墨衣静静的站在门边望着金钱子,眼中看不出有什么神情,似乎对金钱子出现在房间内一点也不吃惊,似乎在金钱子踏入白鹭城城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天会来。
金钱子突然一下子勾起嘴角,又恢复玩世不恭的状态,仿佛刚刚一身肃杀只是一种错觉,他歪着在一旁笑着说道“放心,我过来又不是专门来给你添堵的,只是纯粹过来和旧友叙叙旧,不用板着一脸棺材板的样子,放松放松”
墨衣一步步的往门内走,一股淡淡的气劲将门严实的关了起来,不露出一点缝隙。他没有看向金钱子,只是将手中拿着的东西妥善的放置在柜子里,沙哑的声音撕裂的空气中的安静“我和你,似乎并没有什么谈得上的交情”
金钱子似乎一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讲,但是金钱子一点也不在乎,一边自顾自的照顾自己喝茶什么的,一边极为嫌弃的说道“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死样,你的贴身小棉被当初可是我亲手为你洗的呢最是无情人说的可不就是你么”
“你说的是那个让我皮肉腐烂七天七夜的那张棉被是吧,也多谢你当时的在被子里的赐福了”
“呦,居然有这样的一件事,我怎么都不知道呢”金钱子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眼中的戏谑显得他极不真诚。
墨衣没有回话,只是将外袍脱了下来,轻轻抖了一下,去掉了沾在外衣上的一些灰尘。
“你说要是你的箐箐姑娘知道当时崇阳医正的儿子那家伙的死是你的手笔,哦,对了还有那个劳什么子的大将军也是你手笔,我看你啧啧啧,是否还可以现在这样默默的守着你的美人咯”金钱子慵懒的靠在一侧,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扇子在扇着说道。
墨衣原本背对他,突然间一下子瞬移到金钱子面前,极为快速的伸出手似乎要一把握住金钱子的喉咙,但就在他快要抓住金钱子的时候,金钱子眸中肃杀一闪而过,也瞬移开来,墨衣顺势坐了下来,用衣袖轻轻扫了一下自己的手,似乎快要碰到金钱子对于他来说是污秽之物一样。
“啧啧啧,有情绪了,我以为你这根木头都不会有啥变化呢,几年不见,倒是长志气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七弦在白鹭城多年插下的暗装,能被姓白那父女轻松的拔掉,后面没有你的手笔,怎么现在流行双面人??无间道?”金钱子靠在一边,极为锋利的看着墨衣。
墨衣眼露杀意,身上的气劲在浮动,似乎金钱子再说多一点,就要将他就地斩杀。金钱子看他这反应也哈哈大笑起来“放心,我说了我不是来添堵的,我只是路过探望老友的,消息我早就压了下去,要不你以为你能安心看着你那美人每天活奔乱跳”
墨衣望着金钱子眼露深色“你要什么”
金钱子眼中精明一闪而过“果然是聪明人,我呀,可不是为了看热闹来的吗?但是作为生意人,我帮你拉下了消息,我可不能吃亏,做个买卖,一个问题待木犀节后你告诉我”
墨衣冷漠死板的脸,似乎一点也没有听到金钱子说什么似的,他手轻轻一甩,门就被一股劲推开了,金钱子瘪了瘪嘴,站直了身体往门外走了出去,他背着光,戏谑的声音迎着风传来“木犀节可是一场大戏呀好戏开锣,魔呀,狂欢”
墨衣坐在原先的位置一直保持着原有的模样,眸中的冰冷渐深,似乎要将周围的温度都下降好几度。
但就在此时,一道娇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着小跑而来的喘气声“小七,小七”
墨衣的冰封散去,温柔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起身往门外走去。
菁菁小跑而来,望着墨衣迎着光的样子,一如以往的淡漠冰冷,但似乎又如那一年初遇时的模样,他似乎一直都没有变,她望着站在远处望着她的男子,记起那一年夏天,他突然身高拔高,足以背起她的时候,他用树枝告诉她,我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