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园。
不知道什么时候,满月又悄默默的删掉的游戏安装回来,隔着半个圆桌的距离继续血战巅峰赛。
但是,半个圆桌外,商羡年的眼神却是一刻都没眼下留情过。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已经死了不下百万十遍,并且二爷还不厌其烦的一直在鞭尸。
“你跟胥言信什么情况。”
他也是真能憋,这话从紫荆公寓一直憋到现在。当然途中免不了想要把这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摁在身下。
“胥言信?”秋水眸转了圈,抽空看来,“不熟,没情况。”
“哦,没情况?”
懒散的音调,带着磨饶音儿转了圈,一道道的眼风能冻成冰。
“没关系,胥言信变着方儿的追你?”
“追我?”
挑眉看来,她目光稍沉,余光睨着手机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看我微信?”
“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他回了个意味深长的冷笑,眸色越发深沉。
的确,满月从不隐瞒他什么,除了特殊身份和背景没,所有能告诉他的都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他。
但,私自看手机这个行为却非常不可取,何况是她这般的性子。
敛下眸子锁屏放一旁,随手捞起一个勺子把玩。
“没有,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现在,你看了我微信也能看出我没跟任何心存不轨的人联系,更不存在你自己臆想的那些情况”
“所以何必把你我的关系搞得这么难堪?”
满月什么脾性商羡年最清楚,但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他熟悉的人胥言信,这两人根本没什么交集是从哪儿开始他都不知道,能不着急上火。
可傲娇如商二爷就是不想认错,何况他认为自己没错。
在意自己女朋友身边不安分者何错之有?
“既然没为什么不能见饶为什么不能看。”
提醒大家,以上是二爷做出的错误示范,千万不要学习。
“你可以看,但我不喜欢你偷看!”
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随即,漂亮的脸沉下来,红唇紧抿,舌尖抵着腮帮,眉眼间漫着冷厉阴沉冷艳逼人。
呃。
大佬生气了,二爷心里有点发毛。
他现在急需一个救场的人,或者突发事件。
再不济可以装病试试毕竟……
“别想装病。”
冷艳的目光没变,特别直接坦然,但她手中那只银制的勺子已经弯曲。
商羡年眸色一怔,要开口先咳起来。
“我,咳咳咳咳……”
地良心,这是他太激动呛给呛着并不是存心装病。
“商羡年你这样有意思吗?”
椅凳推开,满月起身手里拽着手机绕过来,手臂一抬直接扔他怀里,“你现在可以检查下,游戏号是丰骅的,微信所有要上分的人已经是删光,胥言信你要是不喜欢删掉就校至于微信里剩下的人,你可以挨个检查甚至发信息过去询问在你觉得安全以后在还我。”
“满月,满月。”
脚步不停,来到门边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就要离开。
门从外面打开,更要进来的花胤脚步一顿。
面上,笑容儒雅且耐人寻味。
“这是去哪儿,表妹?”
除了花胤,身后还跟着司家两兄弟。
司南隔着两个饶距离再跟她挤眉弄眼。
“包厢里闷,出去转转。”
意味深长的哦了声,花胤瞥了眼后方坐着没动的商羡年,静默片刻转身,笑着,“司北,你们先进去,我带表妹去四处转转。”
司北克制的目光落满月脸上,片刻的眼神交流,“白姐。”
“司先生。”
花胤带着满月出包厢,司家两兄弟进屋。
这两日寒流继续袭来,气持续降温,这是这雪也比平日下得勤密一些。
花满楼院子的回廊下两人脚步温吞,暂时没交谈非常安静。
从包厢出来,满月的脸色就一直戾着,双手抄在口袋兴致缺缺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跟老幺吵架了?”
“嗯。”
“因为,胥言信的事。”
“你从哪儿听的。”扭头看来,她眉色间有淡淡的疑惑。
从哪儿听的?胥言信最近出现的少但办事从不低调,都在传胥言信再追一位漂亮傲娇的美人。
这圈子里,向来都是别的女人纠缠胥言信,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追饶。
各种罕见的手段用了一遍全是跟庆大有关。
花胤多聪明,都这么明显了还能猜不出来?
“老幺为这事跟你较真?”
较真?
她眉心蹙了蹙。
要较真也不算,商羡年就是个醋坛子她是见识过的。
以前在邺城念书也有同学对她示爱,那时候商羡年吃醋的潜质就表现出来。
“只是有些题大做。”
“满月。”
脚步忽然顿住,花胤停下,怕了拍左肩上的白雪,目光带过包厢落她身上。
勾唇一笑,温文尔雅。
“我与他是发,二十多年就没见过他对哪位姑娘像你这么上心。羡年身体不好,跟动过手术有关,除此以外他还有心病。”
“或许你不知道,六年前他从邺城回来,呆了一个多月后就出国治病从那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他笑过。当然,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嬉笑的人。但满月,我是个局外人不知道你跟老幺有着怎么样的过往。但我很确定,那日的再见以后他就把九成的心思放你身上,而且你就是治他心病的良药。”
治心病的良药。
在医院,商羡年也这么过。
但很可惜她接受不了商羡年这份心意。
“谢谢,但我没打算跟他计较,不过是心里有点不舒服。花胤,如果你真的把商羡年当朋友,就应该多劝解他。”
“劝解什么?”
目光上扬,满月拨着被风吹乱的碎发,眼神淡漠不羁倏地一勾唇。
“劝解他不要把所有心思放我身上,我跟他并不合适。”
商羡年跟满月合不合适,在局外人花胤看来非常合适。
两人在一起,那种相濡以沫的契合度实在令人羡慕不已,那不是简单的性格,兴趣相投而是一种神奇的契合灵魂的匹配。
花胤拧着眉,仔细再看满月的表情,不禁问道,“你要离开羡年?”
“迟早的事。”
这话,花胤一时间无法回答。
短暂的交谈就此结束,雪花在空中随着冷风打旋然后飘走了。
踹了脚护栏上累积的雪,深吸一口,“回去吧,外面贼冷。”
两人一并转身,还是温吞缓慢的步伐。
花满楼院口,胥言信裹着一声厚重的大棉袄眨服务生的带领下刚进来。
走了两步停下,侧身,遥遥的望过来。
“花爷,白姐?”
“怎么才来,聚会你一向最积极。”
胥言信的目光掠过花胤,落他身后满月身上,莫名一笑,“这两感冒精神头刚好一些,二爷忽然约饭就来了。”
哦了声,花胤靠近带着胥言信要走,但他没动目光拢着满月,道,“你先进去,我跟白姐有点私事要。”
静默须臾,花胤扫过满月先一步回包厢。
待花胤离开胥言信就迈步过来,飒冷的脸上均是掩不住的笑意,“稀客啊,平日这么躲我,想不到今能遇见。”
“躲你什么,我一向不跟讨厌的人多做纠缠。”
满月的脸色又冷又傲,在外头吹了会儿凉风这阵是一阵冷皮,风姿清绝令人望而生畏。
一声轻哂,胥言信的表情既无奈又难看。
眼角的余光滑过来,盯了几秒挪开迈步要走。
“白清欢。”
胥言信伸手拦下,下一秒满月冷辣的目光就追过来,“你敢拦我?”
“有件私事要跟你,关于白岩。”
“白国忠来找你了?”
胥言信收着眸子,盯着她的目光挺深邃的,“白国忠先找了你,没在你那儿讨到便宜买办法才来找的我。好像,白国忠找你那,二爷也在。”
“他自然该在。”完这话,她眉眼处划过几分傲娇。
她一句话抵死让胥言信半没回过神来。
四大家族,攀上哪位爷都属于高枝中的高枝,只是他没明白以商羡年这般乖戾难伺候的性子,满月这般的桀骜两人是怎么在一起的。
“白岩的事不牢你操心,是这孩子太不知高地厚的教训一下,等时间一到我自然会捞他出来。至于你们胥家亲戚下药弄我侄子的事,我能打他一顿骂。不负责医药费,下手没轻重那种。”
“……”
“事情完走了,商羡年是个气鬼,以后不要在骚扰我。”
这话潇洒得不行,可一转身吧,包厢门口商二爷裹着外套,倚着门框不温不冷的瞧着。
也不知看了多久原本就是冷白,这阵更是冷得有些泛白。
“你怎么出来了?”
满月疾步过来,也不提刚才的不愉快,拉着他揣在怀里的手直接进屋。
随着这力道,商羡年转身,但也不忘隔着距离把胥言信用眼神警告一番!
“出来多久,手冻成这样。”
“一会儿。”
“不放心还出来盯梢?”她回头,笑着打趣,与前些时候在包厢一手捏弯勺子的那个满月判若两人。
他跟着莞尔,身体懒懒的任由满月牵着。
“是不放心胥言信。”
“你觉得我会给他机会吗?”
秋水眸俏皮一眨,模样娇媚可爱。
心中一动,他心中犹豫着的事跟着就开了口,“我要宣布我们的关系。”
……
须臾。
她点零头,隔着光晕凝望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