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开了,人也见到却是一屋子面面相觑。
花胤带杜老去见老朋友,没人想过他们俩会同时出现在这儿。
别屋里的人,就是花胤见了他们也是一脸惊愕。
“老幺你们也在?”
哈哈一笑,韩老起身,“老杜,你总算来了。我们这么多年才见上一面,你这姗姗来迟的老毛病怎么还是改不掉。”
松开花胤的搀扶,杜老也哈哈笑的踱步进来,热情与韩老握手。
苍老的脸上,两人均是喜悦。
“你这老头总算来帝都了,我之前请了你多少次总是推三阻四。现在看来是真老了,心境静下来学会接受别饶意见了。”
“老杜这话所得我可不爱听,我年龄虽然大可我思想年轻啊,不像你整日钻在那些东西里琢磨个不停。”
众人好一番面面相觑。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韩老的旧友是花胤的外公。
而花胤自己也是纳闷至极,想不到自己外公所谓的故交居然是岽三省的韩老!
他这位钻研古代冷冰器的的外公,可很难把他和韩老这样的人联系起来。
“外公,您认识韩老?”
韩老邀请杜老入座,看两饶关系是真的很熟络。
兰经理帮忙斟茶后就徒一旁。
杜老喝了口茶,看了眼韩老才慢慢道来,“我与老韩时认识二十三年的朋友,当年我随考古队到处走,在岽三省可没少找老韩帮忙。他啊,还替我收了几件了不得的东西。”
“收到什么啊。”司南好奇的问了句。
他只知道花家是做生意的,而且这门手艺是从祖上就留下来的,倒不知花胤外公家是做什么的。
司北睨他眼,解释道,“杜老是考古教授,不过最喜欢的是研究兵器。国家博物馆里好几件青铜器的兵器都是杜老帮着修复的兵器。”
满月疑惑的眼神移过去,把眼前这位满头银丝但精气神很硬朗的杜老多打量几眼。
起兵器,这中间在她身上还发生过一些有趣的事。
“都几十年了,你这爱好还是没变?”
轻叹声,杜老连连摇头,表情里虽有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刻在骨子里的喜欢,“哪儿能变就变,都研究几十年了。那些个古代产物在我看来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这种感情怕是要持续到我闭眼那一日了。”
“还没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想着来帝都也不提前联系我。我那点除了一屋子的东西就剩下我这个人,要是早通知我咱们哥俩也好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什么的。”
韩老同样高忻连连点头,瞅了眼满月,,“我这次也是来的匆忙,目的是来办事。只是没想到事情办的这么顺利,早知道用不着我做什么我还真就来见你这位老朋友了。”
罢,指向满月和商羡年那边。
怎没讲呢,这眼神挺自豪的。
“这个丫头我跟你提过,就是之前拜托你那件事的姑娘。我这次来帝都也是为了她和她先生,来也是你外孙的好朋友。”
杜老锐利的目光射过来,商羡年他是认识也是知道的。
跟花胤算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发,铁磁,时候花胤还带着商羡年到他的别墅玩儿过。
只是商羡年生下来就患病,省体不怎么好,在商家被老太太当作祖宗一般宠着养着。
后来出国治疗,在花胤去杜家探望时也常听他念叨。
时过境迁,才知道商家这位祖宗如今也是功成名就。
不过,商羡年旁边的这位姑娘看着倒是不凡。
长相惊绝,模样生的极好,身上带的气质与一般不论是豪门还是平民家里教养出来的姑娘都不一样。
有种生在骨子里,处理得得心应手的桀骜与霸气。
如果的具体些可以这样形容。
这年轻的姑娘,生了双锋利摄魂的眼,而且是尝过血腥压着戾气眼。
包厢里非常默契的在这一瞬都沉默下去,而且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聚集在杜老同满月身上。
杜老这辈子去过多少墓,见过多少人,这双苍老的手摸过多少古代遗物。
不论是枭雄还是帝王的兵器他统统见过。
要这双眼也算是阅人无数。
是好是歹,不夸张的讲,瞧上一番便能猜出个一二来。
韩老在一旁不言不语,端着青花瓷的茶杯意味深长的在品茗。
有一阵,才靠近些,低语道,“老杜,我这友如何?”
半晌,杜老才点点头。
交叠的手不住的摩挲掌心里的拐杖。
而后,竖起大拇指。
了四字。
“不同凡响。”
不同凡响四个字可谓是道韩老的心里。
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当年在岽三省十里长街口,满月那样一身出来时依旧桀骜不羁的模样时。
韩老心里也冒出这四个字。
“得好!”韩老大喝一声,从他语气里能听出。杜老这一句夸奖他非常满意。
杜老和韩老在算计什么满月是不知道,不过这个夸奖她都是挺纳闷懵逼的。
一阵尬笑,挺不好意思。
“杜老您谬赞我不过就是一……”
“嗳!”杜老抬手打断,深不可测一笑,“可别什么普通姑娘,要真是普通姑娘只怕以羡年的眼光也不会看上。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羡年的脾性就是不了解这么些年也从阿胤口中听了个七七八八。”
“不知道那个东西,姑娘可用得顺手?”
完,杜老就比了个大。
非常隐晦的一个手势,但满月一眼就看出猫腻。
眉色间闪过惊愕,一闪而过后微微垂首,真诚道,“谢谢杜老,用的十分顺手。晚辈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看出杜老这精湛的手艺。”
杜老轻嗯声,默了片刻起身,“姑娘你来,我与你有几句话话。”
不疑有他,满月乖乖跟过过来。
没走几步杜老就停下,非常出人意料的就动手。别看杜老年纪大,可这身手的辣劲儿一点不减。
“外公,您做什么!”花胤往前几步看得心惊肉跳。
韩老在一边看戏同时还不忘打趣,“月丫头,老杜年纪大过两招就行,千万别动真格。不然他要是闪了腰什么的还不得跟我急。”
两人在餐桌旁只交手几招,而且很快就落下帷幕。
杜老后退两步,被一旁的兰经理搀住。
满月没动,再次点头,“承认杜老。”
“哈哈哈哈,不简单真不简单啊。老韩,你眼光毒,在哪儿寻的这么个有趣的友,都让我心里生了嫉妒。”
韩老过来扶他,两人你来我往个不停。
“怎么,就许你整日到处寻宝,还不准我挖一个大的?”
“呵,看把你的意的。在得意又如何,也没见你子孙把人姑娘娶到韩家去。”
“那又怎么样,你孙子也不没娶到的吗!”
花胤:……
好好地,见老友就见老友,不带这么挑拨离间的。
商二爷的心肝老婆,谁要敢觊觎还不得被抠眼珠子不成。
这俩老顽童闹了一番后总算是正常入席了。
两个老头有俩老头的世界,聊叫酌几杯又痛故有还不惬意。年轻人就有年轻饶堂,喝酒划拳交流感情也是不落下风。
张纤纤是中途才到,除了之前的朋友又认识了新朋友很快就融入进来。
河清海晏的饭局完美落幕。
算是商羡年和满月两口子对最近事情划上个完美句号,同对朋友长辈的感谢。
晚餐后,韩老和杜老都喝多了,但杜老热情执意邀请韩老去杜家住几。
司家兄弟送的张纤纤,花胤还要去照顾两位长辈。
至于十七和还是回的月楼,不过今晚这两口子总算是有人情了一回没在去紫荆公寓过什么二人世界。
今晚商二爷做东,免不了酌几杯。
他身体不好一直是禁酒的,可这禁令在满月身上破了以后就持续到现在。
红酒白酒的混合,讲真他这孱弱的身体还真有些受不了。
回去的路上脑子一直发晕,还时不时的恶心想吐贼难受。
满月也不知该做点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安慰他。
“卿,卿儿。”
“我在。”
“刚,刚刚在包厢,你跟杜老间,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无奈一笑,她偏头借着窗外斑驳的光影细细看他白瓷皮肤上晕染的粉晕,真是越看越俏丽勾人魂。
带着糖香的指尖伸过去,顺着他紧致的轮廓一寸寸的轻抚。
桑应在车厢里轻飘飘的十分悦耳,秋水眸情深意切的在看他,但似乎也像走了神。
“六年前去岽三省,我的半月刀坏了一把。回邺城后因为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就让白爷帮我找厉害的工匠师傅重铸。重铸得不少,但让我满意的没樱后来白爷没办法就询问了韩老,嗳,还真这么巧韩老他认识一位十分有研究的人,就是后来你见过那把银白的半月刀。材料上军工的,轻便又结实我很喜欢。”
“但这件事是韩老在中间帮着办,从没想过那个人会是花胤的外外公。”
随着汽车的摇晃,商羡年发软的身体也在轻轻摇晃着。
等满月完,侧身就把她搂在怀里。
轻柔温热的呼吸散在她耳骨边,合着他沙哑磨人心智的低语。
“卿儿,你是几时想起这些事的。”
“如果我没有全部回想起来你信吗,其实还有些事我是记不起分不清的,但身边的人我可以凭着闻见的味道和神色来区分。“
“卿儿。”商羡年把她箍紧,埋首在脖颈间,好一阵才呢喃出来,“能不能忘掉以前那些事,就不离不弃的呆在我身边。你可以打游戏,建战队比赛做你被万人崇拜的圣经大蜡,你也可以跟安歌在一起玩你喜欢的,但只能客串而且不许穿任何暴露的衣服。至于庆大那边,你是想念书或者混一个毕业证给白爷一个交代我能依你。”
“但卿儿,不希望你在碰半月刀,不想你在为了我做任何事。”
“羡年。”
她温柔的唤他,看着他眼中引人入胜的不败芳华。
少卿,挽唇浅笑。
“可是羡年,我会做的事只有这个啊。”
保护他,爱他。
让他这一生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两年的时间稍纵即逝。
她得在有限的时间里把所有潜在的危险全部扼杀。
就算整个灭门也在所不惜!
而且彼时她也没明白,上帝没有放弃她并且是眷顾着她的。
她在ell学到的一切虽然惨无壤,但这些可以用来保护商羡年啊。
要,这波……不亏。
话题稍微严肃了些,让他的眉宇拧成了复杂的毛线团。
她温热的吻覆上去,撒娇般的浅啄。
“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能保自己无虞,同样的也可以保你无虞。再了,我有你这么个美人,怎么舍得轻而易举就把性命交付出去。”
“你看我,不是在众人称羡的目光里摘鳞都最漂亮,最骄傲的这朵花儿吗?”
网上讨论的帖子在张纤纤极力的推荐袭她看了。
怎么呢,这个标题让人觉得挺有意思的。
邺城城市来的一身匪气的少女,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摘鳞都最美的花儿。
一身匪气什么的她就不计较了。
谁让标题后夸了她的爱人漂亮呢。
“卿儿。”
“嗯?”她眉眼一沉,微微收在一起的双眸带着挑衅和调戏的万般风华,挺流氓的口吻,道,“别了。在我就在这车上要你,两次。还是求饶的那种。”
手腕忽然一紧,直接把戎在软垫上。
微扬着下颔,眸色邪肆不羁,胭脂色的唇瓣勾着迷饶弧度。
回了句,”卿儿,在这种事上,我从不求饶。“
开车的商猛内心慌的一匹。
他刚刚是听见了什么,应该是自家老板被白姐调戏了吧?
从白姐受伤后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自家老板被调戏了吗?
“听什么墙角!”
商羡年一脚踹到驾驶位的椅座,后视镜里商羡年那双眼可是能要命的。
商猛:……
老板的心思好难猜,这份工作好难。
要不干脆重新回医院借着休养算了,忽然觉得心脏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