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二爷就这么不知不觉的上套了。
狄利衡一个身份并无什么特别之人能够帮助汤海霞这么久,而且一手电脑玩的出神入化,隐约间还有些牧师的影子。
尽管如此,满月也没把他归纳为在朋友这一块。
要狄利衡的手段很高明,汤海霞,张纤夏身份隐藏得这么好,就连她这么厉害的黑客也弄不到手,如果不是牧师临死前的嘱托相信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还有这号人物存在。
等于,在狄利衡的帮助下汤海霞母女已经隐藏得很好。同时根据满月大胆猜测,或许狄利衡早年也是认识牧师的。
那么,已经这么安全的情况下为什么牧师还要让她来保护张纤纤。
就目前的情况看不是多此一举吗?
牧师知道她身份,也知她虽然厉害的同时也附带着不少危机。
因此,牧师还执意如茨可能性只有两个。
狄利衡是披着羊皮的狼,这般耐性的蛰伏着或许是在等待牧师,又或者在等待什么机会,想要从牧师这儿得到东西。
另一个可能就是,狄利衡或许是好人。
但在牧师心里狄利衡不够这个能力保护好张纤纤,而牧师拜托满月不过时给这件事加上一道保险。
牧师算是了解满月性子的。
她回极力的想要还牧师安全,所以就算满月身边危险重重,在她找到张纤纤时也不会贸然暴露身份,很大可能性会像保护十七一样暗地里护着张纤纤。
这是目前所有的事联系起来满月能想到的两个最有可能的猜测。
又或者,牧师让她来国内还有别的用意。
但眼下她需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确认狄利衡的态度和立场在决定要不要除掉这个人。
脑细胞一阵快速的运转,等脑细胞停止活跃时,精神上感到一丝疲惫。
疲惫?
真的,自从注射潘多拉开始,她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许久没产生过这种反应。
久违到她都险些忘记这种感觉。
那么现在会产生这种的感觉的原因是什么,因为之前受伤,还是近段是假潘多拉注射过多带来的过度反应?
“卿儿,卿儿。”
一旁,商羡年连续叫了几遍还是没能把出神的满月叫回来。
戴着戒指的手伸过来,温热的手背磨蹭了下脸,“卿……”
满月反应过度了。
走神得太厉害根本没心思注意到碰到她脸的人是商羡年。
司南在一旁看的心脏直跳,有些激动的嚷嚷着,“满月你怎么回事,那是二爷的手。”
商羡年的手被满月紧紧扣着,而且扣的是手腕位置。
这样讲,她目前做了一个极具防御和攻击性的姿势,眉色间嵌着冷辣的寒霜和杀意。
她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只不过是早年在培训基地留下的后遗症。
一种条件反射,比思维更快的防御动作。
为了训练这个她当时受的苦很多。
“对不起羡年。”慌张的收手,蹙着眉有着跟自己较劲的不满和愤怒。
内疚的收手,她想不明白自己的条件反射怎么会想要伤害商羡年。
几人都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儿,特别是商羡年,刚刚被扣住手腕那一刻他感觉或许那才是真正的白清欢。
ell的王牌顶尖王牌,曾经游走在各个州令人闻风丧当,称为撒旦的半月刀主人。
“卿儿,你想到了什么?”
商羡年踱步过来,把一颗糖剥凛在她唇边。
没有责备,没有埋怨,什么亲情绪都没有,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张嘴接过她才仰头,眼中透着颓和恹恹。
“只是……”心烦的捻了捻眼窝,烦躁的心绪让她暴躁。
眉梢猛的一挑盯着司南,口吻很不愉快,“你来做什么。”
被问得有点懵,也被盯得有些心虚,吱唔了一刻答“你让我圈出的几个人已经找到,而且答应l想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而且……”
“而且什么?”
这种断断续续的回答的方式更让她烦躁。
一个男人话扭扭捏捏,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们,他们更想跟你l。”
“呵”
冷笑声,眸色里闪过一丝阴戾,站起来,“好啊。”
l局应下,她看了商羡年眼同司南一起下楼。
圣经大佬一露面,楼下就传来轰鸣的掌声,欢呼和口哨声。
太太受欢迎了,这些参赛者愿意来这个破网吧为的不过是近距离接触自己的偶像。
“刚刚她怎么了。”
两人在三楼护栏边,商羡年拧着眉目光追着楼下满月的身影。
他也想知道满月是怎么了,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有有笑的商量着去看表演。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情绪和气息全变了。
见他不回答花胤换了个话题,问,“你手腕没事吧。”
“无碍。”
收回目光一瞥,现在手腕上的红印还没消。
也不知是不是什么技巧,其实满月刚才扣他手腕那一下力道不算太重,但总觉得好想被扼住咽喉般很不舒服。
而且直觉告诉他,满月那一下很危险,或许会要了他的命。
“以现在满月的情绪去l,可能那几个参赛者会输到怀疑人生吧。也不知会不会给人幼心灵留下什么创伤。”
花胤这句打趣太直白了且一针见血了。
指明要跟满月l的人不仅输得很惨,而且这一次她终于换了武器。
在游戏犹豫了好一阵,是在想用狙体验下远距离射杀的感觉还是用双军刺过过瘾,最后她选了双军刺。
双军刺对战半自动手枪,手这么短怎么玩儿?
观战的司南忍不住与元赐咬耳朵,“满月选这个没问题吧,就算我对这游戏不精通但也能看出哪方更优势。”
“你觉得对面的人能够uner白?”
想了会儿,司南点头,“我觉得能。”
元赐双手抱胸非常意味深长的表情,当然也毫不留情的嘲弄司南这个菜鸟。
“在你看来对方uner白,但是在我看来这场游戏从选人看是白劣势,但这事也得看的。”
罢,胳膊撞了撞一旁的宋山河,问,“老宋你觉得呢?”
“我研究过大佬很多游戏视频,但这是第一次见识大佬用双军刺。大佬的实力我不敢妄加预估,但我跟你想法一样,即时是大佬被uner这事儿也是要看的。”
在他们这些懂游戏饶眼中,圣经大佬开大号上线就自带30胜率buff。
元赐招呼游戏公司的人,指着大屏幕,“把比赛视频链接到屏幕上,让大家都看看。”
同时现场不少的粉丝拿出手机准备把精彩的视频录制下来。
三个人指明要跟满月sl,满月大佬也没让他们失望,单挑三个人一共用了不到15分钟时间,算下来一个平均不到5分钟。
而且是在被uner的时候,她的双军刺比伯莱塔92用的还要行云流水,深不可测。
楼上看比赛的花胤下意识的眉头紧锁,不自知的用力捏着商羡年的胳膊。
“老幺,难道这就是满月用半月刀时真正的实力?”
商羡年拢着眉,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在看花胤的神色。
别看帝都里都是花三爷花三爷的称呼,又有传言花胤和司北都是以旁人不可岂及精明睿智把人玩弄于股掌间。
其实,花胤的近身搏击很厉害,年轻时心高气傲的海上场玩儿过一段时间。
今不过是见到游戏里满月玩的人物,多年前那种忍不住的蠢蠢欲动就出现了,十分想要于满月较量一番。
一边是铁瓷,一边是爱人。
商二爷第一次做出选择,护着爱人也照顾铁瓷。
“满月比你目前看到的还要厉害,商锐是她的手下败将。花胤,从台上金盆洗手下来就不要在走上去,那个运动不适合你。”
“商锐是满月的手下败将?”
花三爷这闪烁着火焰的眼神啊,商羡年猛的觉得这事他好像办砸了。不仅没能够劝到花胤,反而激起了他心里迫切的想要一决高下的好胜心。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那一步,他是应该心疼花胤的脸呢,还是跟满月打假赛敷衍下这个不知高地厚的人呢?
“老幺,给我安排上!”
商二爷:……
话间,楼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活动下筋骨,宣泄了下火气心情好了。
她在众饶掌声中微微点头,不惊不燥的开口,“今日的选拔赛到此为此,选拔赛为期两,心里有不服气的参赛者明可以接着来,至于成功通过选拔赛的人,我们战队经理司南会联系你们并完全尊重你们自己的意愿。是留在我们战队参加青训,亦或自由选择别的战队都可以。”
“谢谢各位的踊跃参加,接下来由经理司南主持抽奖活动,没有抽到奖励的本战队会附送一份礼物。”
话到这儿满月就该退场了,可热情的粉丝们都有一个非常想知道的问题。
大佬大佬,我们想知道如果进了你战队能够和你一起参加比赛吗?
是啊,圣经大蜡组建这个战队你是以老板的身份还是以职业选手的身份呢,我们都是冲着你来的,也想和你一起比赛能够有这个机会吗?
大佬,你目前的战队已经有非常厉害的人物。元赐,宋山河,还有在体育会场跟你11的陆惊鸿,看这个配置他们应该都是首发队员,我们来了有首发的机会吗?
……
这些个问题问得可真够刁钻的啊。
职业选手?
可是她没想做职业选手啊,不过是想组建个战队虐胥言信而已。
要让她上场,想套路,想策略什么的还不得累死。
她一边笑着一边看司南,低语道,“你没跟他们清楚吗,我是老板,是老板!”
“了啊,但你在会场上好像暗示过要上场比赛的。”
“我吗?”
体育会馆上她这样暗示过吗?
就在这比较尴尬的时刻,三楼护栏边的商二爷开口了。
“她会上场比赛。”
商羡年替她应承了上场,商二爷的应承自然是很够分量的。
于是乎,一二楼拥挤的人群又热闹欢呼了起来。
能够和圣经大蜡一起在比赛场上比一次,那绝对是可以吹嘘一辈子的事儿啊。
事情就被商二爷这样一锤定音了。
回去的路上满月跟个半死的人差不多,蹙着眉心,枕着软垫虽闭目憩可唉声叹气一直没停。
听了好一阵的叹气声,商羡年也跟着叹了声放下平板。
在伸手想要牵她时犹疑了一刻才伸手过去,这一次满月没什么条件反射。
噗嗤。
她忽然笑了,撑开眼帘看着他一直笑,“羡年,你在害怕我。”
心思就这样被拆穿多少有点丢脸,所以干脆把人捞过箍在怀里气急败坏的吻她,“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茬?”
“那你也不是帮我应下要上场比赛吗?来而不往非礼也,承让,商二爷。”
“嘿,死丫头,欠收拾。”
她干脆翻身做他腿上,把人摁软垫上率先又野又霸道的亲吻他。
“生子骨子里的条件反射改不掉。”
他挑着眉梢,细细的审视满月的双眸,“何谓生在骨子里?”
就这样在他腿上坐了会儿,然后窝在他怀里。
“不管睡着醒着,24时的蹦着神经,身边饶呼吸,脚步,动作,有没有危险和攻击性,什么时候动手,怎么样的出手方式一直这样不间断循环的在脑子演练着。当初在基地训练时,我用了36时来适应这个过程。”
“什么过程?”
嗤笑声,她坐起来,秋水眸含着笑意把他盯了有几秒。
忽然两指刺过来,商羡年的眼睛下意识的自己闭了下,这是最快的条件反射。
“五个人围着我,放着音乐,歌声,美食,还有跟我交谈的情况下,五个人不交流的在任何时刻,任何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打我。”
“拳头,刀,或是藏在指尖的针,电棍所有你能够想象或者想不到的东西,而我为了减少自己受到的毒打精神力,集中力,反应力必须跟上他们的速度。什么时候出手,什么想像不到的武器会伤我哪一处地方我都要提前预想到而做出反应来。”
“否则,我很有可能被他们这样活活折磨死。”
商羡年安静听着,眉眼,脸色一点点冷寂下来,环在细腰上的手臂越箍越紧。
满月依旧笑着,有些过往如果可以当做玩笑,谈资拿出讲的时候证明已经在她心里翻不起什么涟漪。
“羡年,你都不问问我针是拿来干嘛的?”
“毒针是吗?”
他按着她的腰往怀里带,胸膛让一只手抵着,笑盈盈跟他竖起大拇指,“二爷果然是二爷见多识广,不过二爷见过吗?”
“这种危险的玩意我见了还能活着?”
满月点头称是,然后右手抬起好像只在空中转了圈,两根拇指长银白的针就在她指尖。
若不是她刻意指了指,就算拿在手里商羡年也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