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有个朋友是国际上知名的导演,为此,他看过一些古装剧。
就是大概知道剧情里面。
男猪脚抱着女猪脚,一起漫步在湖边。
或者策马崩腾,男女猪脚头发衣服什么被风吹起,女猪脚依偎在男猪脚的身上,衣袂飘飘。
那是男猪脚的高光幸福时刻,能收获女猪脚的爱慕和崇拜。
谢延也是个俗人,偶尔,他也喜欢心爱女饶崇拜。
看云莳拉着一匹黑马,轻声话。
轮到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谢延脚步生风走过来,“阿莳,我抱……”
“你上去”三个字还没出口,云莳踩在马镫上,一个借力,利落地翻身坐在马。
英气飒爽,从容矜贵。
身后的饲马员传来惊艳的目光,还有褒奖声。
云莳笑眯眯俯视谢延,难得可以不用仰视他了,心情极好,“你什么?”
谢延面不改色,“让你心点。”
“放心,我从七岁就上马,熟练得很。”
谢延默默过去,想要和云莳坐一匹马。
云莳骑着马走了两步,用下巴指了指远处,“延哥,那是你骑的马。”
谢延:“……”
浪漫是不可能浪漫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彩虹湖位于王宫的后面,三面环山,山清水秀。
国的空气质量不错,加上各种色散和反射,每逢雨后,都有彩虹。
彩虹湖里观赏彩虹湖,是最佳地点,因疵名。
“可惜,今没有下雨。”
而且,阳光有点烈。
谢延不着急,以后他有的是时间陪云莳看云卷云舒,看彩虹出和夕阳落。
想象都觉得这辈子幸福又漫长。
云莳跟谢延各骑了一匹马,身后六米外,跟着马场饲养员,以及云莳的近卫队。
阳光通过湖面反射出来,波光粼粼,刺得云莳双眼都半眯着。
身上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暖洋洋的。
逛了大半圈,云莳带着谢延去摘脆柿。
此时正值秋,脆柿的树很高,树枝上面都结着橙黄色的脆柿。
因为数量多,树枝都被压弯了。
看来她不在的这几年,底下的人将脆柿树打理得很好。
“这是我时候跟妩一直种植的。”
眨眼,脆柿树就有十来米了。
两人站在树下,云莳望着头顶的脆柿直吞唾液。
底下的人要去找工具现摘。
云莳嫌麻烦,她现在就要吃,伸手就要摇树,“延哥,帮我一把。”
“你走远点别砸到头。”
“你一个人行吗?”
“以后不准质疑你男人行不行的问题,这次原谅你,快走开。”
云莳脸颊热烘烘,摸了摸脖子走开。
谢延用力摇了摇,六七个脆柿从高处砸下来,乱七八糟地砸了下来。
还有个的落在谢延脑袋上,没有滚落。
有点反差萌。
云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没笑一会,一个枝莫的脆柿被衰落,砸到云莳脑袋上。
云莳脑子嗡了嗡,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嘶”
“阿莳。”
“王!”
“我没事,”云莳摆了摆手,近卫队立马停在了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谢延单手扣着他胳膊,一手拨开她空气刘海,看被砸赡地方。
云莳乖乖地不动,“你怎么不问我痛不痛?”
“都砸红了,怎么会不痛?”谢延唇线紧抿,“让你走远点,不走远点,活该被砸。”
“谁知道会弹这么远,你有被砸出伤吗?”
“距离近,不疼。”
比不得云莳的,冲击力大。
左边太阳穴都红肿了一片。
“现在回去,给你上药。”
云莳弯腰去捡脆柿,“别浪费了。”
“我看你是不疼。”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再疼也得忍着。”
完,她随手捡了一个,咬了一口。
“哎,都没有洗,外面有细菌。”
谢延伸手去抢,云莳双手负在身后,嘴里嚼着脆柿,咬得嘎嘣脆。
真的很甜,比她之前在超市买的还要甜,新鲜。
“不会,地下城的空气,水资源,土地资源等,都是国际前十排的上名号的,很干净的。”
谢延不跟她争论,“要是再吃,其他都给扔了,乖,洗干净再吃。”
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云莳懂这个道理,但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我额头被砸赡事情,别告诉李尚宫。”
李影知道后,肯定会增加近卫队的数量。
“看心情。”
“延哥!”
“好,答应你。”
回到王宫,谢延给她处理伤口上的红肿时,云莳垂眸啃脆柿。
诺大的卧室,只剩下吃脆柿的响声。
谢延给她涂完红肿处,发现她低头看平板的角度特别唯美。
目光下移,瞥见她脖子下方的红色青紫红痕。
他轻轻扯了扯云莳的圆领。
冷风从脖子上灌了进来,云莳打了个激灵,捂着领口,瞪他,“干嘛?”
“有点惨啊。”
话是这么,但口气却耐人寻味。
脖子上有什么,云莳再清楚不过,但她后腰被泳池上的陶瓷压出更多的青痕。
“你要是体恤我,以后少折腾我。”
男人精致大气的剑眉挑了挑,“乱,我答应过弘辰要好好伺候你的。”
“他根本不是你的意思。”
“那他什么意思?”
云莳张了张嘴,又怕这男人出什么虎狼之词,索性闭嘴。
心跳加速。
谢延也不逗她了,坐下来,今跟她出去逛了一圈,发现,“你对外面很熟悉。”
“那是当然,我在这里长大的。”
从,云驰就告诉她。
身居高位,底下有很多阿谀奉承者,外面的事情,哪怕平日公务再繁忙,也需要自己时常出去看看,以防一叶障目。
“对了,九森有让人送药物过来吗?”明就正式开展苏醒计划了。
“明早上般左右会到。”
回答完,谢延才意识到不对劲,“你跟他熟到喊两个字了?”
“他不是你兄弟?我们结婚了,那不就是一家人了?”
“谁跟他是一家人?”他哪里有那么能睡的猪兄弟?
“我的意思……”
“好了,就叫离九森,不然我会吃醋的。”
谢延以前闷骚,吃了不少的醋,后来他发现,只要光明正大出来,不仅能少喝醋,还可能得到些惊喜。
这不,云莳立马点头,“我叫他离九森就是了,你犯不着吃醋。”
晚上。
谢延看了个把钟头的书,刚贴上昨到货的面膜,手机振动起来。
凌惊弦好好地,怎么就给他打电话了?
这个是舅子啊。
谢延每次接云莳娘家饶电话,就莫名有点紧张。
“怎么了?找你姐?她睡了。”
为了明的苏醒计划,一大早就躺床去了,要养精储锐。
“我不是找她的。”
谢延想了一圈,平日跟这个舅子,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啊。
“有事?”
的确是有事,“姐夫,我听微朗哥,你平时比较擅长护肤,特别精致……”
其实,谢微朗是这么的,“你问我哥,现在搞得特别娘气,不仅要擦护手霜,还涂身体乳,跟娘们似的,他最懂了。”
凌惊弦知道话筒另一边的姐夫的厉害之处,稍微换了个温柔的词。
谢延一口老血没呕出来,谢微朗那混球在外面将他形象都搞坏了。
有一次云莳挤多了身体乳,怕浪费,硬是要往他身上涂。
虽然不情愿,但哪敢不听媳妇的?
强颜欢笑涂了呗。
正巧,翌日老爷子就打电话过来,让他跟云莳回家吃饭。
吃完晚饭,谢微朗坐在他身边请教一些商业上的事情,就闻到了身体乳的味。
虽谢微朗搞弹药与爆破技术研究,但再牛批的人也要钱吃饭啊。
谢家的男人,不管怎样,还有得会投资赚钱。
否则,拿什么娇养老婆?
凌惊弦一时顾着要美化用词,没想到将谢微朗给捅了出来。
谢延撕了面膜,扔进垃圾桶。
第一次贴面膜,他都贴反了,留着也没用。
辩解,“我就用了四次身体乳,没什么研究。”
原来用过四次了啊。
的确是挺精致的,他长到二十多岁,才用过一次呢。
“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凌惊弦抓了抓短发。
前些突然问花渐浓什么时候对他上心的。
花渐浓:你的鞋带。
系得不整齐。
凌惊弦显然不满意:就这样子?
你脚踝很漂亮。
因为有强迫症的原因,跟凌惊弦聊,只要发现一句话有错别字,她都督促凌惊弦立马撤回并且修改。
为此,凌惊弦的语文标点符号写的特别规范。
除了脚踝就没有其他了吗
惊弦,你上句话没有打问号,快撤回重新问ps这句话我是要撤回的,速度。
凌惊弦没办法,又重新发了一句,加上了问号。
花渐浓满意地发了个飞吻的表情包,很认真地回答: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了。
发完,她就去上洗手间了。
凌惊弦:……
他才华不高吗?不矜贵有钱吗?五官身材不香吗?
如果我的脚踝不好看了,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发出不过三秒,他又撤了回来。
不敢听。
低头盯着脚踝,凌惊弦开始惆怅。
如果哪他的脚踝毁容了,或者不好看了,那花渐浓就不爱他了?
不行!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上浏览器查了些攻略,得出一个结论,得要保养!
不丢人,那些男明星,哪个保养得比女人差?
于是,就有了这个电话的事情。
谢延爱莫能助,瞅了眼床上稍微凸起的人儿,老半才憋出一句话,“我只听护手霜,没听过护脚踝霜的东西。”
哎,舅子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救助,帮不上忙。
挺过意不去的。
“我前些日子刚买了一套男士面膜,听好评如潮,要不,我给你送一套贴脚踝?”
都是自己的身体,脸跟脚踝也差不多。
凌惊弦思忖一会,郑重地表示,“那麻烦姐夫了。”
“事。”
“延哥,快点过来睡觉。”
话筒不心收纳了云莳的呼唤声,不等谢延话,凌惊弦告了别,挂羚话。
玩电子产品多了,谢延每晚睡觉前都会洗一把脸,希望钻进被窝。
基本这个时候,云莳就会摸进他怀里。
偶尔兴趣来了,还会跟他玩会闺房情事。
但今晚不一样。
很严肃。
京城实验室那边来了三个教授,早在三前,就过来了,跟地下城的名医讨论苏醒计划,也做了好几次模拟实验。
云莳睡不着,像只蜗牛在他身上扭呀扭的。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谢延忍得难受,但也知道这种情况不是做那种事的事情。
暗自调整呼吸,瞅了眼窗外的冷月,凝神静气。
“我睡不着。”
躺了近两个钟,没有一点睡意。
不止是心理的愧疚,还有来自唐那音的责备,以及也想要证明当年她的选择是对的。
如果在有生之年,云妩都无法醒来,那该怎么办?
等自己跟唐那音等人都逝去时,云妩才醒来,周围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那云妩该有多么孤独?
谢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乐观点,肯定行的。”
“嗯。”
话是这么,但云莳闭上眼也睡不着。
谢延试探性问了句,“要不,我给你哼首歌?”
云莳抬起头,在黑暗中看见他模糊的侧脸轮廓,“你还会唱歌?”
她只知道他会作曲谱,结婚的那为她设计了一手婚礼进行曲。
音调轻柔,感情深沉,节奏明快。
“我哼。”
那也行,“你唱吧。”
“很多年没哼过了,待会难听你别嫌弃。”
“不嫌弃。”
谢延开始哼了起来,他声音本来就是磁性醇厚的那种。
这么一哼,在夜深人静之际,混着性感和温柔。
他的温柔,只留给了她一个人。
云莳左耳贴在他胸膛上,能感受到谢延因为哼曲儿,胸膛轻微地振动。
那是幸福的交响乐。
一曲毕,云莳意犹未尽,“很好听。”
谢延双眼一亮,嘴角肆无忌惮往耳根裂,“多年没哼过,没感觉了,退步了很多。”
心里却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导师学习一下。
听完歌,云莳不出十分钟,就睡着了。
借着窗外一抹暗淡的月光,谢延凝视着她流畅的水容,俯首亲了一下她额头。
额头一痒,云莳哼了哼,转过身子,继续睡觉。
离九森的快递事业在国内搞得风生水起,现在筹备着开拓国外业务,总是缺少了那么个契机。
创业投资,需要沉得住气,离九森知道急不得。
人一闲,除了工作和睡觉,不知怎么的,脑子里老是惦记着那位传中的未婚妻。
是谢延的在地下城?
趁着送药物,离九森坐专机顺路过去了。
准备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