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5章 287:此身七尺余,爱他七千尺【大结局】(1 / 1)温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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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延才回京城没两天,云莳就出事了。

长了水痘。

怎么引起的?

用云莳的话来说,自作自受。

谢延在的时候,严格控制着她的作息时间,饮食安排。

谢延一走,云莳就想吃麻辣烫。

起初张影会以为了宝宝为借口,不让云莳吃。

可云莳是一国之王,她的话就是王命,谁敢不听?

麻辣烫吃了,第二天就长了水痘。

云莳怕孩子也会出事,立马就医,又怕谢延责备,让底下人不许声张。

只希望在谢延回来的时候,能不被发现。

张影口头上答应了,出了卧室,立马给谢延打电话汇报。

谢延立马订机票,准备回地下城。

抵达王宫长安殿时,谢延给云莳打了个电话。

语气特别温柔,跟平时没什么差别,“阿莳,我不在,有没有乱吃不健康的东西?有没有多玩手机?”

“都没有,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呢?”

云莳放了扩音,一边跟谢延通话,手里捧着平板在玩游戏,特别专注。

以至于她没发现卧室门被打开了。

谢延还在问:“现在在干什么?”

“看书,准妈妈如何与新生儿互动。”

说完后,她又觉得谢延声音不像是被话筒传过来的。

侧目对上站在五米多远的谢延。

“啪嗒!”

手里的手机掉了,砸在她脚边。

一眨眼的功夫,她在游戏里被人爆了头。

她坐在床上,有点懵,“你怎么回来了?”

谢延在看她的脸,她下意识捂脸。

谢延就站在床边,盯着她,不骂她,也不说她,像只冷兽。

给云莳无形的压迫力。

时间一长,她顶不住,主动认错,“我是个孕妇。”

没反应。

“延哥,我错了,”她伸手去拉谢延的手。

谢延很想甩开她的手,偏偏,舍不得。

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轻微摇动,“错哪里了?”

“不该乱吃东西。”

“吃了什么?”

云莳大概知道谁告密了,也不敢撒谎了,极其老实本分,低垂着头,“麻辣烫。”

声音如蚊声。

“大点声。”

“麻辣烫!”

“还有呢?”

“不该打游戏,不该骗你。”

应该可以了吧?

谢延勉强满意,但是,“光说不长记性,说你以后不吃麻辣烫不打游戏不骗我,各说三十遍。”

打不得,说不得,只能这样子了。

云莳撇了撇嘴。

“怎么,不愿意承认错误?”

她愿意承认,只能不愿意各说三十遍。

嘴上说着违心话,“愿意。”

顿了下,她开始检讨,“我以后不吃麻辣烫……”

说了一半,停顿下来,“我渴了。”

“你继续,我去给你倒水。”

云莳郁闷极了。

眨眼,就要过年了。

云莳还有两个月左右就要临产了。

谢家跟凌家都不让云莳坐飞机回去,就怕累着她。

今年,谢延陪着云莳在王宫里过年。

两人跟天地下所有父母都一样,为宝宝每一次跳动而雀跃,思考宝宝的名字,想着宝宝以后的教育和生活。

未来蓝图,那么辽阔那么美好。

地下城这边,想要云莳生个女儿。

在国长大,培养国情怀,以后继承王位。

谢延之前也想生个女儿,后来听说要继承王位,又有点想云妩生个儿子。

不是他性别歧视,他家阿莳以前够辛苦了。

过去他无法参与,但未来他可以,为人父,也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辛苦。

云莳不这么觉得,“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路走,孩子以后也有自己的想法,或许,宝宝会很喜欢呢?”

万事万物有无限可能。

云莳说得有道理。

三言两语,让谢延心里的困惑接了开来。

“好,谢谢云哲学家的点悟。”

他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忽然明白结婚的含义。

人生道路漫漫,一个人走总归太孤独太迷惑。

有个爱人相伴,生活像是多了风雨阳光,有滋有味。

云哲学家指了指桌上的开心果,“口头感谢不如行动感谢。”

谢延坐在沙发上剥开心果,剥一颗往云莳嘴里塞一颗。

云莳手里拿着有关育儿的书籍,偶尔看见几句重点,就会跟谢延说一下。

两人偶尔会讨论一下。

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刚刚好。

春节来临前,谢延跟云莳没让底下人贴倒福。

谢延亲自上阵,云莳就站在边上矫正,“有点偏,往左边点……不对,右边,延哥,小心点。”

贴了对联,王宫里也透着一股喜庆和欢乐。

今年过年,云莳跟谢延在视频里给家里长辈和各位朋友拜年的。

云莳的临产期马上到来。

凌泽跟杨初雪从京城过来了。

谢二老年纪大了,没过来。

临预测的产期还有一个多星期左右,云莳的反应不大。

该吃吃该喝喝。

相反,谢延就没那么舒坦了。

焦虑,很焦虑。

因为网络浏览器自带推荐阅读,他前些天不小心点了一篇文章。

很多当妈的留言,说生产时多么要命多么疼。

男士回答的,多是自己妻子落下后遗症,或者难产去世。

谢延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但控制不住。

他转过身,借着窗外一点点暗淡的光线,仔细凝视云莳的面庞。

深情,热爱,担忧,心疼。

怎么也看不够。

他的阿莳,余生一定要平安喜乐。

他轻轻靠过去,亲了亲她的脸。

心底软成一滩水。

眨眼,过去两天。

谢延陪着云莳在花园里晒太阳。

云莳坐了好一会,刚站起来,她五官皱了起来,捂着大肚子。

“唔,好疼……”

“怎么了?”谢延急,扶着她。

“我,我好像要生了。”

虽然之前看了不少理论书,可现实到来,向来淡定的云莳,也有点慌了。

“预产期还没到,怎么会这么快?我不知道怎么生……”

谢延脑子那根线,倏然就断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也不会生啊!!!!

谢延浑身都抖了起来,正好看见从外面回来的凌泽和杨初雪。

他立马歇斯底地大喊:“爸!杨姨!阿莳要生了!!!”

这绝对是谢延最傻帽,最失态的一次。

为此,凌泽笑了好多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云莳都被这大嗓门吓了一跳。

没想到她男人还有这么高分贝的嗓音。

凌泽往这边跑,杨初雪也跟着过来。

凌泽扭头吩咐,“初雪,你将小莳的待产包找出来。”

“好,”杨初雪调转方向,往一楼跑。

谢延提前将待产包拿下来了。

凌泽让云莳去开车。

王宫里有御医,但接生这种活,还得到医院比较好。

“冷静点,去将车子开过来。”

谢延接过车钥匙,等凌泽扶着云莳,才往车库跑。

背影又慌又抖。

“爸,我肚子疼。”

云莳抓着凌泽的胳膊,连气息都喘了起来,脸蛋有些发白。

凌泽好歹也见识过杨初雪的生产,自认为很淡定,其实也就比谢延好那么一点。

“不怕,先忍一下,你一定可以,孩子会平安出生的。”

一提到孩子,云莳脸上稍微回了血。

谢延车子乱撞着过来,凌泽下意识挡在云莳前面,朝谢延吼,“快停下!停下!别撞上来!”

这小子就不能沉稳点?

谢延不敢造次,真的乖乖停了车,离云莳有段距离。

谢延从驾驶座上下来,如丧考妣,“爸,我开不了车,我手抖。”

特别是想到生产很危险的事情,脚也抖。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怂包。

“抱小莳上车,我来开。”

谢延立马过来,小心翼翼抱着云莳坐上后驾驶座。

听到动静,王宫里的人也忙碌起来,为地下城下一代继承人做准备。

杨初雪提着待产包,坐了另外一辆车跟在凌泽后面。

一边给京城那边的亲家汇报好消息,“小莳要生了。”

这下子,谢二老淡定不了了,纷纷要过来。

谢微朗让家里的专机送谢二老过来。

同时,他跟陆画月也一齐过来了。

……

医院手术室外。

谢延抓着云莳的手,跟医生说:“我要陪产!”

云莳疼得差点晕厥,听到这话,立马反对,“不要,你不要进去!”

她听说那个很血腥,见了怕有心理阴影。

她现在为宝宝冒险,她不想谢延再为他冒险。

云莳一脸坚决,谢延看她受不了,也软了态度,点头,“好,我在外面等你和宝宝,阿莳,你一定可以的。”

说完,他看向医生,极其诚恳,“拜托了医生。”

手术室外面的灯亮了起来。

走廊上清冷又肃穆,鼻腔吸入的空气,都是冰冷的消毒水味道。

凌泽跟杨初雪站在外面,谢延就站不住了,来来回回走动。

凌泽看得眼都花了,恨不得锤晕他。

近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出来,“手术成功,母女平安,恭喜。”

谢延悬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一半,极其激动,“大人呢?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医生无语,刚才不是说了,“没事,很好,你们备孕期的胎位矫正做得很好,省了不少麻烦。”

那就好。

那就好。

谢延终于放心了,看到云莳的那刻,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声音特别哽咽,跪在地上,握着云莳的手,亲了亲她手背,“辛苦你了,阿莳,谢谢你。”

云莳生得辛苦,长发都被汗水打湿了,没什么力气,只敢动动唇。

眼里也有泪光,泪水打湿了浓长的睫毛,看起来楚楚可怜。

谢延暗地里发誓,以后要对云莳更加好。

杨初雪快速给宝宝拍了照,还拍了云莳跟谢延的照片。

她觉得云莳那眼泪是初为人母的感动,就像当初她生惊弦一般。

错了。

云莳是被疼哭的。

生娃后,一动就疼。

比挨子弹还疼,阵痛连连。

杨初雪将照片发给凌家和谢家的家族群里。

群里立马刷起了恭喜和鲜花,红包,表示到时候要来探望。

谢二老特别激动喜悦。

生了宝宝,云莳得要坐月子。

前两周只能用温酒水擦身子,刷牙洗脸都要用温开水,更加不能洗头吹风。

云莳无比嫌弃自己。

“等坐完月子,我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头,太难熬了。”

谢延给云莳泡大麦茶喝,附和,“我懂。”

“你没坐过月子懂个啥子?”疼死爸爸了!

谢延默声了。

给云莳洗水果。

谢延担心云莳辛苦,想要找个奶妈喂奶。

云莳想要自己来。

母爱十足,但奶水又不多,宝宝经常挨饿。

听说,吃山楂,西梅,提子,地瓜,喝大麦茶等,容易回奶。

谢延洗的就是这些水果。

云莳看着婴儿,那乌溜溜漂亮的眼睛流转着水光,像极了天上的繁星,有点难以置信。

“这真的是我生的吗?”

谢延刚要笑着搭话,就听到云莳说:“可把爸爸牛叉坏了。”

谢延先是:“……”

然后是:“阿莳,注意教育熏陶。”

“哦,可把妈妈牛叉坏了。”

说完,她轻轻戳了戳宝宝的脸蛋。

好软好弹。

谢延:“……”

云莳住院期间,有很多朋友过来探望。

礼物差点承包病房。

司空御也来了。

和桐婳一起来的。

看两人在一起,云莳就知道有点猫腻。

桐婳毕业后在医院上班,现在没穿白大褂,个子高挑,穿着干练优雅。

跟高中软糯可欺的形象,大相径庭。

总而言之,跟“清心寡欲”的司空御站在一起,登对养眼就对了。

“恭喜两位终成眷属。”

司空御跟桐婳本来是给云莳道喜的,没想到先被道喜。

司空御清冷地颔首,表示接受,眼里却染着笑意。

桐婳脸皮薄点,也诧异云莳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

不过,她在看望宝宝时,才问起了这事。

云莳敷衍:“感觉,你们有缘分。”

缘分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

桐婳跟司空御回去的时候,想着两人交往前的点滴。

第一次见他时,他在讲座。

第二次见他时,他在现场动手术给学生们模拟。

第三次呢?

放寒假时,她没有回幽城,留在了京城,在一家医院实习。

学了那么多知识,总得要用。

工作也不能忘记学习,离开医科大的时候。

她带了些书,准备带到自己新的公寓里。

新公寓离医科大近,她骑自行车运书。

她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将宿舍的垃圾全部倒完,贴完宿舍封条,抱着一大箩书离开了宿舍楼。

将厚厚的医术放在后座椅上,骑车离开医科大。

夕阳西下,天边卷起橘红色的残云,美得像艺术家笔下的手绘。

她在医科大的本部上课,本部有点破旧。

路上还有不少的汽车和学生,三两成群而走。

身后有一辆黑色的车子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

起初桐婳将单车骑到靠边上,后面的汽车并不超车,索性就不搭理了。

她高中时没熬成近视,为了学医,眼睛近视了不少。

不戴眼镜时,隔得远,看人都是模糊的,就像今天,忘记戴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有点残旧的路灯亮了灯,将她汽车的影子映在地面上。

不一会,她看见这些地上有条水沟。

挺宽的。

怕车后座的医术被颠下来,她停下来,提着单车过那条水沟。

昨晚这个动作,周围的人都以诡异的神情盯着她。

桐婳摸了摸脸,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然后,一个男学生踩着那条沟走了过去。

桐婳微微弯腰,发现她自以为的那条沟,其实是电线杆的影子!

糗大了!

尴尬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会掩饰尴尬。

作为医学生,桐婳的情绪管控学得不错,还是高空飞过的。

抿了抿唇,骑着单车继续走。

走了五六分钟,又有条“沟”。

医科大哪里有那么多条沟?

桐婳抬了抬下巴,加快脚上的速速。

“吭!”

她连带着单车和医术,摔了个狗啃屎!

她以为的电线杆倒影,是真沟。

膝盖和手掌心都被擦破了,疼得她飙出几滴生理泪水,倒吸冷气。

顾不得痛意,因为她看见车后座的医术,全掉进水沟了。

“啊!好脏。”

桐婳从水沟里捞出那些医书,又脏又臭。

想哭的心都有了。

医书上有她做的各种笔记。

翻开一看,都糊了。

这书是她每年都要看的,里面的字迹都糊了。

身后的汽车停下来。

辛酸之际,面前多了一包纸巾。

拿着直径的手指修长又劲瘦。

指甲修剪整齐干净。

手腕上还有一粒黑色的小痣,莫名有点性感。

是司空御。

“还能走?”

桐婳点点头,觉得挺丢人的。

后来,司空御给她消了下炎,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手上贴着创口贴,还带着司空御不经意触碰她掌心的温度。

滚烫如星河。

偶像给自己包扎伤口,她上辈子急了什么福气?

“谢谢你。”

想到自己的书都坏了,难免有点情绪低落。

司空御以为她还很疼,“你去医院也这样子包扎。”

他的包扎技术一向是好的,有自信比别人的要好。

桐婳脑子不是摆设,猜到司空御这话可能误会了些什么,立马解释,“我只是有点伤心,我的医书都弄坏了。”

原来是这个。

“你的电话号码还是以前那个?”

桐婳点点头。

然后司空御开车走了。

就这么走了???

她的单车头部都撞歪了。

不过,人家帮自己包扎,算是好的了。

桐婳扶着烂单车回了公寓。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想到司空御的话,她立马往校园卡里充了钱。

之前她觉得校园卡太贵,都准备停用了。

现在司空御这么提了句,她心里抱着侥幸心理,又继续用着校园卡。

那可是她的偶像。

第三天,她接到司空御的电话。

“我找了下,我以前上学时的医书还保存得很好,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借给你。”

天啊。

柳叶第一刀的书籍用品,从来没有公布出去过。

竟然愿意给她,她走了什么狗屎运?

桐婳抑郁了几天的心情,立马晴朗起来。

对司空御是无尽的感激。

然后,她去医院实习,又遇见了司空御……

一次次的巧合,他帮助她在医学之路上行走……她要是没发现点什么,就真的傻了。

承蒙他的垂爱,让她变成更好的自己。

医学上的骄阳和新起之秀,在一起水到渠成。

很多人说医生太忙,两个医生组合在一起,早晚会被财迷油盐打败。

当事人不这么想。

感情不深,哪怕是一阵风,也能将婚姻打败。

而他们不一样,他们有着共同的喜好和目标,既可以比肩而立救死扶伤,从死神手中救人,你懂我的辛苦我懂你的困惑,互相鼓励和支持。

回家之后,柴米油盐是生活的调味剂。

天作之合,是他们,携手余生,还是他们。

云莳刚生完孩子时,还不敢抱孩子。

王宫有专门的老师教两人一些育儿的事情。

谢延第一门实践课就是抱孩子。

看着那么小的孩子,一颗心软成一团棉花,眸光柔得不可思议。

实验对象是抱一团布。

抱了好几次,都不得精髓,满头大汗。

第二次抱孩子时,看见怀里的孩子对他咧嘴,小手胡乱地比划着,谢延又觉得再辛苦也值得。

父爱深沉如山,不擅言辞,可女儿是他们心坎最柔软的地方。

他感动,满满,抱着孩子去找云莳,商量起名字的事情。

云莳之前没为起名字困惑过,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名字。

“老公,你起名字吧。”

轻轻松松。

谢延一脸神肃,特别激动地颔首,“那好,但宝宝还得起个小名,这个任务给你。”

此刻,病房内只有她跟谢延。

云莳摸了摸孩子的脸蛋,拉着谢延的胳膊,半歪着头,“叫小兽?”

她明显感到谢延身子一僵。

谢延眸子暗了暗,想到以前床榻之欢的一些事。

两人那个时候有点备孕意识时,讨论到孩子的乳名。

云莳说,想要生个跟谢延一般的小兽。

嗯,谢延置气时有点像冷兽。

冷萌冷萌的。

“这个是女儿。”

“女儿就不能叫这个?”

谢延觉得吧,不大好听。

云莳松了他的胳膊。

谢延立马改口,“小兽也挺好的。”

天大地大女儿大,也不如媳妇大。

云莳眼珠子转了转,“那我们生个二胎,凑个好,不就有了小兽?”

她对小兽很固执。

也不知道为啥。

谢延表示:再议。

他可没忘记她要生产时,将他吓成什么模样。

云莳做完月子就回王宫了。

宝宝的大名还没起,倒不是想不出,谢延这种精益求精的人,总是觉得还可以更好。

慢慢起。

凌家跟谢家都加入了这场起名风暴里。

不过,云莳给女儿的乳名倒是起好了。

叫穗安。

穗跟遂是同音,希望她平安顺遂。

穗安十个月大的时候,就会说些简单的词汇。

第一个喊得不是妈妈,而是粑粑。

可把谢延乐得不行。

挨个打电话跟朋友们炫耀。

云莳一点也不吃醋。

谢延就这么乐了好几天,然后,他发现,问题来了。

深更半夜,谢延搂着媳妇睡着正舒服,就听到婴儿床那边传来闺女的声音。

“粑粑,粑……呜呜呜……”

这么一哭,铁定是尿床什么的。

总之,没好事。

云莳眼睛都没睁,松开搂着谢延的胳膊,底喃,“去吧,女儿叫你。”

谢延去换纸尿布,不熟练,叫了王宫里的专业育儿指导师过来,又将云莳给吵醒了。

凌晨三点多,穗安又被蚊虫叮咬,撕心裂肺大哭起来。

一晚上,将谢延折腾得够呛。

怕穗安吵到云莳,他抱着穗安去了隔壁的婴儿房。

次日,云莳醒来,神清气爽,看谢延眼睑下方多了黑眼圈,挺心疼的。

亲了亲他的脸,“延哥,辛苦了。”

特意给谢延下厨做了一顿午饭,谢延吃完云莳的饭菜,立马回血。

第三天,穗安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不时就放屁。

“粑粑!粑粑!”

孩子的声音特别有穿透力,喊谢延的声音荡漾在长安殿内。

谢延现在听到“粑粑”这两个字都怕。

云莳推了推他,“穗安叫你呢。”

“这个怎么搞?”

“之前保姆不是说闻屁识病吗?”

意思很明显了,谢延认命地绷着俊脸,去闻屁。

云莳就站在一边,“什么味道?”

这话总是有那么点怪。

“没味道。”

云莳也凑过去闻,的确没味道。

可穗安哭得特别厉害。

两人问了一下保姆。

保姆:“小公主饿了。”

穗安渐渐长大。

云莳不准穗安经常玩电子产品和手机。

谢延觉得云莳太严格了。

“看太多电子产品,脾气容易暴躁,对挖掘和开发潜力会有阻碍作用。”

穗安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会害穗安的。

自幼被唐那音嫌弃过,她知道被母亲抛弃和冷暴力有多么难受,她会好好爱穗安的。

宝宝萌出第一颗牙齿时,谢延兴匆匆买了软毛牙刷,准备给穗安刷牙用。

“现在还不能用,得用指套牙刷,三岁才能用两排的软毛牙刷。”

谢延瞅了眼手里粉色系的牙刷,有点遗憾,“那扔了吧。”

“这太浪费了。”

“三年后,流行的东西又会不一样。”

谢延本身是个时尚的人,在他所接受的教育观念里,时尚的熏陶和培养,绝对不比教育少。

教育跟时尚,得双管齐下。

云莳想了想,也是,虽然时尚圈那点东西,都是人为定制的,但人要是本身没点底子,也定制和引领不了时尚。

穗安上小学时,写的第一篇三百字作文是我的爸爸。

谢延无比欣慰,觉得这女儿没白养。

可看了内容,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迷失。

写的作文是什么?

我的爸爸长得特别帅,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爸爸也有缺点,就是特别nian黏人,像是个巨婴,事事都粘我妈咪,还不准妈咪多爱我一点,多抱我一下。

最让我不开心的是,爸爸背着我给妈妈买好多好吃的,他们以为我没看见,实在是太过分了。

谢延:“……”

看完作文的云莳:“……”

好像的确有那么一点点过分哦。

穗安八岁的时候,云莳怀了二胎。

十月产子,是个儿子。

最开心的就是云莳了。

不是重男轻女,只是觉得以后她跟谢延打下的商业天下得有人接手。

她跟谢延不是圣母圣父,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商业版图,凭什么白白给别人?

穗安继承女王之位,儿子就从商吧。

以后姐弟两人,也好互相扶持。

谢延在知道云莳平安生产后,一周后就去结扎了。

这件事他是背着所有人去的,包括云莳。。

出院后,他抱着云莳,亲了亲她额头,一脸虔诚,“我有你,穗安和岁久就够了。”

岁久,是儿子的小名。

寓意岁岁长久。

虽然不怎么高雅,却寄托了最好的祝福。

两个孩子继承了谢延和云莳的高智商。

岁久十四岁大学毕业,两年内取得国际名学府的工商管理最高荣誉,成绩随手拿出来,方方面面都极其两样。

他十四岁时开始渐渐接手父亲和母亲的商业,两年后差不多摸熟各业务。

岁久起点高,年级小,商界的人都等着他栽跟头,将云莳跟谢延打下来的天下毁掉。

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事实证明,云莳跟谢延将他教育得很好。

双商都高,长相不比谢延差,一跃成为全京城最受欢迎的钻石成功人士。

谢延跟云莳卸下肩上的重任。

谢延和云莳离开了京城。

去了哪里?

冬暖夏凉,白墙青瓦,细雨绵绵的温柔之地。

他们有了新家。

古朴素雅风的带院子的小房子。

庭前是曲径小路,庭中有枇杷两三株,有柿子树和枣树,庭后搭了凉亭,亭子上方是葡萄架,这个季节,正结着青涩的葡萄籽。

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摘下甜滋滋的葡萄。

夜晚赏月赏花赏葡萄,还可以酿点葡萄酒。

谢延在庭院四周种满了浅粉色的桔梗花。

花开之际,美得像是一个童话小城堡。

在他们心里,这就是城堡。

云莳清晨醒来,怀里放了一束漂亮新鲜的桔梗花。

她满眼惊喜,低头深深嗅了一口。

好香。

满心都是愉悦。

她没有忘记,当年,她随口跟谢延说了一句,以后想要住在满是桔梗花的房子里。

谢延记了那么多年。

手机里,穗安和岁久发消息问:妈妈,你跟爸爸过得很好吧?希望你们一直恩爱幸福下去,我们有空会去看望你们的。

云莳有时候觉得幸福得太完美,有点不真实。

可一切都是真的,就在她面前。

她提着白色的裙摆,一手捧着桔梗花,出了卧室。

谢延正在摆早餐。

云莳过去,从身后抱着他。

谢延转身

云莳踮起脚尖,吻他的唇。

此身七尺余,爱他七千尺。

谢延搂着她的细腰,满眼都荡漾着缱绻和爱意。

遇见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爱上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和她携手走余生,是他此生最无憾的事,没有之一。

余生漫漫,有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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