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牛轲廉上前抵挡的那短短时间内,江继发现他那个自带的天赋竟然因为那越来越激昂的琴音激活了。
身体内的伤势依旧,但是江继却感受不到伤势带给自身的掣肘,全身的气血都被自如的调动起来,劲力通达全身。
他现在可以发挥全力了!
“想不到这个自带的天赋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以后我绝对要自己培养一个乐队,说不定不同的音乐还有不同的作用。”
江继双眸明亮,心中欢喜无限。
他感应着激射而来的诸多无形利刃,右手伸出,而后遥遥一握。
顿时他面前的空间似乎被凝结住一样,诸多无形利刃如同掉进琥珀之中的苍蝇,丝毫不能动弹。
而后江继五指张开,诸多无形利刃尽皆化作飞灰。
天残与地缺心中同时一颤,面前似乎有一只凶兽正苏醒过来。
两人手下不停,一柄柄刀、剑、斧、钺集合了两人的全部力量,朝着江继射去,空气之中都发出一声声的爆鸣,凛冽的杀意再也没有丝毫掩饰,席卷而出。
“可惜,即使你们二人联手堪比聚丹境,但你们终究不是真正的聚丹境。”
话音未落,江继一瞬间便来到了两人面前,那些无形的兵器竟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而后江继一掌对着两人当头按下。
整个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变得灰蒙蒙,死寂的气息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变得阴寒无比。
荒凉,孤寂,以及隐隐传来的哀嚎,一瞬间,周围的众人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从人间落入了传说之中的幽冥地狱。
而后他们眼睛一花,就见到了仿佛处于世界中心的江继。
而在他的面前,天残地缺二人面色扭曲,似乎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这一对鼎鼎大名的兄弟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生息。
乐曲一停,那种身上背负着沉重负累的感觉又再次袭上了江继的心灵与身体,并且更加严重了一分。
虽然不多,却让江继知道,自带的天赋也并非真的一点负担没有。
不过他此时挺直了腰杆,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环视四周而后淡淡的说道:“还有谁?本座不介意送他一程。”
迎上江继的目光,周围的人顿时一个激灵,也不需谁说话,直接作鸟兽散。
短短片刻的时间,所有人便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感受到那隐隐的危机感彻底消失,江继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除了天残地缺,暗中还有高手隐藏着,虽然身上还有伤,但江继隐隐能察觉到。
只是被江继一击打死天残地缺的凶残所震慑,暗中隐藏的高手根本不敢露头,直接跟着那些乌合之众退走了。
“阿牛,你搜一下他们两个,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牛轲廉心领神会,作为杀手,天残地缺两人与江继又毫无仇怨,他们之所以会来,自然是受人雇佣。
“宗主,除了一些银票,没有什么东西。”
江继微微颔首:“你都收着吧,这把古琴似乎不错,一起带走,至于他们的尸体,自然会有人安葬。”
“师父神功盖世,天下间没有人是您的对手,这天残地缺两个小丑竟然敢在师父面前放肆,真是不知死”
江继瞥了厉若飞一眼,他立马像按了暂停键一样,立刻停住了,而后讪讪的立在一旁。
对于这个喜欢耍小聪明,而又贪生怕死的徒弟,江继是真的喜欢不起来。
这一趟回邪极宗,就让他在禁地里待个三五年,磨砺一下。
心中这样想着,江继吩咐道:“阿牛车备好了吗?我们回邪极宗。”
“宗主,早就准备好了,您稍等片刻。”
没过一会儿,一辆由两匹神骏的大马拉着的马车停到了院落外。
牛轲廉伸手掀起车帘,江继钻了进去。
厉若飞跟在江继后面,想一同上去,但被江继看了一眼,立刻乖巧的去牵自己的马。
“阿牛,记得多留些银子,刚才这一场闹剧,打坏了不少东西。”
牛轲廉心中有些奇怪,却还是点点头:“是,宗主。”
片刻后,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向着西北方向行进。
村庄外不远的一座小山包上。
“阿弥陀佛,首座,我们刚才为何不出手?那邪魔肯定是外强中干,只要我等出手,他必定原形毕露。”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明黄僧衣,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和尚,他脖颈上挂着一串佛珠,手中持着一根鹅蛋粗的铁棍。
而被他称为首座的,则是一个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的干瘦和尚。
干瘦和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木施主,韩先生的弟子真的说叶无归受了重伤?”
木青峰从刚才起,就一直紧皱着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韩先生的弟子确实是如此说的,他说他亲口从韩先生口中得知,两人两败俱伤,韩先生此时身受重伤正在调养,没道理叶无归毫发无损。
不然以叶无归的霸道,韩先生岂有幸理”
“阿弥陀佛,可是木施主你也看到了,刚才叶无归一掌就将天残地缺击杀,而且气息圆润,丝毫不像受伤的样子。
说不定他之前只是受了轻伤,但是出于其他的缘由没有对韩先生痛下杀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叶无归恐怕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要想除掉他,除非韩先生与那魔教教主联手,否则只有用人命去堆。”
木青峰神色凝重:“只是韩先生乃是正道,与那魔教教主不是一路人,岂会联手?
而用人命去堆更是不可能,哪个门派愿意自己辛苦培养的高手被这样消耗?
除非叶无归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各派摒弃前嫌,一同合作,才有可能除去他。”
“阿弥陀佛,这到也未必,我们或许可以祸水东引,朝廷不是一直想要收天下刀兵吗?
有这么一位天下第一在,只要再夸大一些,皇城之中的那位还能坐的住吗?”
木青峰目光闪烁:“大师此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