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老太爷并没有因为晚晴的这一声质问而流露出什么愧疚或者不安的情绪，相反，他甚至嗤之以鼻。

“大媳妇看不到么，我们自然是将柳璃照顾地很好！不然在这里的是谁！”柳老太爷反问，态度坚硬。

晚晴回头看着伏在二姨娘萧瑟怀里哭地快没气的柳璃，“是了，她如今是什么都好。”

这一句话，似乎是在柳老太爷的意料之中，他嘴角微微上翘很是得意。

二姨娘不可思议地看着晚晴，“大夫人，且不论我们不在的时候，大小姐受了什么委屈，就在刚刚发生的那些你可亲眼所见啊。”

柳璃慢慢地止住了自己的哭声，戏有时候该收就得收，这个晚晴明显是有什么事，自己做的过了，把人逼急了，万一适得其反。

“我未曾亲眼所见，璃儿，你告诉我，何人欺负于你，如何欺负，为何欺负。”晚晴口气十分凌厉，她不是再让柳璃说出来，而是在让柳璃闭嘴。

萧瑟太清楚柳璃的脾性，一旦大夫人如此，她就会软下来，为了保护这位总在不是时候突然显得十分顽强的母亲，可她在保护自己女儿的时候，懦弱的让人瞧不起。萧瑟以为，这一次，她又要因为自己只是个妾室而护不住大小姐，又要让老爷疼爱的女儿遭受那些冤屈。

可让人意外的是，柳璃这一次没有就此罢休，不像柳将军刚死的那阵子，逆来顺受，她站了出来，虽然手还紧紧握着萧瑟的手，“整个柳家！除却长房以外的整个柳家！他们将我锁起来，锁在一个漆黑地盒子里，我拉屎撒尿都在那个盒子里，我每日只有一餐，就是一个包子！我三个月没有见到阳光！每一日柳瑾都在告诉我她生活地有多好，没了柳将军，柳府有多么欣欣向荣！每一日我的那几个好妹妹好弟弟都在告诉我，柳府终将会是他们的，父亲用血肉换来的财富，换来的盛名！都将被这些豺狼虎豹啃食地一分不剩，您满意了么我的母亲！？”

你怯懦，你不甘，你无处躲藏，你思君过度，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能将这一切，推卸给你的女儿！柳璃愤恨的目光刺着晚晴，可柳璃发现，晚晴已经不会痛了，她不想去猜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更不会替“柳璃”去原谅或者仇恨她的母亲，如今的柳璃只是在做她该做的事情。

卖惨也好，逼迫也好。

大夫人，自己的母亲若是不能清醒，萧瑟的步子会很艰难，有这么一颗强而有力的棋子握在柳老太爷的手里，柳璃想要翻身只能硬碰硬，可她...是个废物啊。

“爹爹，是璃儿没用，璃儿是个废物，是个草包，若是璃儿也有火，我纵然一把火烧干净了这里，也不会他们留下一针一线！”

“啪”晚晴打了柳璃，好在，是她孩子的那个柳璃已经魂散，否则，她当真要化作厉鬼找回来了吧。

柳璃愤恨地看着自己母亲，“错的是我么？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