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静钰幽深的眼眸抬起,看向对面的女人,薄唇微动,“妮儿给我半年的时间,如果我还是不能保护好你们,我答应放你走。”
燕妮儿:“……”
她又再一次被惊吓到了,含在嘴里的食物已忘记了咀嚼,眼神呆滞的看着他。
对她而言,一句毫无征兆的话语,她短时间内是无法消化的。她会把这句话理解成:“他不再要她了。”
半年和她想像中的一世,隔着十万八千里。
燕妮儿不知怎么泪腺好像被冲激了一下,眼睛里的泪就像泉水一样一个劲的往外蹦,在积满眼眶后,沿着脸颊滑落,嘴里的东西依旧未吞,便急切说道:“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朴静钰看着女人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把他说的话想歪了。
从桌上扯了纸巾,身子前倾,连忙给擦,拭。
待女人情绪稳定,男人稍安心。
朴静钰知道燕妮儿不是聪明人,话还是要说明白。他把身子微调,轻咳一声,眉眼带有笑意,嗓音沉稳且温和:“你没做错,是我不够,现在是恒胜的关键时期,应该半年不到时间,就可知恒胜归属,稳坐当然是好的,万一失败”他停住了,眸子深沉。轻叹了口气:“难道你要和我那种日子吗?”
燕妮儿想都未想,突口而出:“我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我过什么日子都愿意。”
朴静钰刚才还思绪万千,内心深处里似侵入冰水,拔凉拔凉。
但燕妮儿话,虽没有话过多的修饰,也不是那种甜言蜜语,但就是触动了他,就像他眼前服务员刚给他续上的,这温热的白开水,最解渴也最暖人心,他的凉已经烟消云散。
因为他知道她不是随口一说,尽管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时间就已说出来,但这是真切的,那双干净且笃定的眸子是骗不了人的。
男人唇瓣带笑,眼里闪过晶莹水光,带着磁性的声音:“傻瓜,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女人和我过一穷二白的日子,我不可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燕妮儿松了一口气,“所以说刚才你是吓我的,恒胜我们是势在必得对吗!”
朴静钰:“还是有那么几层的把握!”
燕妮儿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她是越发的看不懂对面的男人了,“你确定,让我做你的铠甲,不要推开我好吗?”
朴静钰虽有些触动,但话语仍带有调侃,他不想让气氛变得那么严肃,燕妮儿会更紧张。
“你要和我去打仗吗?可是我觉得你会成为我的累赘。”朴静钰把身子靠在椅子的后背上,一只看做着他的招牌动作,连续用指尖敲击着桌面,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你,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燕妮儿是又被他给气到了,但她还是唇角带着笑意,啃食着她前面的美味,看着男人还能和自己斗嘴角,想来公司是真的有惊无险,她同样也是相信他的,在她心中,朴静钰一直像神一样的存在着。
在商场上,他就是屹立不倒,打不死的小强。
静看华灯之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