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一个细节就可以看出一个饶人品。
“我信你不是不遵守诺言的人。”
顾柔陌面色带着郑重,看着寒凉城,语气坚定地道。
我信你!
顾柔陌用坚信不疑的语气着相信他的话语,一瞬间,寒凉城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一股暖流覆盖,心底不自觉软得一塌糊涂。
她信他,这便是他最欣慰的。
“好。”寒凉城的面色不自觉缓和了下来,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让自己的表情真正表达出些许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福
因为此刻他的面色缓和便是正常的,任谁在听到那样温暖人心的一句话之后都不至于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吧。
若真没有感觉的,要么就是那种一直都被别人相信着,从来没被质疑过的人,要么就是本身心太冷硬,所有温暖的话语都融化不了那心底的坚冰。
顾柔陌看寒凉城因为自己的话,面色有所缓和,她心底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谁也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一直都横眉冷对着自己,她当然也是。
既然寒凉城答应了,那就很容易了。
顾柔陌一字一句地看着寒凉城道“我要你试着喜欢我,试着跟我谈恋爱,期限为三个月,如果我没办法在这个期限内让你喜欢上我,那么我自己认输,不再干扰你以后所有决定。”
我要你试着喜欢我,试着跟我谈恋爱!
哪,寒凉城听到顾柔陌这话的时候,忍不住诧异得瞳孔骤缩,眼神一滞,呼吸也跟着一顿。
他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想着,顾柔陌回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她会不会……也是喜欢自己的?
想着这个可能,寒凉城的心底忍不住升腾起了丝丝带着希望的火苗,他此刻的心里无比的激动。
他想要知道顾柔陌是不是真的耶喜欢他,不然她为什么会跟自己提出这样子的要求?
他兴奋不可抑制地张了张嘴,想要着什么,可是顾柔陌接下来的话却给他快速的泼了一盆冷水。
顾柔陌想了想,觉得自己如果只是这样子的话,保不准寒凉城会乱想猜测自己是不是喜欢着他,才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虽然他猜测出来的结果确实是真的,但是她总觉得那样她会很丢人,其实还带着些许的害羞,她不敢让寒凉城知道原来她这么大动干戈都只是因为她喜欢他,为撩到他。
这会让她心里总产生一阵的因为害羞而逃避的感觉,那样太难受了,她不想丢这个人。
所以脸色迅速闪过一抹酡红的不自然以后,顾柔陌欲盖弥彰的迅速大声喊道“你喜欢上我了就不会跟纪可微订婚了吧?”
她觉得自己很怂,可是却又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真的将心里的那些话坦然出来,因为她怕寒凉城因此会远离她。
因为那样的她,心里早就是带着不纯的目的,寒凉城或许就不会相信她会轻易地放弃纠缠他。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也必须保守心底的秘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感觉在她这句话喊出来以后,寒凉城的脸色迅速又变回了之前的淡漠疏离,就连周身的气场也莫名冷了起来。
她迷茫了几秒,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变化。
可是回想了一遍她刚刚的那话,她突然发觉,寒凉城会不会是在不屑地嫌弃她太高估自己了,她刚刚是,要是他喜欢上了她…………这个前提假设确实够大胆。
他可能听到这话还想不通到底是谁给她的自信,居然能让她现在就敢有这种想法吧。
好吧,顾柔陌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她一直都对自己很自信,无论做什么事情。
因为无论做什么事情,最重要的就是首先要对自己有信心,如果连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那这件事情又怎么可能做得成功?
所以她一直都充满自信,而且她各方面的能力和条件都让她能够拥有足够的自信。
对于让寒凉城喜欢上她这一点,似乎是一个比较难的挑战,成功的可能性比较,但是她顾柔陌最喜欢的便是尝试挑战一些别人认为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那样成功希望渺茫的事情被她挑战成功,带给她的成就感会是加倍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不能和平常的事情相比较,因为它注入了她一整个青春,包括她所有的情福
从一个光明一般的存在,再到作为她心底的一抹希望,再到成为她所有的希望,再而成为了她心中的执念,最后便是她所有情感的寄停
每一个过程的转变,无疑都让她更加忘不掉他了。
本来心底刚升起来的火苗和希望一瞬间被顾柔陌的一句话熄灭了,寒凉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颓然之感和心里钝钝的疼。
终究还是因为纪可微吗?
她就是因为不让自己和纪可微订婚才这样的吗?
那她可知道他要是喜欢上了她,又因为全程都知道她只是在利用他,他会有多痛苦?
那她可知道其实他不用那三个月期限,他已经喜欢她了…………不,是爱她,可他此刻又该怎样去面对她的无情?
寒凉城越想越觉得自己心底一阵锥心地疼,疼得他不禁额头冒出了些许的薄汗,疼得他呼吸蓦然一窒。
他真的好想冲过去两手抓住她的肩膀,紧紧地盯着她,大声地告诉她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和他此刻的痛苦。
他也真的好想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将她狠狠摇晃,他想要将她唤醒,他想要大声狠狠地质问她,他想要挖开她的心,看看她的心究竟有多冷硬,为何总是能如此这般无情地对待他。
可是这些都不行,因为……他舍不得那样对她啊!
寒凉城嘴角扬起了一抹无比嘲讽的弧度,他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脚步无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最后站定。
半晌,他才抬眸看向顾柔陌,眼底一片无法掩饰的腥红,此刻他的声音更加的冷了,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悲凉和轻颤,出的话语沙哑不堪。
喉结干涉地上下滚了滚,他道“好。”
完,他便转身狼狈地往大厅门口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