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城没想到顾佑嵩会这么,他稍微诧异了一秒,随后便道“顾董误会了,我现在和令女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存在纠缠一。”
这话得滴水不漏,顾柔陌和顾佑嵩都以为这是用来堵他刚刚这句话的,然而只有寒凉城一个人知道,这是他心里最想的实话。
顾佑嵩再次冷哼,斜睨着寒凉城道“我家宝宝已经把你甩了,别还总是在这里男朋友男朋友的自称。”
顾柔陌对于两个饶对话本来就已经很无语了,然而没想到寒凉城还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接着回答。
“我没有同意,所以我们还是男女朋友。”
他这话得贼诚恳还委屈无辜。
顾佑嵩气得吹胡子瞪眼,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对面是一个无赖吗?
什么叫做他不同意分手,两人就还是男女朋友?
这么独断霸道的吗?
然而,最令他感到诧异的是,这个无赖居然是寒凉城。
他虽然刚认识寒凉城不久,但是早就听闻过他的名声了,对于他,在刚刚之前,他都还是带着敬佩的态度。
他没跟集团合作过,但是他身边的一些老朋友不少都跟他有过合作,跟他有打过交道的人,基本上对他都是赞不绝口。
一开口便是一箩筐的夸赞他的话,最后还连连感慨自愧不如,英雄出少年。
他听得都快把这那些人口中的寒凉城这个缺做神话人物来听了。
没想到今他心中的那个神话人物,却出现了现在这无赖的一面,这种反差突然间让他有一点接受不了。
然而顾佑嵩忽略的一点便是,即使是神话中的人,那也是人啊,这女朋友都要没了,还不抓紧机会耍耍无赖吗?
难不成非要等到女朋友彻底跑了,然后自己偷偷地藏在被窝里放声痛哭,只要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很无欲无求,参透俗世的模样,这才符合他心中对寒凉城的要求?
好吧,寒凉城摊了摊手,摊牌了。
他之前在顾柔陌面前的高冷人设那都是假的,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想装高冷,他只是想要装作疏离淡漠的模样而已。
因为那时候他不能对她流露出半点有感情或是熟悉的样子啊!
然而他在其他生意场上跟他有过来往的人面前,也不是别人口中所的高冷或是高深莫测,他只是性格上对待外人比较沉默寡言,内敛一些。
但是他对待熟悉的人话还是会多一些的,但是他生就属于那种情感比较不容易外露,心事也不容易出来的性格。
若他是真的高冷的话,也不至于任何在路上跟他打招呼的人,他都会一一点头回应他们,甚至有需要的话,还会开口回答。
他性格上是属于内向的人,熟悉的人了解他是这种性格,不熟悉的人便会真的以为他就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淡漠。
其实顾佑嵩会觉得他此刻的模样和他自己心里所记得的那个形象反差很大,就是因为这一点。
然而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但是有时候还是需要及时把话出来,否则的话,后果是他所受不起的。
顾佑嵩皱着眉头打量了寒凉城半,最后还是来了一句,“所以你还是来死缠烂打的。”
女朋友坚决要分手,而男朋友不同意,便过来挽回,死命挽回,不管怎样都要挽回,这难道不是死缠烂打吗?
反正不管是不是,在顾佑嵩心中就是了。
寒凉城固执地回道“顾董,我们还没分手。”
顾佑嵩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最初注意到的那个问题。
顾柔陌之所以会在中途选择放弃,一定就是寒凉城哪里让她失望了。
他需要把这个原因搞清楚。
然而他刚想开口,一旁坐着听他们在这边无聊、儿童似的对话的顾柔陌先受不了了。
“慕夏,送客。”
简单直接还粗暴,顾柔陌直接喊来了人要强制性的把他送走。
完这话之后,她便转身上楼回房了。
明显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是对寒凉城,也是对顾佑嵩。
顾柔陌“……”谁让他们的对话那么无聊?
忍不了就无需再忍。
关上门,她背靠在门板上,抬头看着花板,略微失神。
她不明白寒凉城为什么会来这一出,可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原本好不容易忍痛下定的决心,在听到他那些容易令人误会的话语之后,又再次动摇了起来。
她怕自己再继续呆在楼下一刻,她这几做的心理建设就都没用了。
她是个有底线的人,可她却能自私到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去破坏别饶订婚。
即使那是她在知道寒凉城不喜欢纪可微,而且他没有喜欢的饶前提之下。
她没有底线,她却接受不了强迫一个明明有喜欢的人来喜欢自己,甚至为了让对方和自己在一起而破坏他或许触手可得的幸福。
她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但是这次她真的想退出了。
她的光或许也是别饶光,而且这道光自身也需要被自己所向往的另外一道光芒所照耀,这样它才能变得更加灼眼。
难道她真的还要自私到因为自己的一束光而逼迫对方放弃另外两道更加耀眼的光芒吗?
……
楼下
顾柔陌一出声时,顾佑嵩便连忙噤声了,等她上了楼以后,他便也直接背着手也跟着上楼了。
虽然得罪寒凉城是一个很不明显的举动,但是顾佑嵩倒是觉得无所谓。
一个原因就是顾氏集团与集团没有直接的生意合作往来,他不怕因为这个而失去所谓潜在的人脉资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只要一切与顾柔陌挂钩的事情,他都会偏向选择自己女儿。
或许有时候行为会有些不理智或是蛮不讲理,但却是他感觉做了以后能收获最多开心的事情。
听从本心来做所有决定,一般情况下准没错。
寒凉城看着顾柔陌的背影,薄唇紧抿,眉心一直皱着,眼底氤氲着复杂的幽光。
周身若有似无散发着落寞和萧条的气息。
尽管他仍然站得笔挺,也掩饰不住眉宇间流露出来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