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是极快的,明日便是年桀二十岁的生辰与及冠之礼了。
洛轩轩也变得更为警惕起来,片刻没有离开过少年的身边。
与上个世界线不同,这次的生辰宴是在皇宫举行,而年桀的及冠之礼却是要在魏阳城的寒隐寺内受礼。
那伙人再怎么大胆也是不敢在皇宫内行凶世子的,所以只能是在寒隐寺下手了。
少女沉了沉眸,眼底浮出丝丝杀意。
要问年桀跟谁结了仇,那是数都数不过来的,但大多数都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叫板,只能忍气吞声。
虽也不知道刺杀下令年桀的是何人,但一般人她可不觉得有这个胆子。
寒隐寺建在林中,每当钟鸣敲响,那清脆空灵的声音便会惊起林上歇息的鸟,个个扑腾起飞向天空。
道路有些崎岖,所以连带着马车也稍许有些晃动。
大老远便可以听到寒隐寺鸣钟的声音了。
马车里的年桀有些心不在焉的抬起头,漂亮的眸中无半分高兴感,转眼凝视着一旁侍从打扮的少女,心里传来阵阵刺痛。
“怎么了?”少女眉眼分明的脸上闪过一抹狐疑,上下打量着他,像是在确定他有没有事。
他不止一次想过魏九为什么要救他的理由,当他自己编的越多,对真相便更为恐惧与厌恶了。
他不想知道。
但是他心里又隐隐有个声音在诉说着,他想知道。
这年桀怎么了?今日宴会上便怪怪的,往常活泼的性子今天像是连嘴巴都懒得张了。
白皙修长的手朝她伸了过来,搭在了她的腰上,还未回过神,怀中便多了一个人头。
他的头发今日束的高高的,往常笑嘻嘻的脸色此刻冷凝一片,靠在她的怀里。
像是生了闷气一样。
“不要把束起的发冠弄歪了。”少女出声警惕道,声音平淡,微微推开了他靠近的头,帮他理了理衣裳。
只听马车内哐当一声闷响,将外面的赶车侍卫吓了一跳,却又不敢贸然掀帘,只得小心翼翼问道:“世子,发生何事了?”
里面传来少年清冷的嗓音:“无事。”
那侍卫见此也作罢,专心赶车去了。
“年桀,放开。”少女的声音很是平静,黑眸里倒印着他微怒的面容,连一点惊诧之感都没有,也丝毫不挣扎。
“魏九,你把我当什么了?”
少年压的极低的嗓音有些嘶哑,攥着她的手渐渐缩紧,瞳孔覆上一层幽暗之色。
少女的面色平淡中带着无奈,丝毫慌乱感都没有,更是勾起了他心中的那片星点的火苗,然后越渐越猛。
“既然招惹了我,那你就别妄想再离开。”
听到这话的魏九却是微微勾了唇,带着些许狂妄,眸色不屑极了:“我要是想走,谁也拦不住。”
这话的确不是魏九吹牛,能混上夜亭长老的位置,武功可能比上皇宫的暗卫还要强些。
当然她也不是真的想走了,毕竟她不还是要顺着任务来。
此刻年桀俊美的脸上已经像结了寒霜一样,眼底斥着红意,抬手便撕裂了她扣着的黑束腰带,冷笑闭眼封住了她的唇,惩罚似的撕咬着几口。
这是她的眼中才闪露出一抹错愕的神情。
她看着上头趋近疯狂的少年,脑海里的想法是,年桀竟然会武功?
不是说他是个不习武的嘴毒世子吗?这股强大的内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