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蝶儿的这一天,张羽家花园内高朋满座。
蝶儿虽然是妾,但张羽用的是迎娶妻之礼,六礼中的每一礼都做得很到位。送给陈家的彩礼非常丰厚,仅珠宝假如用时价估算,不少于两千万。陈家收到张羽的彩礼后,在张羽彩礼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大量财物,仅运陪嫁的马车就有一百辆。在那个时代婚俗有点象现代印度,嫁女儿时的陪嫁多得惊人。
汉灵帝发来圣旨表示祝贺,何进大将军派弟何苗带了贺礼到阳翟张羽家来喝喜酒。皇甫嵩将军、朱儁将军、董卓将军等都派人送来贺礼。孙策因为当上了别部司马,暂时还没上前线打仗,就亲自赶来了。
袁基的太仆官职也被灵帝拿出来售卖了,赋闲在家的袁基收到张羽的请帖后,立即赶了过来。
反正在洛阳的大量官员和士人,都来到了阳翟张羽家喝喜酒。
袁隗在汝南,因为张羽请他当主婚人,他提前一天来到。袁绍自然也来了。
除这些人外,还有王允刺史,王镶、杨奇、秦颉三位太守及陈国国相骆俊等。
大家族联盟家族代表自然全都到齐,送来的礼物堆满主楼一楼大厅。
张羽家到处张贴大红喜字,高挂大红灯笼,系彩带,挂彩色气球。
酒桌用的是八仙桌,餐盘用的是现代瓷器。这些桌子这次用过后,就会搬往基地。
酒桌摆于花园内的曲桥廊道亭台榭中。
主席摆于假山顶上的亭子中。
主桌坐小公主、陈寔、袁隗、方瑛、蝶儿与张羽。
婚礼开始前,袁隗宣读圣旨和大将军何进的贺信。
婚礼由袁隗主持,张羽和蝶儿在亭子里拜天地。蝶儿敬方瑛茶。
繁复礼成后,张羽启动超远传声特异功能讲话。
酒宴正式开始后,张羽和蝶儿首先敬陈寔酒,说:“高祖亲临我和蝶儿婚礼,是张羽最大荣耀。张羽有失礼之处,敬请原谅。”
张羽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寔笑得白须乱颤,说:“这门亲事是我定下的,能亲自出席你和蝶儿的婚礼,我的心愿就了了。你张羽是非常之人,一定会有非常前程,陈家能与你结亲,上上下下全都感到非常荣幸。大汉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需要你这种大才稳定局势。我看好你,相信你前途无量。”
陈寔因为年纪实在大了,只喝了一小口酒,就把酒杯放下。
张羽和蝶儿敬袁隗酒,张羽说:“公是当今士子领袖,张羽才出茅庐,还望公将来能多加提携。”
袁隗哈哈大笑说:“平南将军,陈寔公才是士之领袖,我只是朝廷一老人而已。”
张羽笑说:“高祖是士之精神领袖,您是实际领袖。”
袁隗和陈寔相视大笑。
袁隗说:“平南将军,你放心,我袁隗即使没有官职,照样能够影响洛阳官场,就凭你把箕山大捷战果赠于我这一点,我们就是自家人。”
张羽和蝶儿敬了所有人酒后,就回洞房。方瑛携小公主的手也回房休息。
张羽和蝶儿并肩坐床沿,张羽看着蝶儿,蝶儿羞红着脸,双手绞着,不知所措。
蝶儿小巧玲珑,五官精致,象瓷娃娃。肌肤白嫩得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渗出水来。
张羽越看越喜欢,情不自禁托住蝶儿的下巴,把嘴靠了过去。
蝶儿才十五岁,在现代还是上初中的年龄,但在那个时代,就嫁人了。那个时代女孩十四岁就可以嫁人,年龄大后假如还不出嫁,不仅官府会征过高人头税,社会上的人也会有非议。
在那个时代,地位高的男人娶一妻多个妾是常态,假如只娶一妻反倒不正常。只是象张羽这种年龄的男人刚娶妻就娶妾,很少见。而且娶的是远近士人宗师之首陈寔的重孙女为妾,这是广大士人们的梦想,仅凭这一点,士人们都不得不高看张羽一眼。
张羽娶蝶儿办的婚礼符合传统习俗,又具石破天惊的创新安排,自然会成为远近世人津津乐道话题。
张羽在洞房中与蝶儿云雨之时,花园内满座高朋都兴奋无比地谈论着张羽与蝶儿的婚事,有人赞美蝶儿的美,有人赞叹花园如仙境般令人神往,有人崇拜张羽,说张羽是国之栋梁,是大汉稳定之基。张羽拥有的一切都令人钦羡,张羽横空出世的事迹不仅象传奇般让众人迷恋,而且入赋入诗,被歌颂。
大英雄孙坚与陈国相骆俊坐一起,孙坚对陈王刘宠的文治武功非常赞佩,他看着骆俊笑问:“国相以为陈王之武艺与平南将军之武艺谁更高强?”
骆俊笑说:“陈王从小习武,尤善射箭,十发十中,均中靶心,是高人中之高人,陈国成为百姓避难之所,汇聚八方难民超过十五万,陈王对难民都有抚恤。司马在少年时,遇海盗抢劫,您的机智及勇武,传为天下美谈。您成就的战功足可昭日月,谁敢与您媲美?平南将军崛起于邮驿,象大鹏一样翱翔于天际,来无影去无踪,万千敌丛中能取敌将首级,崇山峻岭中能如履平地,弹指一挥敌巢即灰飞烟灭。你们都是当世人杰,有你们是大汉之幸,百姓之福。陈王对你们都很敬仰,很想能与你们把酒高会,可惜时局不稳,他不能来。”
骆俊这段话把三人都赞了一遍,但细品,就能发现,张羽被排在了无人能及高位。
孙坚听后哈哈大笑。
袁基与袁绍坐一桌,袁基因为官职刚被免,心情极端不好,连续不断喝酒。
袁绍很心疼大哥,小声劝阻说:“父兄,少喝点,虽然是琼浆玉液,但多喝也会伤身的啊!”
袁基看着袁绍重重叹气说:“绍弟啊!兄怎么都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把兄的职位也拿出来售卖,兄这辈子一直当官,只会当官,其他事情都不会啊!兄现在突然赋闲,感觉内心空落落的,魂魄都飞离了躯体,难过的呀!”
袁绍咬牙说:“都是张让赵忠之流蛊惑陛下所致,让弟去把这些阉人全都杀了。”
袁基的眼珠突出来,厉声:“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杀了十常侍,我们袁家会有什么好处?你想让陛下灭我们袁家全族吗?”
袁绍重重叹气说:“弟不服气,那些残缺之人太狂妄,竟敢欺凌到我们袁家人头上来了。”
袁基猛喝一口酒,摇头说:“忍着!这两天你就回洛阳到大将军府去报到,兄和叔父的官职虽然被免,但我们袁家还没有倒下!十常侍虽然欺负我们袁家,但也不敢过分。”
袁绍唉声叹气了一会后,突然眼睛一亮,看着袁基小声说:“父兄,张羽现在极受天子宠幸,天子被张羽牢牢攥在了手掌心,他只要肯在天子面前说句话,您立即就能官复原职。”
袁基看住袁绍的眼睛,小声问:“张羽肯为兄在天子面前说话吗?”
袁绍笑着反问:“您为什么就不能学学陈太丘?”
袁基的眉头皱上,好奇问:“什么意思?”
袁绍诡笑说:“婉儿这么大了,可以出嫁了。”
袁基如坠云雾再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