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大帐中,张羽告诉皇甫嵩和董卓,王国叛军正在撤退,可以全线攻击了。
张羽当然不会告知真相,他已与韩遂见了两次面,而且许以重大利益,只要韩遂马腾配合好,此战过后,就会请天子给他们授予官职,并拜为将军,让他们共同管理凉州。
董卓不知实情,坚决反对追击。
董卓说,兵法上说,被击败的敌人不要追赶,撤回去的部队不要逼迫。现在,我们追击王国,是逼迫撤回的部队,是追击被打败的敌人,被围困的野兽还要挣扎,蜂虿有毒,何况这么多人呢
皇甫嵩旗帜鲜明说,不对。以前我不进击,是躲避他的锐气,现在进击,是等到敌人衰弱的时候。我们进击的是疲敝的敌人,不是撤回去的部队。王国的部队准备逃走,没有斗志。用堂堂之阵,进击溃乱之师,这不是叫做追穷寇。
皇甫嵩为左将军,董卓为前将军,两人的军职和率领的军队数量都差不多,董卓越来越不把皇甫放眼里。
董卓以为陈仓向西两山夹峙,大军没法迂回包抄,王国大军在撤退时,一旦伏下奇兵,追兵会陷入死地,他坚决反对追击。
皇甫嵩看着董卓,只能叹气说:“董将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不发动追击,王国叛军一旦退至金城,我们就会永远都错失机会,凉州叛军就不知何时能够被剿灭。这样吧!你既然存在担忧,不愿和我一起发兵追击,就负责殿后,我和镇国大将军一起,率部前往追击。”
董卓唉声叹气,看着张羽说:“镇国大将军,我对凉州叛军非常了解,他们如狼似虎,凶猛非常,现在主动撤离,仅只是经历一冬围困,缺乏了粮草,士气全在,假如追击,我们的大军会面临极大危机。还是不要追击吧!”
董卓殿后,没有追击是史实,而且也正因为与皇甫嵩在打仗方面意见不一,结下怨仇。董卓专权后,第一个对付的人物就是皇甫嵩,幸好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与董卓关系好,加上皇甫嵩影响力实在太大,在皇甫坚寿的跪求下,董卓才没有杀皇甫嵩。
张羽只会给董卓压力,却不会说半句逼迫董卓出兵的话。张羽知道凉州战事结束后不久,董卓就会进入洛阳控制住朝廷专政。在最强系统任务没有完成前,张羽不能得罪董卓。
张羽笑说:“董将军,王国叛军虽有十万,但已是疲惫之师,皇甫将军说得对,叛军一旦退至金城,我们再想把之剿灭,就太难了。我的一千骑来后,一直没有作为,我想率领之为先锋,立即扑向陈仓。左将军率领主力随后跟进,敌即使有埋伏,遭遇打击的也只是我部,我部毕竟只有一千骑,全都被敌消灭了,对总体局势并不会产生多大负面影响。一旦成功,我们就有可能平定凉州之乱。”
董卓微微摇头说:“我只能祝愿你们好运。放心,你们一旦遭遇重挫,我一定把你们接应回来。”
董卓之所以敢于对抗皇甫嵩,错不在皇甫嵩,而在于朝廷。曾经的皇甫嵩可是车骑将军,现在的皇甫嵩仅只是左将军,功劳越来越大,官却越当越小,皇甫嵩的威望在董卓心目中直线下降了。董卓当的官却越来越大,现在已基本与皇甫嵩齐平。
皇甫嵩和董卓两人统的兵一样多,皇甫嵩只具备督促董卓的权力却没有领导权。
这仗董卓不想打,皇甫嵩就只能徒呼奈何。
会议一结束,张羽就立即赶回自己私兵驻地,召集张龙、皇甫云朵、陈应和荀攸开会,部署出兵陈仓行动。
张羽对大家说:“你们已来多日,刀矛都已生锈,再不打仗,刀矛都要废掉了。为了能轻装前进,不拔营地,每人只携带三天粮草,立即出发。”
张龙、皇甫云朵、陈应和荀攸一起肃立,齐声说诺。
张龙命令部下吹响紧急集合哨子,一千骑在十分钟之内以极快的速度,令人眼花缭乱的跑动穿插,快速整齐列队。
张羽骑在一匹灰白色大马上,看着队伍集结,不由暗竖大拇指,张龙和皇甫云朵有一套,确实是带兵的料。
这支骑兵队伍全都是信驿使,装备了长矛、陌刀、环首刀和轻弩,不穿铠甲。所有人都象嗷嗷叫唤着的虎豹一般,士气极为高涨。
队伍集结好后,张羽催马跑至队伍正前方,看着大家朗声:“兄弟们,我已与凉州叛军首领韩遂马腾见过面,他们接受了招安条件,凉州叛军虽然有十万之众,但已人心涣散,我们只要攻势猛烈,凉州叛军必然迅速崩溃。我会和你们一起战斗,兄弟们,为了胜利,出发!”
张龙和皇甫云朵催马跑上前,大声呼喊出发。
张羽催马跑在最前面,张龙、陈应和荀攸跟在后面,一千骑象蛟龙般紧紧跟着,皇甫云朵殿后。
张羽率领队伍走的是渭水北侧,越过扶风皇甫嵩主力营地后,径向虢县县城扑去。到达虢县县城附近时才下午两点,张羽提了两枚重型炸弹向一支负责阻击张羽的两千人左右的王国叛军阵地扔去,轰轰两声巨响过后,王国叛军立即溃散四下逃跑。张羽下令队伍出击。
张羽的队伍在张龙和皇甫云朵的率领下,分两路象猛虎下山般扑上去,所有官兵边催马向前奔跑,边用弩向叛军放箭。靠近叛军后,把弩挂于马鞍上,挺起长矛或陌刀就向惊慌逃跑叛军捅去。
张羽骑在战马上,向叛军扔钢珠,颗颗钢珠向子弹一样,把一个个叛军官兵的后脑勺打爆。
叛军想逃进虢县城去,被张羽向城门口扔了两枚重型炸弹后,就全体向千河逃去。叛军想逃往千水上桥梁,但桥梁已被张羽的兵控制,这股叛军在走投无路情况下,就只能纷纷跳进冰冷千水中。
两千左右叛军步骑不到一小时,竟然就被张羽的人马全体消灭。
张羽率领队伍顺千水向北行进十多里后,用成功值兑换来一座浮桥架于千水上,队伍走浮桥过千水后,向陈仓后侧斜插过去。
此时皇甫嵩率领主力来到千水畔。
王国驻于郁夷叛军在千水一侧列阵迎战,两军一接触,王国叛军便溃散。
郁夷叛军因为得知张羽已杀向了陈仓侧后,哪还敢与皇甫嵩交战?自然逃命要紧。
皇甫嵩下令全体过千水,追击。
叛军首领王国在陈仓城外,得知皇甫嵩和张羽杀了过来,吓得魂都没了。
赶紧派人命令韩遂马腾率领所部迎战。
传令兵回来报告说,韩遂马腾已拔营逃跑了。王国怔了半晌,说不出话,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遂与马腾可是主力中的主力,前一阶段还好好的,向王国表态坚决把陈仓打下来,怎么会突然之间连气都不通一声就率部逃跑了呢?
王国看着东方,长叹一声,千言万语凝聚成一个字,大声说:“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