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人坐在了火堆旁,景依然拿起了一串烤的恰到好处的鱼递给江风,之后自己也拿起一串,轻轻咬了一小口,只觉得口中回味无穷,不禁觉得自己的厨艺又提升了不少。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整整一天一夜,我还以为你要死在这里了呢。”
“我睡了那么久吗...”
江风脸上有些意外,原以为自己只是昏迷到了中午罢了,没想到已经第二日的中午了。
看着洞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江风眼中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对了,你之后打算去哪,要不考虑一下跟我去郡守府?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景依然微微侧头看着江风,脸上不禁泛起了笑意,露出了一对可爱的酒窝。
“郡守府?哪个郡的郡守府?”江风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道。
“当然是烟雨郡了,永安镇就是烟雨郡内的镇子,你该不会是睡糊涂了吧?”
景依然看着江风心不在焉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以自己的身份,可从来没有人这么敷衍自己...
“烟雨郡...烟雨郡...”江风心里默念道。
景依然盯着剩下的一串烤鱼,忍不住砸了咂嘴,一双乌黑的眼睛瞟了一眼江风手上的鱼肉,一口都没吃过,心中想道。
看他那么瘦,肯定一条鱼就够了!
紧接着景依然伸手拿起了最后一串烤鱼,刚准备送到嘴里。
只见身旁的江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吓得景依然的手微微一抖,好好的烤鱼就这么掉到了地上。
景依然只觉得一阵心疼,自己这次出来可是一分钱都没带,今天是几个星期以来第一次开荤,还没吃过瘾就这么白白地掉在地上。
内心极为不爽的景依然刚准备说话便听到身旁的江风,嘴里不断重复着什么,仔细一听,似乎是在说“不好?”
景依然皱起了眉头,嘟囔着嘴说道,“有什么不好的?不来就不来呗...至于那么大反应吗...”
江风回过神看到景依然的脸上有些失落,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看着景依然尴尬地笑了笑,将手中一串还没动过的烤鱼递给了景依然。
景依然看着面前的烤鱼,咽了咽口水,抬头又看到江风的俊脸,一时间什么气也没有了,一把接过烤鱼埋头吃了起来。
江风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坐下来看着她问道。
“你是郡守府的人,应该知道九大学宫招人是在什么时候吧?”
景依然一边嚼着喷香的鱼肉,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听说前几日就开始了。”
闻言,江风顿时皱起了眉头,“那现在我们距离烟雨郡还有多少路途?”
只见景依然微微蹙眉思索了一阵,随即咬了一口烤鱼含糊不清地说道。
“昨日我背着你刚刚出了永安镇,算算路程,即使是快马加鞭一刻不停地跑,那也得到明天才能抵达烟雨郡城。”
紧接着景依然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望着江风有些疑惑。
“你...你该不会是想进学宫吧?”
见江风点了点头,景依然顿时有些头疼。
“九大学宫一年一次的招新,持续四日,算算时间,明天恰好是最后一天。”
只见江风低头思索了一阵,如果赶不上学宫的话确实是有些麻烦,只见并不想去郡守府。
郡守府内虽说也有供人修炼的功法秘籍,但是那样森严的戒律却是令江风有些不舒服,并且外出需要禀报,还必须要服从上面的安排。
江风不喜欢太过拘束的地方,而郡守府与学宫最大的区别便是,学宫更为自由,只要能耐待得住,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管你,学宫内的任务都是由弟子自由选择,并不强求。
郡守府的规矩森严,一切活动听从上面的安排,每日必须进行历练,大多都是到一些极为凶险的地方,死伤是在所难免的,可每月的俸禄以及福利也是比学宫高出许多。
郡守府可是培养士兵的地方,将来可是都要上战场的,规矩自然要有,毕竟在军营不严格对你,还指望战场上的敌人会给你留一条命吗?
景依然见江风一脸淡定的样子,顿时有些着急了。
“你还坐着干什么呀!学宫的那群老顽固,他们可不会等人的,明日午时就要走,肯定不会等你的!”
景依然赶紧随意咬了几口,随即有些心疼地将烤鱼扔进了火堆,见江风还安然坐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拉起江风便往洞外走。
“真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去学宫,竟然比我还要淡定!”
景依然爬上马背,拉着缰绳,白了一眼慢慢悠悠的江风。
“你这是哪里牵来的马?”江风看着面前正低头吃草的骏马有些疑惑。
看这马的毛色光洁顺滑,目光如炬,身形壮硕,肯定不是一般的马,必然是什么上好的品种。
“你...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还想不想去学宫了。”
景依然柳眉微蹙,红着脸没好气地催促道。
江风一见她的反应,顿时心领神会,随即也不再耽搁一起坐上了马。
只见景依然十分潇洒地一拉缰绳,身下的骏马顿时仰天嘶鸣了一声,随即便朝着烟雨郡城的方向赶去,速度极快,就连江风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途中两人并没有休息,连夜赶路,身下的马不仅速度没有放缓,竟然连大气都不喘一下,即使是修士也没有这么强大的耐力吧。
江风忍不住瞄了一眼身前的景依然,心里嘀咕道。
也不知道这假小子偷的是谁家的马...
能够饲养得起这样的宝马,想来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人家,万一被人给认了出来,估计又得惹上一桩麻烦事。
两人就这么赶了一夜的路,从正午到黄昏,从清晨至正午。
景依然只是普通人,当然受不了一夜奔波,最后两人换了个位置,景依然靠着江风的背睡了过去。
午时,烟雨郡城外。
江风突然猛地一拉缰绳,身下的骏马感到十分难受,随之前足高高抬起,仰天嘶鸣了一声,身后还处在睡梦中的景依然顿时被惊醒。
一睁开眼便被吓得面无血色,只觉身形摇摇欲坠,情急之下一闭眼,一把揽住了什么。
随后江风皱着眉头将受惊的马安抚了下来,身后的景依然这才睁开了眼,看着周围行人古怪的目光感到有些奇怪。
随即突然又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似乎不太对,随即又触电般地收回手,紧接着脸上微红,有些嗔怪地白了江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