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理由,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叶老此时脸上也有些阴沉,原本和蔼的笑意早已荡然无存。
自己身为五星炼药师,整个南安国屈指可数的人,今日竟被一个聚炁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我不要面子的吗?
江风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点不爽,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去了不就等于被百草学宫给绑住了吗?
要是自己失去了自由,那还怎么救清儿,还怎么出去找母亲?
虽说每一位成功的炼药师身后都有许多强者在护着他,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实力,万一自己哪天被刺杀了,即使是刺杀自己的人被千刀万剐又如何?死都死了还有什么用!
比起炼药师,江风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修士,虽说炼药师也能修行,可那毕竟没有修士来的强大。
炼药师炼出的药自然会沾染浓郁的元炁,常年与丹药打交道,修为自然会上升,炼药师与修士不同,只需要不断炼药,修为自然而然便可上升,并且没有瓶颈,一切都等到水到渠成,自然就能突破。
自己一年之后要亲手将清儿带回来,离一年仅剩下了十个月,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珍贵,可不能浪费在炼药上,自己必须在十个月内至少达到元脉境的修为才可以与叶惊云一战。
“炼药师能够给你最高贵的地位,百草学宫能够给你最强的后盾,你还有何理由可以拒绝?”
叶尘还是有些想不通,明明外面的人挤破脑袋也想进百草学宫,可大多都是一些没有天赋的人,近些年有炼药天赋的年轻人是在太少了。
这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却死活不肯进。
闻言,江风只是摇了摇头。
“叶老,在你们眼里炼药师固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晚辈生的一副硬骨头,从小我娘便告诉晚辈居安思危的道理,太过安逸会让晚辈十分惶恐,请前辈见谅,另择良人吧。”
江风不卑不亢地说道,眼中十分坚毅。
一时间,叶尘被江风气的脸上有些发红,一双苍老的眸子中登时异彩连连。
他不知自己应该是生气还是高兴。
江风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让自己颜面扫地,自己确实应该生气。
可这小子的脾气太对自己的胃口了,能遇上这样对胃口的晚辈已经非常难得了。
现在的人,一见到自己就十分拘束,就搞得好像自己会吃了他似的,也有的弟子天赋极佳,可骨子里的傲气却注定了他无法走远。
能够在拥有天赋的同时,保持着一颗谦卑的心。
谦卑却不卑微,面对自己的时候仍然不卑不亢,直言不讳。
如此心性,此子必定不凡!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纠缠倒显得老夫有些强人所难了。”
叶尘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看着江风的眼中有些许赞赏。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叶尘见收徒不成只好先行回学宫,今日能够见到江风也算是没白来一趟了。
只见叶尘从右手的镯子中取出了一只十分精美的小灵舟,随后那灵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几个呼吸之后便已经化作了能容纳三人有余的大小。
上方传来阵阵熏香,还养着一些灵植,看上去极为别致,像是出游所用的。
“这百草学宫果真是财大气粗啊,就连灵舟这样罕见的东西都有。”
“这灵舟可是好宝贝,能够毫不费力地达到日行千里的速度,放眼整个南安国也唯有一些大势力的人才拿得出手吧。”
叶尘纵身一跃上了灵舟,两名弟子紧随其后,老者衣衫飘动,鹤发童颜,他负手立于灵舟之上,庞大的灵舟登时化作了手掌大小。
紧接着,灵舟顿时化作了一道光朝着天边急速飞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
江风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他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厉害的东西,要是自己也能拥有一艘这样的灵舟,那岂不是外出游历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只不过一艘灵舟价格及其昂贵,即使是最低等的灵舟也需要数十枚中品元石。
自己现在全身上下一分钱也没有,也不知要凑到猴年马月才能凑齐买灵舟的钱。
紧接着江风看向擂台下,扫了一眼人群却发现没有景依然的身影,人群中的空地上还散落着一堆石头。
“难道已经回去了?”
看着叶尘离去,储虎眼中升起了一丝希望,不想炼药?那体修总可以的吧!
“江风,既然你不去百草学宫,那我苍芜学宫你看如何?”
储虎满怀期待地看着江风,苍芜学宫地处苍山崖,那儿的重力可是极为适合体修的修行,如果江风是想走修炼这条路,那以他的肉体之强悍,成为体修肯定是首选!
见叶尘前脚刚走,储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拉拢江风,其他学宫的人也坐不住了,特别是伏玉与苍山子两人,今日亏了上百枚下品元石,如果能拉拢江风来到自己的学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一来,自己作为江风的指导老师肯定少不了好处!
二来,以江风的实力,在学宫必定少不了一番作为,自己又是带领他进入学宫的人,肯定有额外的元石领!
两人此时显得是那么有默契,为了挽回今日的损失,他们正欲向江风抛出橄榄枝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刘柯沉着脸道。
“江风已经是我大衍学宫弟子,你们如此光明正大地挖我学宫的墙角,莫不是已经不把大衍学宫放在眼里了?”
刘柯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确实极为恐怖,阴寒。
突如其来的寒气不禁让伏玉与苍山子两人打了个寒颤。
“刘柯,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阳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暗暗催动体内的元炁阻挡这股阴冷的气息,可也被冻得脸色有些发白,不禁感叹这里刘柯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我是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们安的是什么心,公然在我大衍学宫眼皮子底下抢人,莫不是真的以为我大衍学宫没人了不成?!”
刘柯的语气突然凌厉,冷哼一声,全身的威压倾泻而出。
一时间,整个擂台上弥漫着恐怖的寒气,刘柯的目光宛如毒蛇,阴寒而又极具威慑力。
放眼望去,竟没有一个人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