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顾浅什么事做不出来,说不定就是因为削苹果才出的念头。
白一泽在楼下听到房间发出的巨大声音,难道又吵架了?
看着顾浅眼眶红红的走了下来,想上前问,却又问不出口了。
他们的事,他还是少参和了。
顾浅在花园里坐着,入秋的风呼呼吹向她,眼眶的温润都吹干了。
“夜霆,你们……”白一泽见到司徒夜霆,
“她人呢。”
“喏,花园坐着。”
在看到她单薄的背影,发丝被秋风吹的有些凌乱。一丝愧疚感。
许久,烦躁的头也不回出了别墅,坐上炫黑迈巴赫扬长而去。
回到公司,把西装一丢,烦躁的扯了扯领带,点着一支烟,思绪越来越远。
越想越烦躁,看着玻璃窗外的风景,点了十几根烟。
回到龙爵帝宫,她想要逃离,不想活在这里,困在这里,拿起电话,报警,报警吧,说不定有机会可以逃出去。
看着衣柜里的行李,最后对上这个相机,犹豫,上前,拆下存卡,放在口袋里。
专属炫黑迈巴赫的车声,知道,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佣人管家恭敬道,男人大步流星往楼上走去。
径直走向他的主卧,许久,也没出来。
对,这个时候报警,随即拨了出去。一会儿,挂断。
终于,警察来了。
看着所有佣人都集结起来,便悄悄躲在了花园里,她观察了好久,花园的墙比较矮,有个死角没有监控,她可以逃。
“你好,我接到报警电话,听说你们这有嫌疑犯进入。”一位警察说道。
“嫌疑犯,没有啊,这样,我报告我家少爷,稍等。”冯管家有些懵,赶紧请示司徒夜霆。
“谁报的警?”看向后面的佣人,纷纷摇头。冯管家也不知所以。
警察说道,是一位女士报的警。
立马察觉出什么,把警察打发掉后,把别墅翻了几个遍,她不见了,
顾浅不见了,她逃了,她居然逃了,她能逃哪去!
大厅的男人,脸色逐渐阴森,散发出来的戾气无人能近!
“常一,带人把路封了,找,给我找到她。去找。”
收到命令,一群黑衣保镖陆续走出关口,封了所有能进出的路。
顾浅,快跑,跑快点,出了这条分岔路,就是红绿灯了,他就找不到你了。
疯了一般的跑,狠狠摔在地上,手膝盖都被擦破了皮,渗出血丝。
顾不上疼痛,跑快点。抄小路跑。
昏暗的路灯,她内心恐惧极了,黑暗包围着她,惊恐的听着周围的声音,顾浅,你得跑起来,你必须离开他,离开他你才能拥有生活。
司徒夜霆不知道,在她努力奔向黑暗与恐惧也要远离你时,你彻底失去她了。
坐在车上的男人,眼睛直直看着窗外的风景,顾浅,没我的允许,你走不掉。
“少爷,通往市中心的道路都没有发现她。”
她会去哪呢,小路!
“抄近路。”
司机赶紧掉头,驶入灯光昏暗的道路。
跑不动了,好累,好怕,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这里没有一个人,一片漆黑,只有昏暗的月光。
听着安静的风声,还有一些小动物的声音,蹲了下来,双手环抱自己,惊恐的望着周围,
怎么办,爸,妈,我好怕,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好怕……
抱着自己,眼眶的泪一滴一滴滑落,娇小的肩膀因哭泣剧烈的颤抖。
一辆车老远老远就看到前方蹲着的人影。
男人没有把车开近,让司机关了车灯,怕惊到远方的人。这里一片漆黑,半山腰的路也不太平。
下车,慢慢走近。
因哭泣,丝毫没发现缓缓走近的人。
就在几步远,男人停了一会,你在哭吗?你怎么又在哭,不是要跑吗,哭什么。
抬脚走近,听到声音的女孩如惊弓之鸟,“啊,别过来,别过来、”连连后退好几步。“啊、”
一个眼尖,大步向前拉住了要摔下陡坡的女人。
“还跑吗?”
听着男人熟悉的声音,恐惧再次袭来,“司徒夜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你,放我走吧,放我走,我真的错了,我求你,饶了我……唔、”
哭腔式的求饶,“对不起,我不该喜欢你,我错了,我对不起馨儿,我对不起她,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该喜欢你,我的错,我不该介入你们,我不该……”
“顾浅!”男人看着女人哭的稀里哗啦,嘴里的求饶,说她错了,不该喜欢自己,心不由得一阵疼。
“我改,我有错,对不起,我改,我一定改,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一定不出现,求求你,放过我,饶过我,我一定改,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对不起,不会打扰你们,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唔……语无伦次,心脏无比疼……
男人一把抱住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将她剧烈颤抖的身体抱的无比紧。听着她一声声的求饶,一声声的道歉。
心痛了,他知道,他对她不一样的感觉了。
“哭够了,就回去。”男人知道,他不会放她离开了。
在男人怀里哭湿了一大片,她自责,在漆黑的这里,为什么她还会觉得有他在很安心。
她知道,她走不掉了,机械的被他牵着,被他塞回车里……
如丢了魂般,毫无光泽的看着黑漆漆窗外,丝毫感受不到男人的气息。
也不知怎么走回的卧室,
“顾浅,没我的允许,你别想离开。”说完男人便去往书房。
欢欢给她倒了一杯牛奶,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还有手和膝盖的擦伤。
“顾小姐,你就顺着少爷一点吧,这样,你也会好过一点。”欢欢安慰,从前,她虽然也不喜欢顾浅,也觉得她和苏馨儿抢少爷,但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顾浅,才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司徒夜霆。
而后,许久得不到回应,欢欢也出了门去,空荡的房间,留下她一个人。
司徒夜霆,你只不过把我当作她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