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中餐厅的雅间,王炙南看了看左边的陈瑞安,又看了看右边的高朗,俊脸已经皱成了一团。
不是,高朗坐他旁边隔开他和三嫂他理解,毕竟三哥是个实打实的醋坛子,但是这个陈瑞安是什么鬼?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挨着他们家北星坐着吃饭,这个电灯泡是不是太大了点?
盛北星视若无睹的和肖沉予聊着天,演艺圈里没有人不知道陈瑞安想要混进b圈的决心,有王炙南这么个黄金敲门砖在,都不用她开口,他自己都会凑上来。
“我接个电话。”肖沉予起身出了包厢。
“阿遇。”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终于叫出了那个名字,温柔缱眷。
“嗯,你在哪儿?”
“我在酒店的中餐厅。”
“哪个包厢。”
“就菊……轩。”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吐出口,肖沉予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男人,一件黑白条纹短袖也能被他穿得那么好看。
接电话是一个人,回来是两个人,盛北星不动声色的猜测两人的关系,就这为数不多的两次她也能嗅出一丝狗血的味道。
王炙南老鼠见了猫一样,赶紧起身规规矩矩的叫了声三哥。
“嗯。”陆景修自觉的坐在了高朗让出的位置上。
王炙南自知理亏,狗腿的跑到陆景修的旁边坐下。“三哥,你什么时候到的呀,怎么不通知我去接你。”
“我比你先到。”
陆景修的语气很平淡,王炙南偏生就一个咯噔,这意思是,自己抢了三嫂和他的独处时间?我靠,自己这是什么运气,探个班而已,这都能撞上?
“嘿嘿,嘿嘿,三哥你探班也不叫上我一起,先吃饭,吃饭,吃了饭让三嫂带你去逛逛。”王炙南插科打诨的本事那是炉火纯青。
在座的几人都被他话里的称谓惊到了,叫陆景修三哥这不难理解,可是肖沉予可是陆家的二少夫人,是陆景遇的媳妇儿,陆景修的弟妹?这也能叫成三嫂的?
在座的三人不由得都在斟酌两人的关系。
“我们吃完要不要给申二狗带点去呀?”肖沉予和陆景修悄悄的咬耳朵。
陆景修闻言在肖沉予看不见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危险,勾了勾唇角。“不带,周庭安知道照顾他。”
肖沉予脑中闪过周庭安碎碎念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寒颤,有周庭安这个话痨在,也不怕申二狗不好好吃饭。
王炙南努力的把耳朵往两人旁边凑,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被陆景修一个眼刀劝退,讪讪的吃着自己的饭,连想要讨好盛北星都给忘了。
陈瑞安在一旁倒是想搭讪,奈何陆景修的气场太过强大,导致他完全没有开口的勇气。
高朗一向都知道自己老板和陆景修的关系好,得赶紧跟老板通风报信,你的兄弟要挖墙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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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生机的魏樱琏躺在病床上,如一潭死水。
“樱琏,你就吃点东西吧,妈妈求你了。”
魏樱琏像是听不见一般,兀自的把头偏向了一边。“修哥哥死了,他们凭什么还能好好的活着,如果你不帮我毁了他们,那我也去死!”
“陆家的权势,就算拼上魏家全部的身价也不一定能毁得掉!你要让全家都为你陪葬吗?小琏,你清醒一点!”
“魏樱琏,你修哥哥宁愿自己死也要让陆景遇活下去,你毁掉他不就是让陆景修白死吗?”
男子的话让魏樱琏的心动摇了起来,哥哥说得对,修哥哥把活下来的机会让给了弟弟,她怎么能违背自己的修哥哥呢?他会不开心的。
“那就让肖沉予去死!要不是她,陆景遇早就放弃治疗了!也不会搭上我修哥哥的命!”
“好,哥哥答应你,你要好好配合治疗,看着哥哥怎样为你出气。”
“好!”
……
“三哥,咱哥俩儿要不要喝两个?”王炙南小心翼翼的看着陆景修的脸色。
陆景修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偏头看向肖沉予,眼里从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吃好了吗?”
肖沉予的心口隐隐作痛,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闻言点了点头,也想先离开这里。
“那走吧。”
“三哥我送你们。”王炙南自告奋勇。
“别介。”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空气瞬间清新不少,王炙南松了一大口气。“来来来,咱们吃,咱们吃。”
陆景修拉着肖沉予走得有些快,他知道她的房号,目的地明确。
肖沉予任由他拉着自己,刷开房门,他把她安排在沙发上坐好。“脱了。”
肖沉予被他突如其来的要求砸晕了,犹自不可置信般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脱衣服。”陆景修语气有些微沉的重复了一遍。
肖沉予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阿遇,你要干嘛?”
“想什么呢?小色妮子,我看看你胸口是怎么回事。”
陆景修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吃饭席间他就注意到了,肖沉予时不时的摸向自己的胸口,虽然极力掩饰,表情还是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肖沉予霎时羞红了脸,尽管这样,她还是不太好意思挡着他的面脱衣服。
陆景修看见了她的窘迫,“咱俩可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关系,夫人难道想要我亲自动手?”
肖沉予还想反驳,抬头看见他眼里危险的神色,只能恹恹的去掀自己的衣服,动作慢如蜗牛。
陆景修半蹲在她眼前,用手包裹住了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把衣服往上掀,掀到胸口的位置,就看见了上面的指印,已经成了青紫色,可以想象下手的人有多重,陆景修的眉头蹙了蹙,眼神有些阴暗。
微凉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时,肖沉予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心脏不受控制的咚咚乱跳,耳根慢慢被一缕绯色侵染,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长久的安静让她的心有丝丝慌乱,风一吹,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了一丝凉意,她试探的开口焕他。“阿遇。”
压下心底刚刚想撕碎人的愤怒,陆景修放下了她的衣服,半起身吻住了她,他的吻不算温柔,带着难以压抑的侵略感,疯狂的掠夺。
沉予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并为之努力,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支持,但是每每看见她身上的伤,他的心就难受得不行。
肖沉予大概能懂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将双手紧紧的抱住他,主动迎了上去,抚慰他心里的心疼。
陆景修察觉到她的动作,身体不由得一僵,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温柔的加深了这个吻,带着浓烈的爱。
爱上一个人需要多久,从怜悯到心疼再到喜欢,陆景修花了整整三个月,太长了。对于本就该爱上的人,一眼就足够,那浪费的三个月他只能用一生来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