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不仅内力精纯,龙抓手也用的炉火纯青,只是小僧还有一事请教!”
元灵神色从未有过如此肃穆,继续道:“李兄习的可是我寺最高绝学,易筋经?”
此言一出,旁边几人顿时震惊的无以复加,纷纷咂舌道:“易筋经?武林绝学易筋经?”
元灵乃是戒律院弟子,几年前有幸受罗汉堂首座空澄大师指点过武艺。
而空澄大师修的正是易筋经,所以元灵一开始便对李玄使出的内力颇感熟悉,此时想起,才有此问。
元灵说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李玄,似乎不愿放过李玄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
李玄早知道自己这身本事瞒不住,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看来这悬空寺是待不下去了……”
“李兄,你还未曾回答我,你修的可是本寺最高绝学易筋经!”
元灵见李玄不回话,再次郑重道。
李玄闻言,轻轻一笑,“元灵师兄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
“轰!”
元灵浑身一震,跟着抬手一指李玄,颤声道:“你……你好大的胆子,偷学七十二绝技也就算了,竟然连易筋经也敢偷学!”
此时,连元灵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内心深处竟腾起了一股妒火!
这易筋经为天下群经之首,武学内功最高心法,非悬空寺德高望重的高僧大德不可习之。
而今天,一个毫不起眼的种地僧竟然学会了易筋经,他到底何德何能,有如此福泽?
“阿弥陀佛!”
元灵回过神来,双手合十道:“虽然小僧武功低微,奈何不得你,但我悬空寺乃千年古刹,底蕴深厚,此事小僧定当禀明方丈,届时,再请戒律院首座,罗汉堂首座前来定夺!”
元灵说罢,转身便走。
只是,刚走两步,又突然回头盯着李玄道:“李兄还是想想怎么交代自己是如何偷学武功的,切莫有跑路的想法,我悬空寺乃中原武林正道执牛耳者,一旦发出武林贴,普天之下,当无李兄藏身之所!”
李玄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暗道:“以我如今的轻功造诣,恐怕普天之下,还没人拦的住我!”
“元灵师兄自然可以走,但你,必须留下!”
李玄目光蓦的一寒,话音刚落,便一掌打向元灵身后的张管事。
“元灵师兄救我!”
姓张的一脸惊恐,连元灵都不是李玄对手,自己如何敌的过。
此时见李玄朝自己攻来,心里忍不住一阵后悔,“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敢得罪李玄了!”
不过李玄轻功盖世,元灵想要护住张管事已是来不及。
只听“砰”的一声,张管事便被李玄一掌打飞,整个人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树干上。
跟着,张管事感觉丹田处传来一股剧烈的绞痛,脸色霎时一白,颤声道:“我……我的丹田……”。
习武之人要是丹田被废,比死了还要难受。
此时姓张的躺在地上,面如死灰,日后恐怕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不远处的赵季和大头看着姓张的被废,心中也暗暗称好,一阵痛快。
这厮平日里在后山嚣张跋扈,对这些后山的种地僧轻则辱骂,重则鞭打,根本不把人当人,乃是一等一的恶僧,比乡下的地主老爷还要可恶!
“你!”
元灵站在不远处,目光惊惧的盯着李玄。
“没想到你出手如此狠辣!咱们还是戒律院见吧!”
元灵气的满面通红,说完后,一把背起张管事,运转轻功,消失在了后山。
李玄见元灵一走,立马急冲冲的走入屋内,开始打包随身衣物。
“虽然现在自己武功不弱,但要面对整个悬空寺,不亚于以卵击石。何况这个世界最忌讳偷学门派武功,更别提易筋经这等绝学了!”
大头和赵季相互看了看,已然明白李玄去意已决。
“李兄,且慢!”
两人叫住出来的李玄,然后同时跑入屋内。
过不多时,见两人同时出来,递给李玄十几个铜板道:“李兄,这是我二人的一点心意,你且留在路上,用作盘餐!”
李玄接过铜板,看了看二人,有些不舍道:“这三年虽然日子清苦,但好在有两位兄弟相伴,此时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了……”
两人闻言,眼中也露出浓浓不舍。
又听李玄道:“如果悬空寺责问起来,两位兄弟大可将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这悬空寺终究还是佛门圣地,讲究慈悲,两位兄弟没有武艺在身,想必悬空寺也不会过多为难!”
“不过我传给二位的武功,切不可在人前显现,两位只需默默苦练,他日有所成就时,在下山不迟!”
李玄说完,朝两人一辑道:“两位兄弟,日后下山若是想我,可来灵芝县小庙村寻我,到时咱们在把酒言欢!”
说罢,李玄转身运起凌波微步消失在了小屋前,只留下赵季和大头二人一阵唏嘘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