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天八天,朝庭上的文武大臣都能感觉到,皇帝凤君天象变了一个人。虽然,太后还在垂帘听政,但是,金銮殿上的气氛却在悄悄地改变。大臣们呈奏折时,往往将奏折先呈到了皇上的面前。而传递折子的太监,也不敢象以往那样,眼里只有屠太后了。
这天,下了朝之后,皇上说他要练武,让人去请了萧统领萧战云过来。
萧战云,帝京三十万御林军统领,原本应当直接听命于皇帝凤君天。但因为凤君天年纪小,就一直听命于屠太后。久而久之,萧战云都要忘记了,他的主子是皇帝,而不是太后。萧家和屠家是表亲,萧战云也习惯了一切都听屠太后的。
萧战云过来之后,远远就看到皇上在练武场上和一众少年在练武。而这些少年包括了萧战云的一对儿女萧文斌和萧碧瑶。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格登着,不知道皇上想找他什么麻烦。自从上次他奉太后之命打算半夜抄了司马和的家,结果却被皇上破坏掉之后,虽然这件事情没有闹到朝庭上,但萧云战却知道,皇上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傀儡皇帝了。
皇帝心里在想什么?他竟然感觉自己捉摸不透。但是,皇上已经不是原来的皇上,现在的皇上才有些象君王初长成,君心难测,让他有了伴君如伴虎的预感。一向自以为是的萧统领,小皇帝的表舅舅,出现在皇上的面前时,居然会感觉有些忐忑不安。
他一身统领服,英姿飒爽,甩袖跪下:“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不知皇上突然召臣,是为何事?”
池泽南眯了眯眼,有些懒洋洋的声音说道:“萧统领,起来吧!朕让你过来,那是因为……朕突然有些好奇,你这三十万御林军的大统领,武功如何?”
皇上这么一问,萧战云心里不禁打起鼓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但挺直了背梁道:“皇上这是要考究微臣的武功吗?”皇上不是针对上他了吧?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的一个表舅。
池泽南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嗯……朕最近听太后身边的江总管说,当初表舅舅这御林军统是太后直接任命的。他的意思会不会是说,我们家任人唯亲?”
萧战云听着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确是太后一个手提拔的,也确实是因为沾亲带故,才做上了的这御林军统领。不过,他萧战云的武功也是没话说。他做了这十几年的御林军统领,又有谁敢说半句闲话。可江总管即是江东海,是太后身边十分倚重的红人大总管。听说,这江总管的武功高深莫测,要是他说几句屁话,那也不算出奇。
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萧战云这也算是受到了挑衅。
池泽南最会观言察色,知道自己的话有了效果后,马上继续说道:“朕听说,江总管的武功高深莫测,帝京少有人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有些自负,这也不是什么事。可他偏偏拿表舅舅来说事儿,这就让朕听了不太顺耳。表舅舅,朕让人唤他过来,你给他一点教训吧,免得他越发地不知天高地厚,说话没点分寸。”
萧战云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了,皇上是要他教训教训江东海的意思吗?他和江东海虽然都在为太后做事,但平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皇上都这么说了,他又岂能示弱?
“臣,谨遵皇上口旨。”萧战云这么说,是想着,等会儿他要是出手打伤了人,那他也只是遵皇上的口旨办事罢了,可不是有意要挑衅谁。这江东海毕竟是皇后的心腹,他平时没事自然也犯不着去得罪他。但他既然敢犯到他的头上,对他指指点点,他又岂容得了他这么逍遥?
江东海就在远处。他是奉太后之命守着皇帝,生怕皇帝又象上次一样悄悄离宫。江东海自知,自己这么守着皇帝,皇帝很不高兴。两次将皇帝带回来,皇帝对他很不满意。他明明是做着保护皇上的事情,可却吃力不讨好。所以,没什么事情,他一般躲得远远的,尽量不要冒出来惹皇上心烦。
他不想惹皇上,可皇上却来惹他了。皇上派人来请他去练武?就皇上那点武功,他还没放在眼里。可是,等他到了练武场上时,等待他的,除了皇上之外,却多了一个萧统领。
江东海一下子就明白了!皇上恨他两次把他捉回来,这是鼓动了萧统领来打压他?
“奴才叩见皇上!”
池泽南:“江总管,朕听说,你的武功深不可测,不知道你的武功和萧统领相对,谁胜谁负?”
江总管:“皇上说笑了!奴才和萧统领怎么能比?当然是萧统领的武功更胜一筹了。”
池泽南:“你的意思是说,你和萧总统其实不相上下,萧统领也只是略胜一筹?”
“皇上,奴才这点微末的武功,和萧统领相比的话,那是萤火之光和日月争辉,奴才甘拜下风。”
池泽南转身向着萧统领,挑了挑眉,邪笑道:“萧统领,江总管这表面恭敬的功夫简直是……呵呵!朕也甘拜下风了。”
萧统领一见江东海,哪容得他推辞:“江总管,皇上要我们砌磋砌磋,自是想从我们身上学点什么吧?皇上这么有上进心,你这是要藏私,不想让皇上见识见识你的独门武功吗?我听说,你的莲花指上功夫了得,无人能比,今天,本统领为了皇上,就得罪了。”
“奴才岂敢!”江东海这时侯才明白,他是推脱不得了,“皇上既然要学习,奴才岂敢不遵。那,奴才就只好献丑了。”
这下子,江东海左右推不了,就只能上阵了。
而他们面对面站着之后,皇上拍拍手掌,让周围的人都来观看:“小的们,都过来看看吧!我们萧大统领和江总管的武功,你们见识过吗?没见识过的,就长长见识吧!来,这么无聊,朕做个庄家,买萧统领赢的,一赔令点八;买江总管赢的,就一赔令点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