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珊珊被池泽南噎得憋红了脸,却因词穷而没法怼回去,只能狠狠地瞪了池泽南一眼,无理取闹地骂道:“丑八怪!丑人多作怪!你跟她什么关系?还和她同一桌吃饭,简直是蛇鼠一窝。”
池泽南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非但没有生气,还懒洋洋地,有意挑眉看了一眼萧文斌,邪肆地问道:“萧公子,敢问你是蛇还是鼠?这位同学说,我们是蛇鼠一窝。倘若你不是蛇鼠就赶紧离我远点。”
萧文斌“腾”地怒向陈珊珊,一反在宫小姐面前的温文尔雅,冷若冰霜地质问道:“陈珊珊,你说谁同桌吃饭就是蛇鼠一窝?你有拿镜子照过自己吗?你长得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啊!我不是说您!萧公子,我只是说他,没说你啊。”陈珊珊这下才发现,自己骂人也骂错了,连忙对着萧文斌道歉。
萧文斌为了讨宫琉璃小姐的欢心,对着陈珊珊象个墨喷子:“不是说我那是说宫小姐?宫小姐比你美一百倍一千倍,你自己长得丑还骂别人丑八怪,你怎么不说你爹是女人,你娘是男人?颠三倒四。”
陈珊珊:“……”
苏芷茉和池泽南这时侯也都吃饱了,看向陈珊珊和正在骂人为宫琉璃出头的萧文斌时,简直就象看两个智障似的,都懒得再理会地离开了。
池泽南追着苏芷茉走了一段路,有些郁闷地问道:“你就是因为美食被他迷晕了头?”
苏芷茉:“谁被他迷昏了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这么一说,苏芷茉便突然觉得心情沉淀淀的,徒生烦恼。
池泽南:“你也不用这么失落,不是还有我吗?所以说,我是不是比他好多了?我可以时时刻刻陪在你的身边。还有,他不就会点厨艺吗?我打明日开始,选修厨艺一门功课。”
苏芷茉:“呵呵!你要选修厨艺关我什么事?谁说我失落了?谁说我需要你陪了?我在学堂里朋友多多,多的是人想陪我。”
苏芷茉说完,脚步加快。
她有什么好失落的?不就是想念阿君的厨艺吗?其实,国子大学堂的伙食不错,她吃惯粗茶淡饭,哪里真有那么刁的胃口?他既然是九五之尊,又何必巴巴地给她送午餐?虽然她救过他一命,但他这段时间一直给她做饭,一直陪伴她,他们之间也算两清了。
皇宫里。
凤君天左等右等的,总算等到送午餐的小安子回来了。看到小安子空着手回来,凤君天一颗心似乎稍为安定些。
小安子:“奴才叩见皇上!”
凤君天:“怎么样?”
小安子:“奴才赶得刚刚及时,宫小姐还未用膳。皇上所料果然不差,宫小姐起初不愿收下,说要让奴才拿回来,还说了句气话。”202电子书202x
“说了什么气话?”
小安子:“宫小姐说,食堂里的饭菜很合她的胃口,她不劳皇上您费心。她说完这话时,刚好另一个小姐过来,抢着接过食篮,奴才赶紧趁宫小姐发呆时一溜烟跑了。当然,奴才没有真的跑远,奴才只是躲了起来。后来,奴才看到宫小姐吃了皇上做的饭菜。只是,另外有一个男生和萧家公子也一齐来抢吃皇上的午餐。宫小姐吃得意犹未尽。那个萧公子还说,要交伙食给宫小姐,希望宫小姐也给他准备一份午餐。”
凤君天听得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他也配吃朕做的美食?另一个男生是谁?”
小安子:“奴才打听了一下,另外那个男生叫池泽南,是今年以倒数第一名考上国子大学堂的新生。”
听到池泽南这个名字,凤君天表情复杂至极。
小安子:“皇上要不要奴才让人去教训一下那个胆敢靠近宫小姐的池泽南?”
皇上:“不用。”
小安子:“那个池泽南长相一般,出身市井,想必入不了宫小姐的眼。但萧公子可是萧统领的儿子,倘若对宫小姐生出什么歪心,那宫小姐可就危险了。”小安子最会观言察色。皇上可是九五之尊啊,居然自己下厨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午餐让他送去给宫琉璃小姐。可想而知,这宫小姐在皇上的心目中,是多么重要。他刚在学堂里打听过了,那宫小姐是今年国子大学堂的头名女状元呢。
而且,宫小姐长得那是一个国色天香!他只匆匆看了一眼,饶是他做了太监,也看得差点呆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好看的姑娘啊!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凤君天:“闭上嘴巴。”
“是,皇上。”小安子赶紧闭上嘴巴,再也不敢吭声。
下午第一节课是武学。武学这一科在京试考试时,考试的内容是这个南炎国最基本的刀谱,剑谱,拳谱,棍谱……等等十八般武艺的国学口诀。也就是公开的,人人都可以修练的基本武艺的纸上功夫。而实质上的武学,却不是仅仅会背口诀就行了。
听说,武学这一门功课共有六位夫子之多。他们都是国子大宗师级别的夫子。他们授课只是教一般的刀,剑,拳,棍,骑,射……等等,教的是一般的大众武学。要想学到真正的武艺,除非成为他们的入室弟子。但是,想要成为他们的弟子,那可得看他们愿不愿收你为徒了。听说,这些大宗师们收徒都非常严格,不是天赋极高,又对眼缘的,很难被收为弟子。
今天给他们一班上第一节武艺课的是拳术宗师殷艺茂。
此人三十二岁,据说是天罗神拳的传人。
一班的30名学生换上武士服,上课钟声还没响就齐齐整整地集合在练武场上等待着这位殷夫子的到来。
殷夫子是踩着准点过来的。
一般来说,学生们还是比较喜欢武艺课的。所以,远远地看到殷夫子过来,大家便自动自觉地排好了队伍。原本以为殷夫子会是一个五大三粗,肌肉横生的粗汉子。没想到殷夫子是一英武不凡的男子,身材高挑,一身白色的武士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高欣俊逸,儒雅翩翩,丝毫不象一个武人,倒象一个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