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不乏名师,既是国子大宗师,自然个个都是火眼金睛。虽然池泽南出拳全是自己创新的路数,看不出他的家学渊源,但也因此,让坐在审判台上的几位大宗师暗暗吃惊。毕竟,这是一个新生,才十三岁的年纪,所学居然让他们苦思良久,仍然看不出来他打的是什么拳,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而此时此刻的挑战台上,池泽南已经打得薜子然没有了还手之力。倘若不是池泽南故意放水,不想赢得太容易,怕自己风头太劲,太过惹人注目,薜子然早就被打飞了出去。现在,池泽南打倒薜子然时,让大多数人看着,就是他们实力相差无几,池泽南似乎只是稍胜一筹,运气好些,才将薜子然打倒。
裁判从十算到一时,薜子然倒在台上被池泽南死死地按住,怎么也起不来。这场比武,不用说,是池泽南胜出。当裁判员拉着池泽南的手,将他的手举高,宣布他胜出时,台下突然安静得很可怕,可怕得就象山雨欲来风满楼。然后,只是静了一会儿,台下便响起了尖锐的叫声。这尖锐的叫声不是为胜者喝彩,而是为输者而愤怒。有很多人将手中拿着的东西突然就狠狠地向薜子然打过去,还有个男生跳上台去,踹了薜子然一脚。
现场顿时显得有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嘈杂,还有当场哀号不已。
这一场比武结束,那个开出买池泽南赢一赔十的银庄赔得不要太惨!听闻,象池泽南和苏芷茉这样的赌客还真不少,都压在了池泽南的身上。
苏芷茉拿回自己的首饰和十万两银钱时,为自己突然多了十万银钱而兴奋不已。但是,十万两银钱离在帝京买一个四合院实在是太遥远了。这帝京地段好一点的四合院动辄就要千万银钱啊。正在这时,她认得的一个人也到这个钱庄里来取银钱。这个人是玄影。玄影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队的人。
“玄影?”苏芷茉认得玄影,他是池泽南在南风镇上的小跟班。
“宫小姐!”玄影也自然认出了宫琉璃,笑眯眯地上前打了招呼。
“你也赌了啊?下了多少赌注?”苏芷茉问。玄影下注赌池泽南赢是正常的,毕竟池泽南是他的主子。
玄影笑道:“是我们南爷下了注,三十万两。”
“什么?”苏芷茉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三十万两,赢了,那岂不是要变成三百万两吗?三百万两真的能购买帝京城郊外的四合院了。或者在郊外买一块风水好一点的地,再建一座宅子也够了。
玄影也觉得自己的主子就是厉害,这时侯笑得眼都眯缝起来了。自从有了象南爷这样的主子之后,他们早就金盘洗手,不用做打,砸,抢的勾当了。这世上,谁也不想做犯罪的事情,如果有正经不犯法的路子可走,谁不想走正路?南炎国盛行赌风,赌是不犯法的。他们的南爷一夜之间就赚了三十万两,这银子来得可真是容易啊。
玄影乐呵呵笑道:“你没听错,是三十万两。我们赢到了三百万两。宫小姐,你也押我们南爷赢吧?你押了多少?”
“一万。”苏芷茉还以为,自己押一万是个大客户了,没想到,池泽南居然押了三十万两。
玄影笑道:“这么说,宫小姐也赢了十万,这已经不错了。”
苏芷茉:“我也觉得是不错了。你快去取你的银钱吧!”长沙sxsr
苏芷茉离开,一个人在市集中闲逛。怀揣着十万银钱,买四合院差远了,但要投资的话,投资什么好?经过一间“芙蓉庄”时,苏芷茉伫足于前,看着芙蓉庄三个字,神色若有所思。这间芙蓉庄是卖胭脂水粉和美容膏的,做的都是贵女们的生意。生意好象还不错的样子,她要不要也开一间这样的店面?可是,这里的店铺很贵,就算是租赁也要不少的银子。
正思虑之间,突然一阵马蹄声震耳欲聋般传来。苏芷茉抬眸看去时,远处一辆华丽丽的马车极速向这里赶来,驾马车的人挥动着马鞭,“驾!”的一声,气势有些吓人。而在这辆马车的后面,还跟着十几个象家奴一样的人,个个凶神恶煞,象是要找谁的晦气而来。
苏芷茉闪在一边,那辆马车就在“芙蓉庄”前勒马停下,驾车的车夫勒停马车后,利索跳下车来,恭恭敬敬地对着马车内的人说了一声:“少爷,小姐,到了!”
随着车夫的声音,马车车帘被掀开,一个十七,八岁的锦衣少年牵着一个脸上蒙着纱巾的红衣少女跳下马车来,声音温柔地说道:“妹妹,到了。”
一群人怒气冲冲地停在了芙蓉庄的铺面门前。一个家奴模样的男子立马放大了喉咙冲着里面恶气冲天地喊道:“李芙蓉,你出来!芙蓉庄内的人,统统出来!”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苏芷茉看这些人的气势,显然是来找茬的。看来,这家芙蓉庄的人不知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这对兄妹了。苏芷茉没有离开,而且,路过的人也停下了脚步看热闹。
芙蓉庄内马上出来了一位紫衣少妇和几位青衣少女。目测紫衣少妇不到三十岁,那几个青衣少女年纪不一,大约是十三岁到十七,八岁的模样。
锦衣少年看到有人出来了,马上问道:“谁是李芙蓉?”
紫衣少妇:“我是。请问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锦衣少年冷哼一声:“李芙蓉,你这间芙蓉庄卖的芙蓉膏毁了我妹妹的容貌,你可知罪?”
紫衣少妇面色一凛,问:“你妹妹是谁?我的芙蓉膏已经卖了三年,从未有人说会被毁容,这是怎么回事?请这位公子千万不要随随便便毁我们芙蓉庄的声誉。”
锦衣少年:“我们毁你们芙蓉庄的声誉?我呸!你们的声誉算什么?我妹妹花容月貌被毁,你们统统跟我去见官吧!”
紫衣少妇强作镇定:“你还没说,你妹妹叫什么名字。我至少也得确定,你妹妹是不是在我这芙蓉庄买过芙蓉膏吧?”
锦衣少年:“我妹妹叫秦奕初。我叫秦奕舟。”
紫衣少妇一听,向那蒙着面的少女看过去时,马上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