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有媳妇吗?”江雪饮边说边向吴浑所在岸边游去,弱弱的说道:“你媳妇和你母亲掉水里了,你会先救谁?”
“我当然是先救我家媳妇了,因为我母亲只有老天爷能救了。”吴浑说道。
江雪饮伸出右手,“那你媳妇现在掉进水里,你还还拉她上岸?”
吴浑哦的一声,躬身也伸出自己的右手,欲把江雪饮拉上岸。
江雪饮见他真的这么做了,眼睛直冒贼光,裂嘴笑出两颗虎牙来,“给下去吧,你个浑小子。”
江雪一用力就把没有防备的吴浑拉进水里,而她自己一脚踏在吴浑的后背上,跳上岸来。
江雪饮上岸后,开心不已,“都说你是美少年,洗完澡后我看一下是不是真的?”
“有水鬼啊!快救我……”
吴浑被拽进水潭里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还有腰部被什么东西给缠住,还使劲的往水里拖,不会一儿他就感觉手脚抽筋,像极了传说中遇到水鬼的故事。
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即将成为下一个故事的主角,想到自即将成为市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不甘心的努力浮出水面。
他对江雪饮大呼小叫不止,“快救救我,真的有水鬼……”
江雪饮终于伸出,可是吴浑在水潭中央,这么远的距离,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救人的样子。
果然是真的不想救吴浑上岸,但见一株水草缠绕一个黑球送到江雪饮的伸出去的右手上,吴浑彻底傻眼。
他突然想到在这瀑布后面的洞里那些令他感到恶心的生灵,想明白了这一切,他怒不可遏,“还我浑天仪,你个强盗。我好心救你,你竟然这样算计我。”
“你自己说的,想要浑天仪,追到你再说。我已经追到你了,你不能耍赖,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江雪饮拿到浑天仪后开始捣鼓起来,她也没有心思暗中操纵正元图里的生灵们扮鬼吓唬吴浑,因为一切都已真相大白,再闹腾下去也没意思。
然而捣腾了半天,也不知道窍门在哪里,她疑惑不解,“这个浑天仪怎么跟元正图不一样啊?都不自化,看来还是要回大椿村找大椿神教我怎么用。”
“不会用了吧?不会用,我可教你啊!”吴浑在水里探出一个脑袋,“快点收了你那些恶心人的东西,我教你如何应用。”
“滚,我信不过你,谁知道你会不会不安好心,想我把我的浑天仪骗回去。”江雪饮说完,把浑天仪扔进元正图去了,顺便也收了外放的生灵。
吴浑这时候才想明白一件事情,江雪饮那腰带竟然是元正宗的镇宗之宝元正图,看见自己的浑天仪被收到它里面去,他绝望的同时又带着好奇。
“你就是我姑姑给相亲的女孩子?强盗啊!”吴浑摆脱纠缠,赶紧上岸,“浑天仪还给我……”
说着就往江雪饮腰上拽,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恨不得立马就把江雪饮的腰带扯下来,“该死的,我的浑天仪呢?”
“找到就归你,找不到就是我的了。这是我给你的机会,我可不要跟眼界不一样的人争辩什么强盗逻辑。”
江雪很是淡定的说道,任由吴浑在她的腰带里翻来翻去,突然她尖叫起来,“你这浑蛋往哪里翻?”
一脚把吴浑踹飞,“浑小子,你竟然这么不老实。还说什么都没有做,声名狼藉是花痴害的,我看就是你自找的。”
吴浑被踹得肚子,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看你那里有两个球,有一个挺像我的浑天仪,我……”
尘归尘土归土,正欲挥手告别吴浑,突然一道黑影从她面前飞过,给了她一巴掌。
“啪!”
又是一巴掌,江雪饮抚摸着自己的双脸,美若星河的眼睛右左转动着,“是谁?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杀了他。”
心念一动间,无数生灵从她的腰带里倾泻出来,瞬间把吴浑吊在半空中,“我数到三,再给我装神弄鬼,我立马撕裂他。一,二……”
吴浑被吊在半空中,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快放了我,寡姐,你快点现身吧,要不然这恶女人真的会把我车裂的。”
“我太难了……”吴浑一声叹息,也不知道是对谁说。
那道黑影突然停住,江雪饮定眼一看,竟然是一个大美女,“你就是那个勾引良家年少的黑寡妇?还写了一首不要脸的诗的黑寡妇?”
江雪饮声声慢慢黑寡妇,气得对面那道黑影一阵花枝招展,“你敢对我动手?你家足风流的年少就死定了。”
“春日游,
杏花吹满头,
阳上谁家年少,
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
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
不能羞。”
“啧啧……好不要脸的诗句诉说关于你的人生呀,一生休,不能羞。”
说着,江雪饮还把抢回来的画像竖排开来,给对面的黑寡妇看,“是这个少年吗?我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风流倜傥的,这简直比雪地里的小狗画的还难看。”
“你给闭嘴,你想怎么样?”寡姐问道。
江雪饮竖起两根手指,“你一上来就给了我两巴掌,你说,我想怎么样?”
寡姐气得脸朝一边扭头就走向吴浑的身下,回过头来看江雪饮,说道:“那是你有错在先,千不该万该,如此这般虐待我的浑郎。”
“快放他下来,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没了。”寡姐威胁道。
江雪饮突然邪恶起来,笑道:“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更好用吗?”
“你自己给你自己两巴掌,我就放了他。”江雪饮本想亲自动手的,可是她又不知道对方道行的深浅,怕一个不小心被反制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没有握的事情,她一向能不做就不做。
自从第一次离开大椿村,前往洪福镇被人欺负后,她就深深的明白,人生所有的运气,都是自己存下的利息。
那个吴浑口中的寡姐敢一上来就给她两巴掌,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软弱,而那些曾经践踏过她的洪福镇居民无非是觉得她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