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松开了他的手,这手是真的脱臼了,她将联系方式资料全都复制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看着眼前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她笑了。
“给你普个法,你这样的,进去以后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祝相思唇畔有些冷淡的笑,嘲讽和鄙夷,也彰显的淋漓尽致。
不等身后的人有什么反应,她就打了电话报警,之后再给陆江白发了一条信息。
陆江白出来之后,她靠在门口的柱子上,姿态有点习惯性的散漫。
“处理的这么干净利落?”陆江白笑了笑,问她。
他也很多年没见她了,只知道她从小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不管干什么事基本没耐心。
“觉得我做的不好?”
陆江白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你这样,会影响到别人的生意的。”
“这种地方,乌烟瘴气,不该查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相思的话,陆江白听得懂,她并非是说天上人间,而是现在千疮百孔的崋庭。
姑妈大概就是过去很多年在崋庭存在的蚂蚁,就是崋庭固若金汤,也经不住内部**。
陆江白朝她伸手,“你说的有道理,姑妈带着财务卷款潜逃,是犯罪,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相思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陆江白这么握着她的小手时,摸到了她掌心的薄茧,总觉得心疼。
这些年在祝应南手底下,也不见得有多好过,她的大哥,从小对她就有些刻薄。
“我想去医院看看大哥。”
“我送你过去。”
“你的车,怎么还不卖掉?好几百万呢,没钱开个二十万的车也是可以的。”相思想起来他的玛莎拉蒂,很客气的给他提了一个建议。
然后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陆江白微微一愣,如今他真的就到了需要变卖家产才能拯救崋庭的地步了吗?
“我没到了那个地步。”陆江白跟着相思的步调过去。
相思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材料供应商不难联系,只是我觉得这些供应商未必就合适。”
“那你怎么想的?”
“南北气候条件的差异,导致了崋庭每年都会在材料上吃很多的亏,你姑妈管理期间,崋庭内部**,素来采购就是个肥差,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崋庭会沦落成今天这个样子。”
这短短的几天时间,相思几乎是废寝忘食的扒崋庭这十年来的一切,的确是很烂,从根上烂透了。
陆江白一只手撑着车顶,轻易的将她困在了手臂之间,男人眉宇间透露着温和,温隽如玉的样子,真的是个极有绅士风度的翩翩公子。
“做了很多功课啊,没有薪水还能这么卖命,为什么?”
“你不说只相信我吗?我得对得起你的信任,我觉得一些不紧要的岗位不必太着急,你要赶紧让那帮老家伙顺着你,才能顺利的展开新的项目。”
陆江白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她是金融系的高材生,崋庭的情况,她在心里已经分析的很清楚了。
“我已经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好几个不眠不休的晚上做出来的,你看了之后再答复我吧。”
纤细的十指,似是温柔的覆在他的胸口,整理他的领带,明明气氛暧昧,明明贴近的姿势也暧昧,偏偏她一脸的一本正经。
陆江白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眉心微蹙,总觉得如今的祝相思,不再是从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祝相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