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黎,你跟上来了?”
两人听见扑通一声,齐刷刷回头,一脸不敢置信道。
“你们……”
“要是真跳悬崖,你们敢跳?”
东方黎红着脸,辩解道。
“有长息少爷在,我们有什么不敢,别说跳悬崖,哪怕是跳火坑,我们也绝对不会退缩。”
两人嘲笑一番,跟紧了冥长息。
不多久,几人便离开悬崖,彻底离远离阵法,此刻,天色不早,冥长息看了一眼四周,便叫停了几人。
这段时间,他们在阵法中转悠,足足转了两天一夜。
这两天一夜,他们只喝了点泉湖之水,又劳累奔波,要不是因为环境特殊,他们早就坚持不下来了。
“长息少爷又开始布阵了!”
雷蒙看着一旁嘀嘀咕咕的冥长息,肃然起敬,良久才开始架火烤肉。
离小池也在东方黎的帮助下麻溜的生火煮饭,不多时,饭菜便好。
吃完饭,三人一马相继而眠,实在这一路走得太辛苦,太惊心动魄,他们困得不行。
“是时候去取那些宝物了!”
冥长息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几人,摇了摇头,手指掐诀飞奔而去。
“怒云箭?”
“如果不是之前抓住了怒云箭,还真难以发现它真身呢?”
冥长息腾云半空,双目璀璨如星辰,手中嫩如细玉,轻轻一薅,一把抓住了怒云箭,紧接着,他快速飞奔到九峰聚集的谷底取出了金晶石,随后又飞奔到九峰之巅,挖出了古玉。
古玉雕刻着古怪的符文,符文以九峰为力在古玉的作用下相互影响,形成了强大的阵法,要不是雷蒙过耳不忘,自己精确计算,以及调皮的怒云箭,他们还真的走不出阵法。
“金晶石,打造通灵宝甲必备材料,好东西!”
“古玉上的符文高深莫测,仔细研究,或许能参透其中奥妙阵法,这也好东西,留着!”
“怒云箭,通灵宝器,能在危机时刻自助的保护主人,好东西,留着。”
突然冥长息微微一震道:“怒云箭虽是通灵宝器能在危机时刻自主保护主人,可终究少了弓弩,只能算得上半件通灵宝器。”
“半件通灵宝器只能施展出筑基这么点攻击力,对我没什么用处。”
“算了,给东方黎吧!”
这一路上,冥长息在焦木峰给了离小池火截木花,让她灵根朝天火灵根发展,而后又给了雷蒙鳞莽肉的锻体药引,好像的确没有给过东方黎什么?
“反正对我没用,就给他!”
冥长息下定决心,而就在此时,一阵断断续续悲愤而凄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了开来。
“尊上啊,老夫没能照顾好你的真传弟子,老夫对不起你,老夫对不起太虚剑宗,老夫对不起天下苍天,老夫就算死一万次,十万次,也不足抵押老夫之罪。”
声音悲愤,凄凉,沙哑,绝望。
“这……”
这不是保护我们的高手吗?难道他一直困在阵法之中,此刻都不知道阵法已经破解了?”
冥长息施展神识看去。
九峰环绕的谷底中,一个头发稀疏,还有几处死皮,面容焦黑,下巴上挂着唯一的一根胡须的老头,他此刻正跪在地上,双手抓着不多的头发,头上又留下了不少血迹。
“难怪头发那么少,原来是被自己给抓没了?”
冥长息微微一笑,随手折了支纸鸢,以他师尊的口吻说了几句话,接着让纸鸢飞了过去。
“此阵古怪离奇,你困在其中也乃本尊预料之事,今日本尊就不多做计较,但从此刻起,要是我弟子少一个头发,本尊定然不饶。”
纸鸢张嘴叽叽呱呱道。
“尊上?”
老头抬头看着纸鸢,声泪俱下,颤抖着:“请尊上放心,老夫即便拼了老命,也绝不会让冥长息受到丝毫伤害。”
“去吧!”
纸鸢煽动翅膀,化为清波,消失在了谷底。
老头看着消失的地方,跪拜了三下,才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心底毛毛道:“还好,还好尊上不知道这阵法是老夫无意间启动的,否则,老夫这脑袋恐怕都得搬家了。”
“什么?”
“这阵法竟然是这老泼皮启动的?”
“我……我……我要杀了你!”
说好的保护自己呢?
结果他启动阵法,将他们全部困住?
要不是雷蒙有过耳不忘,自己天资聪颖,岂不是全都的困死在里面?
冥长息气的双眼发红,后牙槽咯咯作响。
“这老泼皮不可靠,实在太不可靠了,我要告诉师尊,让他惩罚他,让他遭罪。”
冥长息骂骂咧咧良久,最终无奈的苦叹一口气,才转身回去。
回到帐篷,冥长息快速的拿出了铁蛋。
“铁蛋啊,你知道吗?我之前一直很信任的高手,他竟然启动阵法来害我们?要不是你爸爸天资聪颖,就得死在里面了。”
“你呀,以后除了相信你爸爸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记住了吗?”
“害人之心可有,可这防人之心绝对不可能没有。”
“记住,你一定要记住!”
冥长息义愤填膺,满腔怒火,越说越气,足足教育到了天明。
这一夜,雷蒙,离小池,东方黎,白驹睡的那叫一个香,仿佛万年没睡觉了一样,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要不是要方便,恐怕都不想睁眼。
“东方黎,进来!”
东方黎睡意惺惺,正方便回来,被冥长息这么一叫,下了一跳,内心嘀咕着:“是叫我吗?不是应该叫离小池?”
“长息少爷,我这就给你去叫离小池!”
东方黎露出了我懂的微笑。
“我叫你进来!”
冥长息狠狠的剜了一眼,真搞不懂这小子怎么整天胡思乱想,他那花花肠子不应该收敛收敛吗?
“叫我?”
“这一大清早的叫我干嘛?”
东方黎浑身一颤,立马嚷嚷道:“长息少爷,我可没这癖好,不要啊!”
“就你那身臭皮囊,当着五花肉卖,怕也没人稀罕?”
冥长息摇了摇头,声色一怔道:“还要我在说第二遍吗?”
“长息少爷,那……那你可得,可得温柔点呀!”
东方黎硬着头皮,战战兢兢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