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誓!”
“我们写保证!”
“我们写血书,绝没有任何恶意,单纯的想替几位付钱!”
两城门侍卫眼里诚挚满满,就差跪在地上求她们让他们去付钱了。
“发誓,保证,血书,要是长息少爷在,让他们发下十二燃血咒就放心了。”
离小池看着两人这般诚意,心底松动了一下,接着她严肃而认真的看着两城门侍卫道:“你们可敢发十二燃血咒!”
他俩敢发十二燃血咒,则说明他们真没有歹意,竟然没有歹意,不会加害他们,他们又如此执着,何不满足他们这个愿望呢?
离小池死死的盯着两人,她要好好的观察,看看有没有说谎。
“我们为你们付钱,不带任何歹意,什么诅咒不敢发!”
“我们敢!”
时间又过去了好一会儿,再也耽搁不起,管它十二燃血咒是什么,给他们付钱只是希望她们早点离开龙庭居客栈,这个希望没有歹意吧!竟然没有歹意,那怕什么呢?
两人面色严肃,果断而坚决道。
“那,那就谢谢两位了!”
离小池笑着道。
“不用谢,我们一向乐善好施,最爱替人家付钱了。”
两城门侍卫心里暗想道:钱已经替他们付了,想必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出来了吧!”
接着满心欢喜的跑了出去。
“离小池,你怎么能答应让他们付钱呢?”
雷蒙不解道。
“他们敢发十二燃血咒,这足以说明他们没要歹意,竟然没有歹意,又怕什么呢?耶,对了雷蒙,你这么能明辨是非,看来并不憨啊!”
其实很多时候雷蒙不仅不憨,还有着过人思维能力,离小池不禁对他时而憨时而不憨有些理解不透。
“嘿嘿,我只是有些时候没去细想而已,而且我爹都说了我这是大智若愚,不是憨!”
雷蒙挠了挠头,觉得离小池这夸人的方式有点别致,接着两人边聊边走上了楼去,留下钱掌柜一脸狐疑:
“十二燃血咒!”
“十二燃血咒是什么?”
之前那么坚定,他们敢发十二燃血咒后就同意让他们付钱,这十二燃血咒真那么神秘,不用发誓只需要回答敢与不敢?
他走南闯北,也算略有见识,像斗血逆天这般强势的,像山盟海誓这般情比金坚的,像你瞪我一眼我灭你全家这般毒辣的,像妈妈叫你回家吃饭这般戏谑的,诸多誓言,诸多契约,诸多诅咒,还真没见过十二燃血咒这样的?
钱掌柜绞尽脑汁的回想曾经听闻过的誓言,奈何搜肠刮肚之后发现还真没有听过这十二燃血咒。
“得详细的打探打探!”
钱掌柜转向客栈内的两名杂役,吩咐了下去。
“耶!长息少爷还没起床,我们去叫一下他吧!”
两人回到楼上,发现冥长息房门紧闭,还没有起床,便走了过去。
“长息少爷,你醒了吗?”
敲门,问了两三遍,房间异常安静,仿佛没人在房中一样。
“离小池,长息少爷以往都挺早的,今儿怎么……”
雷蒙疑惑道。
“或许长息少爷太累了吧!”
从太虚剑宗山门外出发,一路经历不少磨难,冥长息骑着马,可每时每刻都在留意周围一切,保护好他们,焦木峰拾脚印僧那晚,冥长息虽没有搭理,但冥长息一定知道不会有事,如果真有事,她敢保证冥长息一定会出手相救。
鳞莽那次,开始他们都以为他逃跑了,而实际上他是想引开鳞莽,而后发现没有引开,便施展飞剑杀了回来,护住他们。
这样一路走来,能不辛苦吗?
好不容易有个安身之地,不得好好的休息休息?
离小池心疼道。
“累?”
“是呀,长息少爷每到一处都要布下阵法,能不累吗?”
“嗯!我们是该让他好好休息!”
雷蒙点了点头,接着道:“离小池你昨晚买了那么小物件,你不趁长息少爷休息这时间去试试?”
“对呀!雷蒙,你也买了套行囊,快速试试吧!”
两人快速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而此刻,冥长息终于完成了。
他站起身来,擦掉额头汗珠,手臂一挥,滋滋滋,四周金色屏障如火焰般回到了他的体内。
修为封锁,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不说敲门打雷声,即便是龙庭居客栈被拆了,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咯吱。
走出房间,冥长息在客栈转了一圈,疑惑道:“都什么时辰了,他们还没起床?”
“这段时间也够辛苦的,就让他们多睡会儿。”
太虚剑宗山脚一路而来,在荒山野岭中走了好几个月,他们又没有帐篷,常常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运气不好,赶上下雨,还只能躲在树下,或山洞,说不尽的辛酸。
他又何尝不理解,只是为了磨练他们心志,他不得不这样来训练他们。而现在他们总算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他自然不会这么急着催促他们。
冥长息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走回了自己房间。
打开窗,烟笼寒水,蒙蒙细雨飘飘,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也不知道清玄师姐有没有戴上日月星辰宝坠,没我在身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还有我那师尊,总爱站在三千滚滚云海上负手遥望远方,云海上那么冷,也不知道有没有凉着。”
“哎!清玄师姐,师尊,你们总是那样,让我如何放心得下。”
冥长息感叹着拿起纸张,伏案提笔。
这儿是古城卞禾,离太虚剑宗太远,即便是他们走的捷径,也是穷山恶水,一般法器不能使用,无奈之下只能依靠最古老的方式传达信息。
他提笔一挥,笔锋刚劲,彷如泰山崩裂石走沙飞,气势雄浑,犹如狂龙入海浪高千丈,龙卷松涛,凤回九霄,一笔一钩又似揽天斩月,开山破海,壮阔波澜,笔速之急,电光火石,一刀劈断万重峰,几息之间,浩瀚磅礴字迹凿然纸上。
这是他写给他师尊的信,也只有他师尊才看得懂。
他深吸了两口气,换张纸张,再次提笔,笔尖似慢了两拍的蝴蝶纷飞,一笔一划似若挠痒,轻重拿捏恰到好处,半炷香时间过去。
冥长息放下笔墨,长长的吁了口气,总算大功告成。
他拿起纸张看着方方正正字迹,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突然,他微微一怔:“我怎么只写了一句话?”
“这一句话揽括了所有的关心,爱护,思念……”
“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