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你先为长息少爷开路,我到后院牵马,而后在去前开路。”
本由东方黎探路,但他现在都没归来,离小池只得安排雷蒙先顶着,而后自己再去探路。
至于等不等东方黎,这不在她管理范围内,也没有权限干涉,一切的一切只能听从冥长息安排。
雷蒙重重的点了点头,挑着担子迈出了龙庭居客栈。
“有人出来了?”
不少人见着雷蒙迈出,立马打起了精神。
“五大三粗还挑着担子,一看就是个干苦力的命,怎能是迎接他,在等等看!”
众人摇头道。
就在此时,门前三丈外两城门侍卫猛地站起来,几近不敢相信的惊喜道:“他,他们总算出来了。”
“打起精神,都给我打起精神。”
两人朝侍卫队咆哮一声,满脸堆满笑容跑了过去。
“来,来我给你挑担子!”
其中一个伸手就去取雷蒙担子,雷蒙双眼一瞪,呵斥道:“找死!”
猛地,他又想到冥长息让他们低调,随即脸上怒意消失,笑呵呵道:“担子不重,我自个挑着就行!”
他又挥了挥手,疑惑问道:“你们不是之前为我们付钱的吗?这又是何意?”
“我们城主大人备好酒宴,特意命令我等再次迎接,但为了不打扰你等,所以我们在外足足等了四个时辰。”
城门侍卫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心悦诚服等待似的解释道。
“什么?”
“这么一个阵仗竟然是迎接这么一个干苦力的壮汉,还为他付了客栈住宿费,还在外足足等四个时辰?”
“这是真的吗?”
众人老眼瞪的老直,眼前的一切太虚幻,太不真实了,一个个成石化状。
就在此时,冥长息走了出来。
“是他们付的账,难道他们知道我身份了?”
他还在疑惑他们就这么走出去,钱掌柜为什么不阻拦?
这不就解释通了!
而且他与古城王家老祖称兄道弟,他身份地位又何其超然。古城卞禾城主得知他来,岂能不赶紧来迎接,要知道古城王家老祖是古城家族地位最高之人。
“城主大人备好酒宴,迎接我等?怕打扰足足等了四个时辰?”
“付账,等四个时辰,备好酒宴,封锁城池,这是担心我们悄悄出了城,他们没要做到地主之谊呀?”
“哎!说好的低调呢?”
冥长息内心那叫一个焦开灼心呀!
雷蒙拿不定注意,回头看向了冥长息。
两城门侍卫发现冥长息在后,立马笑脸相迎道:“公子,城主大人已备好酒宴,还望公子赏脸。”
“要是不赏脸呢?”
冥长息嬉笑道。
“我等人头落地?”
两城门侍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城主大人邀请还有人不去的。
可他们不去,他们能怎样?
只能听新城主大人发落,新城主大人刀口舔血的主,会怎么发落?
自然脑袋搬家。
“哎!为了你们脑袋,走吧!”
“记住,这可是为你们脑袋,懂吗?”
冥长息伸手摸了摸两人脑袋,大步走了过去。
两城门侍卫一听有救,立马屁颠屁颠恭迎,随后亲自上马车拉开帘子,就在此时,白驹嘶吼一声,双脚上扬,龇牙咧嘴凶恶之极。
“怎么回事?”
两人刚爬下马车,见着白驹这般,一脸蒙了。
“这马怕是要成精了。”
冥长息突然想到一个点子,随即板着脸,厉声反问道:“你们没给它安排马车?”
“啊!”
“马也要坐马车?”
两侍卫愣在了原地,表情狰狞。
足足愣了好几息。
两人才快速安排下去。
不一会儿,又多了一辆马车,马车比之前三辆马车大上好几倍,只是没有盖子,敞篷的那种。
“这好玩!”
冥长息扫了一眼后面马车上的白驹,轻声道:“小白呀小白,你可要记住,只有跟着小爷,你才有这般待遇,以后可得听话哟。”
昨晚。
白驹洗了个澡,看上去皮毛白的有些发亮。
“这……这他妈什么身份?”
“连马也坐马车?”
众人看着浩浩荡荡离去,看着那高头大马扬起脑袋,鼻孔朝天,傲慢的连他妈都觉得惊讶的表情,全都如石化后被重锤一击,喀嚓粉碎。
直至不见侍卫队身影,直至孩子他妈叫孩子回家吃饭,直至花围腰的姑娘拉着少年耳朵拖至很远,直至老婆子拿着棍子拍打老头屁股……
没人招呼的还愣在原地,面部僵硬,神色惊悚。
“跟着长息少爷做任务就是好,这待遇,我喜欢!”
雷蒙坐在马车里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突然,他眼前一亮。
“我爹说了,活到老学到老,我的多看看书!”
不一会儿,马车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长息少爷之前那眼神好古怪,好像不认识我似的,怎么回事?”
马车装饰在豪华,也激不起离小池半点观赏欲,脑海里全是冥长息那古怪眼神。
白驹与他们两人截然不同,一路上傲慢的简直不可一世,不知走了多久,它才转向路旁,狠狠的鄙视了一眼,而后又扬起了脑袋。
“东方黎?”
冥长息拉开帷幕,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到了东方黎。
东方黎单衣薄袖,染满污泥,赤脚浸泡污水中,面颊苍白无血,双眼大大的黑眼圈,嘴唇干裂,还有少许血迹。他佝偻成蜷缩状,瑟瑟发抖,还有不少苍蝇围绕纷飞。
“小子,昨晚很爽吧!”
“爽是要付出代价的,此生难忘哟!”
冥长息点了点头,手指轻轻一弹,拉下了帷幕,而此刻,紧跟上来的城门侍卫也发现了这一幕。
“耶!”
“这不是昨天进城的那傻子吗?”
“这不才进城一天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们当时就告诉他了,傻子进城会闹出笑话,这不……”
“哎,早知道傻到这种程度,就不让他进城了。”
两人摇着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