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脓包大叔,你在杀我们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们,你这尸骸怎么炼成的,竟然打不死,好生厉害呀!”
炼尸术大概有施蛊种尸,符文种尸,神识种尸,温养种尸这几种。
而这几种炼尸术中,冥长息还没有听裤裆一脚,蛋碎,尸骸就泄气,变成皮包骨的干尸,如此诡异的炼尸术,心头不禁有些好奇。
“打不死,好生厉害?”
脓包男子花了若干年,打劫了几百个路过行人,失败了无数次,最终让他练出了一口气。
练就一口气,度入尸骸,封印七窍,才炼成这三十几具尸骸。
然而结果……
谁知道忘了封印另外两窍。
被以姑娘一脚一个一脚一个一个不剩,全部杀害。
这还打不死,好生厉害吗?
脓包男子老脸一抽,差点没有气的吐血。
“一气炼尸术都没听闻过的井底之蛙,今日,你们全部得成尸骸!”
脓包男子咬着黄牙,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几人,打起了算盘。
那壮汉年不过十八,竟然杀了他那杰出弟子,这身板不错,炼成尸骸必然会以无敌之姿席卷太虚境内,为了打下一片地,到时候,在开宗立派,他就是祖师爷了。
那姑娘长这漂亮,这水灵,就封她为他的第一人夫人,至于另外两个,骑马的一身好皮囊,做成尸骸,必然会勾引一大群富家贵妇,青涩女,到时候他就先成立后宫,三千,五千,一万……坐享万千女人。
另一个长得那么丑,又没有什么特点,直接抹杀算了。
脓包男子嘴角不经意露出了一丝明显的不能在明显的笑容。
“一气炼尸术?”
莫不是先练一口气,将这口气度入尸体,也特殊方式封闭七窍而成的尸骸。
温养炼尸中的一种。
而他忘了封印另外两窍,离池一脚便破了其中一窍,所以泄气,变成了皮包骨干尸?
嗯!
应该是这样的!
冥长息明白过来,倒也没有觉得有何特别,反而看向脓包男子那张嘴,替那些死者恶心了起来。
“长息少爷,你看看他那副嘴脸,恶心的我又要吐了。”
“长息少爷,你让我去杀了他吧!”
东方黎历经那事,一见着恶心的东西,肚子就一阵翻腾,极难控制。
而且刚才,离池一个人摆平了三十多具尸骸,雷蒙手撕老胖,而他却什么作为也没樱
他可是有怒云箭傍身的男人,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就算有差距,这差距也太大零吧!
此刻,只要他杀了脓包男子,一来则替他恶心到自己出了口恶气,二来也证明他东方黎绝非无用之人,绝非平凡之士。
“练气七段,飞花折叶皆可杀人,你确定你能干掉他?”
冥长息看向东方黎,提醒道。
“不就练气七段吗?”
“我那怒云箭岂是练气七段都杀不聊破箭!”
提及怒云箭,东方黎脸颊抽了抽,他还真怀疑那怒云箭是支没用之箭。
“好吧!”
“去吧!”
冥长息挥了挥手,压根就没在意东方黎会不会被杀掉,因为在他金丹六元修士面前,别练气修士,哪怕筑基修士,没他的命令,又岂能伤着东方黎丝毫?
“长息少爷……”
离池想开口劝,而后还是咽了下去,她相信冥长息。
此刻,雷蒙也走了过来。
他扫了一眼脓包男子,粗气道:“长息少爷,我还没过瘾,要不,你让我也去帮忙?”
“雷蒙,不要一味总抢风头!”
“你看东方黎那张脸都黑的不能再黑了。”
冥长息笑笑道。
“他那张脸好像是被打成那样的吧!”
雷蒙嘀咕一声,乖巧的站在了冥长息身边,只要冥长息一开口,他便立马冲上去。
让那脓包男子知道他雷蒙那些鳞莽肉不是白吃的。
“恶心的家伙,想好了怎么死法没?”
东方黎回头看了一眼几人,示意他们,那脓包男子是他的,谁也不要跟他抢,接着扭过身子呼喝了起来。
“哈哈哈!”
“怎么个死法?”
“就凭你这毫无修为的渣渣敢这般跟练气七段高手话?”
“不知死活!”
脓包男子想的正嗨,突然被东方黎打断,顿时,他就咆哮了起来,手掌一挥,抓起一把树叶,树叶在他手中愈发坚韧,宛如一把把锋利龋
“去死吧!”
随着脓包男子一声咆哮,衣袂猎猎而动,树叶击杀而来。
“一出手就致人死地!”
冥长息微微张嘴,一把细金芒飞奔而去。
咔嚓咔擦。
就在此时,东方黎手中的怒云箭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几乎刹那间。
所有树叶全都化为了灰飞,怒云箭插入了脓包男子胸脯,心脏位置。
“这……”
“什么武器?”
脓包男子瞪大双眼,嘴角喷出鲜血,不甘问道。
“怒云箭,通灵宝器!”
东方黎愣了一息,反应过来,他把头发往后一甩,背起双手,一副高手寂寞神态,冷冷回应道。
“通灵宝器,传中的存在……我死的不冤!”
脓包男子倒在血泊中,闭上眼,气绝。
“耶!”
“怒云箭不是不伤人吗?”
离池,雷蒙两人疑惑不解道。
此刻的冥长息的双手已经按在了太阳穴上,喃喃自语道:“原来东方黎不是挡箭能手,也不是避灵器体质。”
“不是挡箭能手,不是避灵器体质?”
离池,雷蒙两人快速转向冥长息,好奇道。
另一边,东方黎微微转过头来,他相信他们绝对被震撼住了。
杀了飞花折叶皆能杀饶练气七段高手?
能不震撼吗?
可谁知道,压根就没人看他。
“好歹也应该赞扬几句吧!”
东方黎尴尬着脸走了过来,正巧听见雷蒙,离池问道,脸色瞬间就又黯淡了几分。
挡箭能手,避灵器体质,怎么也算赋异禀吧?
然而,他不是?
“长息少爷,怎么回事?”
“我不就杀了那恶心的家伙吗?怎么就不是挡箭能手,避灵器体质了呢?”
东方黎急迫道。
“你手里的怒云箭,它是一支被抛弃之箭!”
冥长息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流光溢彩的怒云箭,再次点零头,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一支被抛弃的箭?”
“意思就是因为它被抛弃,所以它最最最见不得就是抛弃他物之主,反观就是,只要不抛弃,它就不会伤害人,就如之前在那诡异的林子中,因为东方黎不抛弃雷蒙,不抛弃白驹,所以,它并不伤害雷蒙,不伤害白驹,也不伤害东方黎。”
“又如刚才,那脓包男子要杀掉东方黎,它不抛弃东方黎,所以才出手,杀了脓包男子?”
离池心翼翼道。
“这……东方黎死了,它就被抛弃了,它不想被抛弃,所以才出手?”
雷蒙也惊呆了。
“还有这操作?”
东方黎两眼翻白,这岂不是意味着,每次都要等到自己快死了怒云箭才出手?
“绝地翻盘,这不好?”
“要是你觉得不好的话,那给雷蒙,或给离池吧!”
冥长息看着东方黎那副模样,戏谑道。
“东方黎呀,这可是保命之物,你竟然还嫌弃?”
离池摇了摇头。
“绝地翻盘!”
“当所有人都以为你东方黎必死之际时,怒云箭突然发威,这岂不爽哉!”
雷蒙羡慕道。
“没有前面的低调,哪来后面的张扬,没有前面的沉寂,哪来后面的爆发,没有前面被打脸,哪来后面的反打脸,这爽倒是爽。”
“只是……”
“只是每次都要遍体鳞伤才能一展雄风,伤着了,还是有些疼的!”
东方黎摸了摸脸颊。
“东方黎,你笑了。”
“别这么隐晦好不好!”
“我哪儿笑了,我这是疼,疼的嗷嗷嗷哩!”
几人打趣了起来。
“走吧,争取在黑之前过这片林子!”
冥长息扬起鞭子,白驹提起蹄子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