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机打开酒坛子,站起身,把鼻子放在酒坛口,深深的吸了一口,美酒的香味迎面扑来。
云梦机闭着眼睛,醉心的说:“好酒,好酒。你这酒放了应该有三十年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三十年零四个月了。”
酒肆老板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一开始,酒肆老板是怀疑云梦机的身份,当云梦机一下子说出了他珍藏美酒的年限后,酒肆老板是彻底的心悦诚服了。
随后,酒肆老板跪在地上,说:“老神仙,我之前还不相信你就是杜康现世。现在,我相信了,你说的没错。这坛子酒,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酿造。距离现在确切的说是三十年零四个月又五天了。”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洛红尘得意的说,“他若不是神仙,怎么一下子就说出了你这坛子的酒的年限了。”
“相信了,相信了。”酒肆老板连连磕头,说,“老神仙,你还想吃什么东西,我去给你弄。”
云梦机摸着胡须,说:“这么好的酒,若是再有一只烧鸡,可就完美了。”
“有,有。我马上给你拿烧鸡去。”酒肆老板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小跑着,去了后面取烧鸡。
看着酒肆老板狼狈的样子,洛红尘忍不住“哈哈”大笑。
云梦机看着洛红尘,问:“你到底同他讲了什么,他怎么喊我老神仙啊?”
“我觉得,老神仙这个称呼很好啊。”洛红尘说,“你看看你,白须冉冉,长袍飘飘,一派的仙风道骨。一步这样好了,以后你就装是老神仙,咱们到处行骗,一定会骗取好多钱。”
云梦机伸手,趁着洛红尘不备,在洛红尘脑袋上谈了一个脑瓜崩。他板着脸说:“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我看你疯起来,你脑袋的坏主意比男人都要多。”
“我就是要自己变成坏人,变成让人人都怕的坏人才好呢。”洛红尘咬着牙说。
云梦机看着洛红尘,洛红尘本来轻松的脸上忽然阴沉了。再说这句话的失去,洛红尘想起了柳如风对自己的欺骗,还有柳如风扭断自己的筋骨后,自己所遭受的那些罪孽。她想,在她找柳如风对决的时候,如果自己是个坏人,自己的心在硬一些,恨一些,自己就不会听从老戚的话,跟着老戚去柳如风的书房,自己也就不会中计了。
酒肆老板拿着两只烧鸡来了。他把烧鸡放在桌上,并没有立刻离开。
云梦机看着酒肆老板在一旁站着,不肯离开,便问:“你还有事情吗?”
酒肆老板又给云梦机跪下了。
“老神仙,你一定要帮帮我。”酒肆老板说,“今日,我为了孝敬你,可是把我这里最好的酒都拿来孝敬你了。你若是不帮我,我家那口子可是饶不了我。”
“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帮你?”云梦机问。
“老神仙,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的生意不好。可是,我酿造的酒很香啊。老神仙,是不是我的时运不济啊?”
“时来运转嘛。”云梦机说,“一个人出生,所注定的是命。运则是随着你的生长在不停变化。热着一辈子中,所得到的运大体上是差不多。你现在处在败运,不用着急,物极必反,时来运转嘛。”
“老神仙,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我就是想求你发发仙力,让我这里的客人多起来。”酒肆老板说。
“你这个人,我给你说……”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帮你劝劝老神仙。”没等云梦机把话说完,洛红尘就插嘴把云梦机要说的话给怼了回去。既然洛红尘向酒肆老板保证说会帮忙了,他也不再纠缠云梦机。他也怕自己把老神仙给缠烦了,对自己更不利了。
酒肆老板离开后,云梦机不悦的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啊。我说话的时候,你怎么能打断我说话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要是不打断你讲话,你要是把实情讲出来。你就没有好酒喝了。”洛红尘说。
“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云梦机说,“他让我发仙力,帮他拉客人?怎么可能啊。他说的这些话乱七八糟,一点道理都没有。”
“有没有道理咱们先别管了。”洛红尘说,“咱们先配合好。把眼前的这个难关给混过去就行了。等一会,他若是在问你,你就说,你会给施展仙术,让他酒肆的声音好起来。”
“我不会仙术。你这是骗人。”云梦机说。
“你告诉他,你的仙术得三天后才能应验。三天后,就算他这里没有客人,他知道自己上当了,他也找不到咱们了啊。”洛红尘说。
“我真不该带着你。”云梦机说,“我云梦机可是一辈子从没有骗过人。现在,你竟然让我跟着你一起骗人了。我这是晚节不保啊。”
“老神仙,你是不是年龄大了,记忆力不好了啊。”洛红尘说,“昨天晚上,你还骗我了呢。你怎么能说你这辈子都没有骗过人啊?”
“我那是用的一个计策,和咱们现在所做之事的性质不一样。”云梦机说。
“我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洛红尘说,“要不这样,你还要你的老脸,不肯骗你。丢人的失去,就让我来做吧。等一会,酒肆老板问话的时候,你啥也别说。”
“从现在开始,我就不说话了。”云梦机一手拿着烧鸡,一手拎着酒坛子。他是喝一口酒,吃一口烧鸡。酒足饭饱后,云梦机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我吃饱了,咱们该走了。”
洛红尘走到云梦机跟前,趁着云梦机不注意,她拔下来云梦机一个胡须。云梦机用手指着洛红尘,怒道:“臭丫头,你拔我的胡子干什么?”
“你喝了别人的酒,总的给别人留点东西吧。你的这根胡须,就是这顿饭的酒钱了。”洛红尘说,“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和酒肆老板说,等我给你使眼色的时候,你再走啊。”
“你可要快点啊。我还得睡觉呢,没时间在这里等你啊。”云梦机说。
“知道了。”洛红尘拿着云梦机胡须朝酒肆老板走去。酒肆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算账呢,洛红尘用手敲了敲柜台的桌面,酒肆老板抬起头,看着洛红尘说:“老神仙可吃好了?”
“吃好了。”洛红尘说,“老神仙还夸你呢。说你这里的酒很好,他会去后,还要告诉那些和他位列仙班的所有神仙。以后,还会有好多的神仙下凡,来你这里喝酒。你就等着生意红火吧。”
“真的啊。这么说老神仙是愿意帮我了?”酒肆老板兴奋的问。
“本来呢,老神仙不愿意管你的这点小事情。你想想,老神仙每天要管整个天庭的凡间的失去,日理万机,他那有时间管你的事情啊。”
洛红尘的话让酒肆老板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酒肆老板不悦的问:“照你这么说,老神仙是不帮我了?”
“你能不能不插话。听我把话说完啊。”洛红尘说,“我是说,本来呢,老神仙是不打算帮你。可我是谁啊?我虽然不是神仙,我可是算命先生。我们这个职业可是经常和神仙打交道。所以,老神仙多少还是给我面子。所以,我替你向老神仙也就答应了。当然,老神仙之所以能答应,除了我的功劳,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你的酒的确很好喝,老神仙喝了后,很满意。”
洛红尘的这番话让酒肆老板深深的舒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老神仙能答应就好。”酒肆老板说。
洛红尘把拔下来的云梦机的胡子放在桌上,说:“我们走了以后,你就把这个东西用一个红色东西包起来,然后,你在门口挖一个坑,在没人的时候,你把这个东西埋起来。我保证你三天后,你店里的生意一定兴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