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寿的死,韩高升虽然是有思想准备了。可他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后,依然不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我的儿子!!!”
韩高升一声惨叫惨叫,眼睛一黑,晕倒了。
马师爷也未想到最后拉上的来的尸体会是韩寿。他也一时不知所措了。几个捕快也都面面相觑。
“你?”马师爷转过身,看到洛红尘,怒道,“是不是你的阴谋?来人啊,快把她给我抓起来。她就是凶手,别让她跑了。”
马师爷的话音刚落,几个捕快一拥而上。他们反扭着洛红尘的胳膊,控制住洛红尘。
“马师爷,我觉得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韩大人给救醒,而不是抓我?我就在这里,你就算不抓我,我又能跑到哪里去?”
马师爷蹲下,用手掐着韩高升的人中。好一会,韩高升苏醒了。
“我儿子,我儿子。”韩高升喃喃的说。
“老爷,我已经把凶手抓起来了。”马师爷说。
韩高升缓缓的转过头,他看到了洛红尘,他把丧子的伤痛转移到洛红尘的身上。
“凶手,你就是凶手。”韩高升说。
“韩大人,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所以,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思维是混乱的。你说的这些话我不计较。你现在需要冷静。”洛红尘说,“等你冷静下来,你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马师爷授意捕快,把洛红尘送进了大牢。韩高升则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闭门思索了一天。当他打开房门后,所传达的第一个消息,是让马师爷把洛红尘带到他面前。
“马师爷,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洛红尘说。
马师爷忽然有些害怕洛红尘了。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在大牢里情绪会如此的稳定。仿佛,洛红尘已经计算好了每一步的棋路,就像是她进入大牢,只是她所计划的一步棋子。只有做到了胸有成竹,才会临危不惧。
“你早就知道我家大人会来找你?”马师爷问。
“当然了。”洛红尘说,“我没有杀人。韩大人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我不是凶手。他要为他儿子报仇,而我是唯一可以帮他的人。”
“走吧,韩大人在书房等你呢。”马师爷说。
洛红尘跟着马师爷,来到书房。才一日不见,韩高升的头发都白了一半。洛红尘隐隐的有些心疼韩高升了。
“马师爷,你出去吧,把门带上。”韩高升说。
马师爷看着韩高升,韩高升一脸凝重,他心里有些不忿,往日,韩高升是最看重他,有些事情都是要和他商量,现在,韩高升竟然要他出去,马师爷当然很不适应了。但是,韩高升让他出去,他也不敢不从。
“韩大人,你还好吧。”洛红尘问。
“我很不好。”韩高升说,“我儿子死了,我能好的了吗?但是,我现在不能倒下,杀死我儿子想凶手还逍遥法外,我必须让凶手绳之以法。”
“不用我说,韩大人应该知道凶手是谁了吧?”洛红尘问。
“我亲自带人去抓谢疾风。到了公堂上,你要为我儿子作证。”韩高升说。
“我当然可以为你儿子作证。但是,我觉得,你带着人人去‘谢家堡’抓人并非上策。”洛红尘说,“我无意小瞧你府衙里的捕快。但是,就他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谢疾风徒弟们的对手。万一,谢疾风当众拘捕,韩大人可有后手?”
“我没有后手。莫非,你有办法?”韩高升问。
“我听靖州城里的人说,韩大人和谢疾风之间的私交不错。”洛红尘说。
“大胆,你是在讽刺我吗?”
“我没有讽刺大人的意思。”洛红尘说,“我的意思是说,既然韩大人和谢疾风是有私交。韩大人何不利用你和谢疾风的私交把谢疾风请他来吃饭。然后,在饭局上把他抓起来。”
“谢疾风杀了我儿子,他还会来赴宴?”韩高升问。
“这就是我之前告诉你不要声张的目的了。”洛红尘说,“你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不先声张,谢疾风就算是怀疑,他也会来。他若是不来,倒是显得他做贼心虚了。”
韩高升点点头,说:“我现在就写一封请帖,派人把谢疾风请来。不过,顾念,在抓捕谢疾风之前,是要委屈你了。”
“大人还要把我关进大牢吗?”洛红尘问。
“你是本案的唯一证人。在谢疾风没有伏法之前,你不能离开府衙半步。”韩高升说。
“大人,我既然击鼓鸣冤了,我就会指征谢疾风。所以,大人不用担心我会逃跑。”洛红尘说。
“你是要离开府衙吗?”韩高升问。
“我得会‘谢家堡’了。”洛红尘说。
“什么?你回‘谢家堡’?你就不怕谢疾风杀了你。”韩高升问。
“我不会和谢疾风碰面。”洛红尘说,“我是说,等大人把谢疾风请到府衙之后,我再回‘谢家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夫人怎么样呢。大人,你是百姓的父母官,你不希望一个坏人逍遥法外,你也不希望无辜的人受牵连吧。”
“你想说什么?”韩高升问。
“我回去劝劝夫人。如果,我能够说动夫人,出面指正谢疾风,对大人来说,更为有利吧。”洛红尘说。
韩高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我同意你去见晚无眠,但是,你必须得帮我劝说晚无眠,否认她和我儿子之前的一切关系。包括他们之间的约会。”
“我试试吧。”洛红尘说。
韩高升让师爷拿着手帖去请谢疾风。不出洛红尘所料,谢疾风虽然杀了韩高升的儿子韩寿,但他仗着自己的武功,并未拒绝赴宴。在马师爷请谢疾风的同时,他在客厅四周埋伏下了捕快。韩高升叮嘱他们,以落杯为暗号,擒拿谢疾风。
洛红尘躲在府衙的门口偏房里。她看到谢疾风跟着马师爷进了府衙。洛红尘便动身去“谢家堡”了。“谢家堡”已经人心惶惶。又或者,是洛红尘自己的内心波动,觉得“谢家堡”的人是人心惶惶了。
洛红尘来到晚无眠的门口,忽然,石柳打开房门,她看到洛红尘,倒吸了口冷气,静问:“你,你怎么来了?”
“石柳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洛红尘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
“小娘,小娘红尘头回来了。”石柳说。
晚无眠坐在床边,头发蓬松,一脸的憔悴。石柳对晚无眠说话,晚无眠并没有搭理石柳。
“红尘,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带着小娘去哪里了?为什么,小娘回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石柳问。
“石柳姐,夫人什么都没有说吗?”洛红尘反问。
“早晨的时候,我问你去哪里了。小娘说你死了。我还真以为你死了。所以,刚才你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吓我一跳。”石柳说,“红尘,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去哪里了,小娘这是怎么了?”
“让我看看吧。”洛红尘说。
洛红尘来到晚无眠跟前,她翻起晚无眠的眼睑,看了看晚无眠的瞳孔。说:“夫人这是惊吓过度,得了失心疯。”
“怎么办啊?”石柳问。
“我试试。”洛红尘从头上拔下簪子,她挽起晚无眠的衣袖,石柳忙拉住洛红尘,问,“你干什么?”
“我给夫人看病啊。”洛红尘说。
“你是大夫吗?”石柳问。
“都啥时候了?在找大夫还能来得及吗?”洛红尘反问,“你相信我,我有把握能把夫人治好。”
石柳也没有好的办法。她想了想,只有相信洛红尘了。洛红尘拿着簪子,对着晚无眠手腕上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