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心底很快的闪过几分愧疚。
可到底是压不过她的好奇。
阿酒其实是知道的,若是落黎音会选择瞒着她,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以落黎音的性子,他哪里会瞒着阿酒?
“都到了那个地步吗?”小姑娘半垂着眸子喃喃了两句。
白泽还以为他家小祖宗担心了呢,“好在有那太古盘在,阿音最后才没能迷失在幻阵里。”
“那还真是幸亏了有太古盘啊。”阿酒依旧是半垂着眸这小姑娘其实是生怕白泽会瞧见她眼底怎么都掩盖不住的笑意。
“要我说啊,若非是情况危急了点,用那东西做什么?”
“阿音有分寸的。”阿酒一本正经的反驳了白泽一句。
白泽恨恨地说道:“他?小祖宗你是不知道,落黎音疯起来有多不要命,太古盘这等本来就沾染了点道的东西,哪里是他能多碰的?他不光是用了,竟然还胆大包天到能叫太古盘做他的本命灵器!”
白泽本来就是想要反驳一下自家小祖宗,自家小祖宗一味帮着那人说话,白泽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没那么开心的。
可他说完了以后,才蓦然发现,自己究竟说了点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
白泽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的去观察阿酒的表情,他家小祖宗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为什么阿音不能沾染?”阿酒盯着白泽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莫要想着骗我。”
白泽叹气,很是含糊的说道:“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没什么重要的,小祖宗你还是莫要问了。”
阿酒眯了眯眼睛,一点都不为所动。
白泽:……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小祖宗,”白泽无奈的看向阿酒,“这是阿音的事。便是要说,也该是由阿音自己来告诉你,不该是由我来说。”
白泽默默地想,小祖宗还是莫要想着去问落黎音从前的那些事儿了。
反正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那些事早就已经没有那样重要了。
“阿酒,”白泽忽然很郑重的唤了一声,他抿了抿唇,似乎有点犹豫,“你不要随意的去问阿音这些事。若是,若是阿音自己有一日不介意曾经了,他会自己一点一点的全都讲给你听的。你该知道的,阿音他从来就不会拒绝你,可难道你真的忍心再把阿音的伤疤给掀开一次吗?”
白泽似乎还有点紧张,说完了以后一直看着阿酒的眼睛。
小姑娘叹气,一双黑白分明的眸里带了几分嫌弃,“我又没傻。”
她又不是疯了,才不会主动的去窥探落黎音的过去呢。
虽说,阿酒很是好奇那人的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
只是,比起落黎音那没有她的过去,阿酒更在乎的是,有她的以后。
所以,她会好奇,会想要知道,却也不过是想想罢了,阿酒是不会真的拿那些东西去问落黎音的。
她可是一个很聪明,很会为自己打算的小狐狸呢。
白泽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有点怕自家小祖宗会跑去问落黎音那些事的。
就算,落黎音在喜欢他家小祖宗,可也不是这样喜欢的啊。
那个人,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有人妄图窥探他的过去。
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于落黎音来说,大约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过去。
小姑娘颇为嫌弃的看了白泽一眼,心底却带了几分酸涩。
到底,在她还不认识那个人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啊。
小姑娘忽然之间便觉得自己有点心疼。
白泽还能看不出来那小姑娘的心思?
那眉眼精致又漂亮的青年,一时间竟觉得自己眼眶有点酸涩。
他忽然觉得,或许阿音还有他家小祖宗还算是幸运的。
他自己也还算是很幸运的。
若不然……天地之大,怎就能遇见一个那样合自己心意,从里到外都叫自己觉得欢喜的人呢。
如果真的能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白泽默默的在自己心底念了那么一句。
他家小祖宗似乎毫无所觉一般的,继续往前走着。
白泽唇角微微翘了起来,算了,就这样先走下去吧。
反正……也不会比从前在差一点了。
虽说从前的日子,也不算多难捱,可白泽却莫名的,没那么喜欢。
好像……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他们几人,都是按照着当年与老先生订下的诺言,一点点的往下走着,可是然后呢,除了那个承诺,他们还能做什么,还想做什么呢?
白泽不知道。
他觉得落黎音其实也是不知道的。
“你走快些!”小姑娘眯了眯眼睛,满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身后忽然间站着不动了的白泽。
白泽大约是被他家小祖宗给使唤习惯了,一点不适都没有,笑眯眯的快步走了过去。
阿酒还略微皱着眉,这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找那个守塔人呢。
虽说……连阿酒自己都觉得寄希望于白泽身上有点不那么靠谱……可现在好像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你还记不记得……”阿酒眯着眼睛,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们是在哪里遇见的那个守塔人?”
白泽很是直接的摇了摇头,眉眼精致漂亮的青年默默的想道,他自己当时都差点叫人给换了芯子,还能记得什么?
阿酒又很是嫌弃的看了白泽一眼。
白泽:……
他家小祖宗,怎么就这么嫌弃他呢?!
白泽觉得自己很委屈。
可阿酒一点都不那么觉得。
她还委屈呢!
谁叫白泽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记得的?
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跑来跑去的,不也什么都没说嘛。
白泽:……
白泽是真的拿他家小祖宗没法子。
“你不是能感受到能量最强的那里?或许……就在那里也说不定?”白泽试着要安慰一下他家小祖宗。
可白泽没想到的是,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那小姑娘简直是要委屈死了。
白泽哭笑不得,他待自家小祖宗可有耐心了,“怎么了?”
阿酒抿了抿唇,那个地方一直都在移动!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明知道白泽不知道那里的面大还是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来问白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