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此时宾客盈门,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夏伯韫见姜绍黎回来,远远的便招手,拍拍身边的位置,“思予,这里。”
姜绍黎步伐迟缓,眉宇间有些恍惚。
“发生何事,伤口为何裂开了?”夏伯韫隐隐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有些担忧。
姜绍黎摇摇头,“无碍。”
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幼时的训练,可比这残酷的多。
夏伯韫点点头,视线一转,有些稀奇,“咦?你这耳朵,为何红了?”
姜绍黎略有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啜了一口茶,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方才走的有些热了。”
夏伯韫不疑有他,说起了今日的朝事。
姜绍黎应和着,略略松了一口气,脑海里却是不自禁的想起少女袅娜的身姿。
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还有隐隐露出的锁骨。
唔,还是挺勾人的。
姜绍黎又抿了一口茶,压下了心头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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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国虽男女大防并不严厉,但举办宴会之时,仍旧男女分席,中间以屏风相隔。
时迁满面笑容走至大厅中央,扬声道:“今次乃小女及笄礼,感谢众位不弃前来,时某心中实在欢喜。”
众人皆欢声附和。
“不过呢,今日时某可谓双喜临门!”时迁嗓门越发的洪亮。
“哦?不是时将军还有何喜?”离得最近的刘太尉好奇道。
时迁也不卖关子,“那便是时某的侄女找到了!”
话音落下,众人议论纷纷。
“时将军,若我没记错,你的侄女不是五年前就……”刘太尉和时迁共事,有些交情,对时家的事自是清楚一二。
时迁的侄女,不就是当年时沐风将军的外孙女,而且是未婚先孕所生,父不祥,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没错,当年时某以为笑笑死了,没成想却是个乌龙。她被人所救之后因故没能立刻回来,今日刚刚回府。”
还有这等奇事?知道当年真相的人皆是面面相觑。
更有人笑话时迁傻,不过是一个父不祥的私生女,上不得台面罢了,对仕途更没好处,还如此的兴师动众的告诉大家。
时迁自是知道众人心中所想,毫不在意。就算笑笑没有父亲,那也是他的亲侄女,有他在,旁人休想欺辱她。
“恰好今日也是她的及笄礼,便一起办了。”时迁对着里间唤道:“珍儿,笑笑。”
时予音难得的收敛了性子,老老实实的跟在时若珍身后走了出来。
其余时候她可以潇洒放肆,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可不想丢了舅舅的面子。
待少女露得全貌,全场一瞬间的寂静。
大概未曾料到,死而复归的女孩,在众人不知晓的地方,出落的如此夺目。
标志的鹅蛋脸上凤眸潋滟,似含着一汪春水,顾盼之间不经意的又流露出一丝俏皮灵动,樱唇琼鼻,嘴唇无意识的嘟起。
一袭烟霞色曳地望仙裙衬的她如下凡的仙女般,腰间系着碧色软烟罗,显得腰肢盈盈一握。
凝脂点漆,粉妆玉砌。般般入画,姣若秋月。
一旁的时若珍虽也貌美,但众人早已见惯了她,是以竟被忽视了个彻底。气得她紧绞着手帕,银牙暗咬,却还要保持端庄,一时间脸竟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