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姜绍黎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就那个张牙舞爪的小无赖还会伤心?
这比他喜欢上她更不可能!
方才还捉弄表姐出了大糗,这会儿怕不是又在琢磨什么捉弄人的法子吧。
看来,自己还是离她远点,遇到她就没好事。
姜绍黎撇开眼去,忽的又望了过去。
只见离时予音不远处的棕榈树后,有一个小厮正拿着把弹弓瞄准着什么。
那个方向,正是时予音。
姜绍黎来不及细想,手腕翻转,手里的橘子飞射而出,打落了小厮弹过去的石子。
眼锋一扫,见桌上有叉水果的竹签,随手抽出一根,信手射出,便见那小厮哀嚎一声,捂着手臂恨恨离去。
姜绍黎轻蔑一笑,转而又有些发愣,打的是时予音,他不应该高兴才对?
一定是信了夏伯韫的邪,自从见到了时予音,便一直在耳边嘟囔着这个姑娘实在不错。
听得多了,竟也多管闲事了起来。
想到这儿,姜绍黎不由瞥向夏伯韫,后者见状笑道:“思予,怎么了?”
“聒噪。”姜绍黎薄唇轻启,凉凉的吐出了两个字。
夏伯韫一脸茫然,聒噪?
他聒噪吗?旁人巴不得和他多说几句的好不好!
我堂堂大夏国二皇子不要颜面的吗!
而时予音对此一无所知,正默默的暗自感伤着,却觉眼前一暗。
抬头一看,正是那位为她做赞者的小姑娘,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她,眼中尽是笑意,着实可爱的紧。
时予音不由咧嘴一笑,“是你啊。”
小姑娘在她身旁坐下,笑眯眯的开口,“我叫张嘉卉。”
“唔,山有嘉卉,侯栗侯梅,好名字!”时予音品位一番,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张嘉卉眼里闪过吃惊,表情很是惊喜,“哇!你竟然知道!”
时予音莫名,知道什么“?”
“这首诗的作者才学平平,学识不是很出众,是以鲜有人知,这首诗可以说是他的巅峰之作。”张嘉卉解释,“因为我爹爹很喜欢这首诗,便以此为名。”
“原来如此。”时予音恍然大悟。
师父的藏书阁各式各样的书都有,她闲暇时候便喜欢翻一翻,正经学问她会,歪门邪道也不在话下。
“你为何不一起品茶呢?”张嘉卉满脸都是好奇。
时予音撇嘴,“便是我想,她们也不欢迎吧。”
张嘉卉闻言皱眉,表情很是纠结,时予音看着好笑,“你在想什么?”
这姑娘还真是好玩,表情这般生动,若是点上妆上台唱戏,保准是一好手。
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张嘉卉凑到时予音耳边,悄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时予音憋笑点头。
“其实我也不喜欢她们,脸上的笑容从来都是虚情假意。而且,她们刚刚还在说你的坏话!”张嘉卉握着小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时予音来了兴趣,“哦?说我什么?”
“她们说你行为粗鄙,吃相丑陋,还说你肯定是胸无点墨的土包子。”张嘉卉愤愤不平,“你才不是土包子呢,你知道我名字的由来!哪像她们,个个自诩为才女,却没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