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时若珍便坐了马车出去,时予音跟在后面,远远的见她进了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鹤颐楼,不由咧嘴一笑。
“这么巧,正好会会大师兄。”
当下也不着急,悠哉悠哉的踱着步子,好整以暇的观望着周围。
京城作为大夏国国都,最是繁华热闹。
清晨的集市人声鼎沸,小贩的哟喝,百姓的交谈,还有鸡鸭家禽的鸣叫,编织成了充满生活气息的乐曲。
唔,果然还是人多的地方热闹。
不像在山上,只能对着师父那张脸,虽说也俊俏的很,但是瞧多了,也就没什么稀奇的。
时予音买了串糖葫芦,咬一口,酸甜可口,满口生津,顿时满足起来。
进了鹤颐楼,一眼便瞧见掌柜的正在柜台处算账,一把算盘打得噼啪响。
时予音敲了敲柜台,掌柜不耐烦的抬头,“大壮,来客人了!”
见是时予音,有些惊喜,“音小姐!您怎么来了。”
鹤颐楼是大师兄的产业之一,以前师父不肯她下山,但她怎么可能那般听话,嘴馋了便总是缠着大师兄带她下山觅食,这鹤颐楼便是主场。
“福伯,大师兄在吗?”时予音笑道。
福伯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显得格外的殷勤,望着时予音的眼神就像救世主一般。
“在在在,今日是查账的日子,主子正在楼上呢,我引你过去。”
时予音挑挑眉,“也对,今日是初五,我一时竟忘了。”又狐疑的看着福伯,“大师兄发火了?看你这表情,见着我就像狗见着了包子。”
福伯抹了把老脸,有些被戳穿后的尴尬,“音小姐,我这不是年纪大了,脑袋不太灵光,算错了好几处账本,正被主子勒令重算呢。”
时予音了然的看他,伸手拍拍福伯的肩膀,“行了,你继续算,我自己上去寻他。”
福伯自是千恩万谢。
鹤颐楼的顶楼,是大师兄游望初的专属地盘,常人不得入内。
时予音上了楼,便见大师兄的小跟班游凌守在楼梯口,低垂着脑袋,脚尖划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咳咳。”时予音轻咳两声。
游凌抬头,本是凌厉的眼神望见时予音顿时亮了,“小小姐!”
时予音是师门里最小的弟子,所以游凌习惯唤她小小姐。
时予音抬手毫不客气的捏着游凌的包子脸,“小凌儿,竟然在偷懒,我要去告你的黑状!”
游凌吃痛的皱紧眉头,扒拉着时予音的手,“呜呜,我木有偷懒!”
时予音松手,双手环胸,“还说没有,分明就是在发呆。”
游凌揉了揉被捏红的脸蛋,幽怨的看着时予音,敢怒不敢言,“主子让我想下一个拓展哪方面的产业,我又没主子聪明,哪里想的出来,这不是难为我嘛。”
“又要拓展?”时予音吃惊,凤眸睁的溜溜圆,“我滴乖乖,大师兄这是准备垄断所有行业啊。”
正说着,“吱呀”,门开了。
“游凌!有空闲聊,莫不是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