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我的同学竟然为我们捐了43万元,真没想到!太不可思议了!”何花找到吕伟,兴高采烈地说。
吕伟伸出大拇指:“好啊,你们同学了不起!你也了不起,都了不起!”
何花不好意思起来:“嘿嘿,昨晚发朋友圈时,只有三个同学点赞,没有人回应要捐款,我当时很沮丧,以为没戏了。今天早晨上班时,他们说昨夜连夜联络,捐了两三万元,大概可能达到四五万元,哪知一个上午下来竟增加了这么多!好感动好感动!!!”
吕伟:“常听人说,年轻人只知享受,没有担当。说什么80后是垮掉的一代,90后是分化的一代。现在看来,你们年轻人也是有家国情怀的,关键时候也是冲得上去,很有担当精神的。”
何花;“我们年轻人?你多大了,应该也是80后的吧?”
吕伟:“我70后,和你相隔两个年代了。”
何花:“骗人!你头发乌黑发亮,额上没有皱纹,怎么会是70后!”
吕伟:“嘿嘿。你没仔细看,额上没有皱纹,但是眼角有鱼尾纹了。我是不知烦恼为何物的人,整天穷开心,所以显得稍微有点年轻。头发黑是遗传基因好,我母亲80多岁,头发还只白了一点点。”
何花:“70后多大了?我不相信!你顶多30来岁!”
吕伟:“我讲的是真话。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了,今年考大学了。如果她今年考上双江大学,你考上本校研究生,你们还会同学几年呢。”
何花脸色一沉:“哼!我才不要和她同学呢。”
滴铃铃!滴铃铃!吕伟的电话骤然响了。
是刘劲竹来的电话:“吕医生,今天买菜费了好大劲,没时间熬药,送了饭才回来熬药,打你好几次电话没接,知道你没下班,现在给你们送药过来好吗?”
“不送了。我们可以休息几个小时,马上回来喝。”吕伟说。
何花在旁边听了,想反对,一时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如果回去喝药,她就不方便将分给她的汤药送给那个叫陶爱梅的阿姨了。
车上,吕伟跟何花商量接收防护物资的事:“将你同学捐赠的防护物资寄到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来好不好?”
“这里用得了那么多吗,要不要给社区捐献一些?王利民他们每天暴露在外面,缺少防护,风险很大。”何花说。
吕伟:“是的,可以分些给他们。物资寄到后,视具体数量再定吧。他们头罩可以少给些,毕竟不直接和病人打交道。”
何花:“我看,地址写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收件人写你吧?”
吕伟:“写中心主任吧,我不是这个单位的啊。”
何花:“没事,反正是凭电话号码收取的。写你好一些,可以有主动权,好分配给社区。如果写主任,怕有人误以为是直接捐给中心的,不好给社区。”
“那……好吧。”吕伟迟疑着说,“我上班必须开着手机了,要不货到了不能及时接听电话。”
何花轻轻“嗯”一声,不再说什么,心里想着如何给陶爱梅阿姨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