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一章(1 / 1)一大盒薯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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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郁被这个熊抱搞得很疑惑,她只不过发了个呆,结果这傻逼跟死了爹妈……啊呸!

差点出言不逊。

她费劲推开他:“你干嘛?”

这一看不得了,付司哲这个臭小子眼睛都红了!

“付司哲你不至于吧……”

谈个恋爱经验把自己给感动哭了?

付司哲对着脸胡乱一抹,南郁却眯眼看他:“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那啥……挺有感触……”

他瞎话还没开始编,手臂忽然被南郁抓住,她的脸色有些冷然:“继续说话,随便说,别停。”

付司哲微怔,压低声音:“怎么了?”

她拉着他镇定自若朝前走着,眼神却不经意的看向前方商品橱窗的玻璃,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穿着浅咖色风衣头戴黑色礼帽的男人正在偷偷打量着他们。

南郁:“有人在跟踪我们。”

“什么!”付司哲差点叫出来。

不会这么倒霉吧,虽然豪门子弟被绑架勒索什么的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但他可不想自己也上新闻啊!而且,南南还在边上!

付司哲反抓住南郁的手,视死如归:“南南,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那你能不能别抖了……”

“……”

付司哲欲哭无泪:“我害怕呀,能不抖嘛!”

南郁无声的叹息着:“等会到前面的巷口,你一直朝前走,我拐弯……”

“不行不行,”付司哲颤抖着打断她:“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的!”

“不是让你丢下我,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目标是谁,只有我们分开才能弄清楚。”

她慢慢松开了付司哲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如果他跟着你,我过会儿就从背后偷袭他;如果他跟着我……”

付司哲举一反三:“我就从背后搞他!”

话糙理不糙。

“……对。”

橱窗玻璃反射了男人跟随的动作,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一切按计划行事。

到了巷口,南郁果断拐弯,付司哲也假装一直向前。

礼帽下,男人似笑非笑。

南郁进的是个死巷子,尽头只有一堵墙,照进巷子的光线逐渐被人影挡住,阴暗中她慢慢抬眼。

看来,是来找她的。

等南郁转过身,男人才缓缓取下头上的黑色礼帽,声音浑厚:“小花儿……”

独一无二的称谓。

借着微弱的光,南郁才勉强分辨出那个人是谁,肃杀的气息立刻被惊喜代替:“你是!”

“呀啊啊啊啊啊,不许欺负南南!!!!!”

男人背后,付司哲正举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钢管,朝这边杀过来!

“付司哲!”

“南南别怕!我来了!”

钢管已然被抡起!男人纹丝不动!

南郁喊道:“他是大舅舅!”

“我和他,不一样。”

司星阑先被自己这句话逗笑,眼角的泪痣随笑声而动:“你肯定觉得我很矫情。”

沐辞:“我为什么要这么觉得。”

“有些人就会说,你司星阑和司宴阳同一个爸妈生的,还长着同一张脸,生活在同样的家庭,还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自己解释着,忽然敛了笑意低声喃喃:“就是不一样。”

“为什么他是阳,我是星;为什么他活得自由自在,我却要逼着学各种东西;为什么他总是很快乐,我却要装作很快乐的样子?”

男孩情绪激动,眼中有了泪:“……为什么?”

似自言自语:“真奇怪,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

分明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却好像早就熟悉。

“可能是因为司宴阳。”

双胞胎的共鸣。

除此之外,沐辞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是啊,”司星阑释怀笑着,眼中哪里还有泪光的影子:“你不会把刚才的话告诉他吧?”

“你不就是想让我告诉他吗。”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司宴阳从他的嘴里知道“可怜”弟弟的苦。

平静地对视,各自的心思早已心知肚明。

司星阑又笑,这次是真的:“司宴阳怎么会和你说得上话。”

沐辞转移视线看天:“可能是因为我和你很像。”

都是心思龌龊的人。

“你是在骂我还是骂自己?”

“谁知道呢?”

要不是因为在公共场合司星阑差点就要对沐辞拍手叫好了,他自诩从小到大演艺精湛,除了南郁他还没在谁身上认栽过,看来这个沐辞确实不简单。

既然面具被戳破,司星阑就没什么好端着的:“其实今天我们也不是偶遇,宴阳发的信息昨晚我看到了,打游戏也是我拉着他的,那傻小子定了闹钟,只不过都被我关掉了。”

见他完全没有惊讶的表情,司星阑反而有点生气:“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你很诚实。”

不痛不痒的称赞。

司星阑皱眉:“你特么是不是在骂我?”

沐辞摇头:“没有,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

“有人告诉过我,司家的小孩都是有一说一,我以为你是那个例外,结果往往出乎我的意料。”

司星阑发出一声冷哼:“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他傲娇的样子忽然让沐辞想到了南郁,她也是这样,有时豁达地不成样子,有时又把所有事憋在心里,别人顺着她反而难受,一激她就瞬间炸毛……

困扰的难题一下子得到了解决。

沐辞:“我大概知道要买什么了。”

经过一场无厘头的闹剧,三人才稳当当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

司邵忠早就脱去了那件猥琐的风衣,精神的国字脸威严而不可侵犯。

付司哲这一辈子除了怕老爸,最怕的人还属这个大舅舅,虽然他常年在部队很少回家,但童年的阴影一直是不可磨灭的噩梦。

你见过当长辈的把几岁的奶娃娃扔树上就是一天一夜嘛!

“司哲倒是长高不少。”

突如其来的点名让付司哲挺直了腰杆。

“可惜光长个子了,”司邵忠一双眼睛似迸发着刀光剑影:“抡钢管的手臂一点劲也没有!”

身为大将军浑厚如钟的声音可不是唬人的,付司哲都快跪下了。

南郁真是想起那一幕就想笑,明明就钢管差一点就要砸在司邵忠身上了,结果这男人的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徒手一抓,就把付司哲的钢管拎在了手里。

男人的训斥还在继续:“小的时候就喜欢欺负宴阳星阑,罚你爬树过夜还是一点记性不长!要是部队里人人都像你一样空有一副花架子,战场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可是和平年代……”付司哲小声嗫嚅着。

司邵忠:“大点声!”

付司哲浑身打了个激灵,愣是没敢再重复,他感激朝南郁投向求救的眼神。

“大舅舅……”南郁开口转移司邵忠的注意力:“您怎么突然回来啦?”

男人的脸色瞬时柔和了很多,看着南郁的眼神和看付司哲时大相径庭:“当然是回来陪你过生日了,怎么,你不开心?”

“当然开心了!”她笑靥如花。

整个司家,南郁对司邵忠比南秋山还要亲。小的时候南郁曾在司家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司邵忠一直带着她,可司邵忠终究是个糙老汉子,自己又没有孩子,完全是将南郁当男孩子带,两个人,一老一小爬树捉虫无恶不作,把付司哲和双胞胎吓哭都是家常便饭。

男人粗糙的手掌摸了摸南郁的头,眼中似在追忆过去:“真是长大了,跟你妈妈越来越像了……有没有去别墅看看她?”

“嗯!昨晚去看的。”

自司敏年去世后,许多和她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只有那一副画是司邵忠特意挂在别墅的。

“好……”司邵忠笑着:“看了就好,那个丫头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挂念的,就是放不下你……”

“那妈妈要是知道我都把她给忘了,怕是很伤心吧?”

一旁的付司哲听到她的话,只慢慢低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司邵忠神情严肃起来:“花儿,不管以后谁跟你说了什么,你只要记住一点……”

“你的母亲,在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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