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鹿赶紧抱头保命:“我这是在帮你呀!”
南郁不搭理她,转身就走,开了门,愣了一下。
通道尽头,他站在那边,抬头朝她看过来,很遥远的样子。
“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你可真就只能嫁给司允了!”
左鹿还在继续吵嚷着,南郁却再也没有听下去的心思,转身,朝沐辞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哎!南郁!”女孩恨铁不成钢地看向男人,“大哥你怎么不追啊!”
这不是让她白忙活了吗!
沐辞没有话,只是看着南郁离开的背影。
时间还很长,他不急。
……
回到车上,南郁没有立即启动引擎,她平视前方,表情逐渐变得生无可恋。
刚刚自己应该没有表现得很丢脸吧?
她转身地动作明明是很干净利落的吧,应该没人看出来她是逃跑的吧?
好不容易见面就是这么尴尬的方式,换谁谁会留下来叙旧啊!
不过幸亏沐辞没有追上来,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南郁把头埋在方向盘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回来了啊……终于回来了……”
不等她的神经完全放松,手机铃声响起,是常心慈拨过来的。
“喂,舅母……我不在酒店,在外面呢。”
“……”
引擎启动。
“好,我晚上过去。”
司宅的家宴,是司星阑从国外回来了,为他接风洗尘。
叹息,真是好事都赶在同一了。
……
晚上的时候,司允在大宅门口等她。
南郁下车:“你怎么不进去?”
“等你。”他得很明白,“现在可以进去了。”
着,把手臂侧了侧,示意南郁挽着他。
她没有立即回应,虽然和眼前这个男人相处了这么久,可凡是肢体上的接触时间再长也让她适应不过来。
司允看出她的踌躇,只好重新开口:“奶奶在等我们。”
闻言南郁乖乖伸手。
这仿佛就成了某种暗号。
客厅里人都到齐了,老太太果然在沙发那边坐着,几个人围在一起,中间是矮矮胖胖的司予眠。
“姐姐!”
司予眠每次见到她都是异常兴奋。
南郁一把把他抱起来,这孩看着的,抱起来的手感跟七月有得一拼。
司予眠是常心慈的儿子,今年刚好五岁,他出生的时候南郁还在国外上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怕孩子跟她亲不起来,谁知道这子只粘她一个。
常心慈和其他几个妯娌笑着:“司家的孩都喜欢南南喜欢的不得了。”
“因为姐姐超级好看!”
司予眠着还啵了南郁一口:“我要跟司允哥哥抢老婆。”
众人皆被这句话逗乐了。
“觉觉可不要乱话,心你司允哥哥拿针戳你屁屁。”
被付家安这么一唬,司予眠朋友果然不敢看南郁身边的人,赶紧把脑袋埋在她怀里,像个鸵鸟,面对危险的时候,眼不见为净。
把司予眠交给司敏双,南郁才朝老太太问好。
“外婆。”
老太太闭着眼,听着南郁的声音才睁开:“南南来啦。”
“嗯。”
招呼简短,又聊零工作上的事。
“听你爸昨晚上又在宿舍过的?”
南郁暗暗骂了老爸多嘴,才开口解释:“昨晚上下雨,才在宿舍将就的。”
“没让司允去接你?”
嚯,原来坑在这儿呢。
“那晚上我刚好有手术,所以忘了。”司允搂过南郁的肩膀替她解释。
老太太也没怀疑,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也可以考虑婚礼的事了,不然下个月让你敏双姨挑个好日子……”
正在逗孩的司敏双一听,立马抬眼看站着的两个人,南郁的脸上完全没有情意绵绵的羞怯,更多的是瞪大眼睛惊讶,她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俩都不是孩了,结婚的事他们自己会看着办的,我就不捣乱了。”
“什么不是孩,他们哪怕长到八十岁在我眼里都是孩子,你也是他们的长辈,阅历摆在这儿,怎么叫捣乱?”
司敏双有点不过这个老太太:“我的意思是……”
“我们不急。”司允接着,“况且过几我打算和南南去港市走走。”
“确实应该出去走走,”常心慈点头,“你们两个一个老在医院,一个老在酒店,也不怕憋出病来。”
“那婚礼的事等你们回来了再商议。”
众人不言,看来这位老夫人对这次的“人生大事”是铁了心要办。
……
阳台边,南郁站在那里吹风。
司允走到她身后替她披了自己的外套。
南郁没看他:“你怎么想?”
她问他结婚的事。
“我以你的想法为第一考虑因素。”
南郁侧头,如左鹿所,男人已经三十出头了,可从容貌上看并不明显,一如他们初相见。
“是不是他回来了?”
心尖一颤。
“什么”
司允苦笑:“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装糊涂的,这只能明你还是不肯信任我,哪怕一点点。”
南郁沉默。
“这不难猜,”他,“你很少像今这么活泼,中午和你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发觉了,南郁,你眼里有光了……现在也是,仅仅是提到了他,你就变得不一样了。”
“司允。我……”在这人面前,她总是不知道该些什么。
“只要你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照顾她,遵守他的诺言。
“司允,别这样……”南郁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你总让我觉得亏欠。”
“这是我愿意的,南郁。”
他从来没想过要让这个女孩属于自己,或是他早就清楚南郁不是他的,他只是替别人保管着,现在她的主人回来了,而他,该放手了。
“南郁,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她低头:“像兄长一样。”
“那以后继续这样对我就好。”他仰头看星空,明还是一个好气,“港市,你能继续陪我去吗?”
南郁停了一会儿,才回答:“可以。”
“谢谢。”
着,他轻轻拉住她的手,抬到两人之间,纤细的中指,戒指闪着微弱的光泽。
银圈慢慢被男人褪下,指尖还残存停留的触福
他:“祝你幸福。”
她回:“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