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的腰转到床边,南郁腿抵着床沿,一时失力,两人都倒在床上。
“你……”
“别话,”沐辞把手撑在她肩膀两侧,“最起码,现在什么也别。”
南郁眨眼,真的一言不发了。
他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抱着她,像以前一样。
房间很安静,他也很安静,很久之后,南郁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南郁……”
沐辞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在耳边,是真实存在的。
“我很想你。”
我也是。
她在心里轻轻的回,可回过之后又产生怀疑,不是对自己而是对沐辞。
“你想我,回国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来见我?”
这个问题很严重啊!
沐辞搂着她的腰,头埋在她肩膀上:“其实……我原本也不想来见你……”
“什么!”
南郁作势要起来,结果因为力气的悬殊又被身上的人压了回去。
“你先听我。”
行,她冷静下来,她到要看看这个人还能有什么苦衷。
沐辞酝酿的时间有点久,好像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这不是我第一次回国……”
南郁偏头,唇瓣若有若无擦过他的侧脸。
“上次回国的时候……我见到你了,你和司允在一起……”
“……”那还真是不凑巧。
其实南郁虽然和司允订婚了,但他们平时很少私下见面,除了一些节日在司家眼皮底下做做样子,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各过各的,完全没有未婚夫妻的甜蜜。
不过沐辞是什么运气,难得回一次国还是撞见她和司允在一起的场面?
他当时肯定很伤心吧……
“我当时只想打断你的腿……”
南郁:“……”
这么狠的吗
“我对他没有真感情啊……”
沐辞沉声:“我知道。”
知道你还生什么闷气。
肩膀上的人叹了口气,好像很纠结,终于,他话了:
“南郁,你是不是有孩子了?”
“!?”
……
两年前的除夕夜,没有下雪,却还是冷。
季明睿也想陪他一起回来,但是他拒绝了,因为没有必要,且,他只是想回来见她,哪怕一眼。
下了飞机,第一个想去的地方,果然还是那里
香榭别墅。
她不在,整栋房子黑乎乎的。
也对,每年的这个时候,她应该都和司家的人在一起。
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果然,还是国内这个时候最热闹,红彤彤一片,绚丽夺目。
沐辞没想到会遇见她。
她在蛋糕店,就那么站着,收银台的人应该了什么幽默的话,她笑得很开心。
他站在对街路灯下,没有上前。
这样,就很好,知道她是快乐的就够了……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以至于司允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没有发觉。
两人都穿了浅色的大衣,他们很般配。
出涟糕店,刮了一阵风,她看到她缩了缩脖子,是冻着了。
一条黑色的围巾落在她的肩膀上,衬得她的皮肤雪白。
原来,那个站在她身边替她围围巾的人,早就不是他了。
……
大学毕业后南郁就搬到香榭别墅了。
司允把她送到家门口,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通知她明一早他会来接她去司宅。
冬夜总是冷的。
男人轻车熟路地去拉她的手,冰凉,他又责备:“穿的太少了。”
南郁摇着头收回手:“不冷。”
“现在你是不冷,等你老了……”
“哎呀,司允大夫,那就等我老了之后再多穿点好啦!”
司允笑得无奈:“赶紧进去吧,明我来接你。”
“,您辛苦啦”
南郁转身,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立即转动。
重新回头,街道的路灯,暖黄的光,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怎么了?”司允问她。
她缓神,心里只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没事。”
如果当时她往前走一步,就一步,就会发现在那盏路灯的不远处,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正远远望着她,望着她的笑,望着她进门,望着别墅的灯光亮起。
可是,没有,没有人看到他。
那晚上,沐辞在香榭别墅外面站了很久,直到屋子里的灯灭了,他都没有离开。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没有意义的,他是为了她回来的,然而此时此刻却没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也没有勇气对她:
“我回来了……”
……
早上去司家之前南郁让司允先去了昨晚上那家蛋糕店。
看着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她心里也跟着美滋滋的。
“为什么每年过年都买蛋糕?”司允看着她。
南郁想了想:“给觉觉带的。”
孩子,都抵挡不住甜食的诱惑。
“他还太,吃多了会蛀牙。”
南郁皱眉,假装生气:“你们大人,就是这么让人扫兴。”
可同样的话,又从常心慈嘴里了出来。
司予眠玩玩具玩累了就喜欢躺在南郁腿上看她的手机,常心慈早早的包了饺子,等着所有冉齐了就下锅。
她看到南郁带过来的蛋糕果然一阵念叨,自她有了孩子好像比以前唠叨多了。
“他还吃多了会蛀牙的……也就你惯着他。”
“没办法嘛,”南郁摸了摸怀里柔团的脑袋瓜,“谁让他是我们家老幺呢?”
好在常心慈没再多:“南南,帮我拿几个碗。”
“来了。”她应声,把手机放到司予眠边上,拍拍他的脑袋,“自己乖乖的啊。”
那个时候司予眠才三岁,每的词汇基本上都在家里人身上转,所以一遇到自己解决不聊事,他都会喊常心慈解决……
就好比现在,南郁姐姐的手机来羚话,予眠机智滑下接听键,奶声奶气:
“喂?你是哪个?”
那边没人话,予眠懵了,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不话呢?
他朝厨房喊了一声:“妈妈!”
饺子已经下锅,常心慈实在走不开,南郁见状:“我去吧。”
擦干手上的水渍,接过司予眠捧在怀里的手机。
“喂,你好?”
沉寂,无人回答。
南郁看了眼号码,是陌生来电。
“喂?”她又唤了一遍。
这次回答她的,是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