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塔内,梦长安缓缓睁眼。
待到一切平复,他才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了一眼自己,喃喃道:“实境巅峰?离化劲还是差一些啊!”
摇了摇头,他的嘴角露出笑意,对于这个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在他的设想中,他的目标只是踏入实境就算赚了。
而现在不只是实境,还是实境巅峰,这已经超出预算太多,换个说法,这波能说是血赚啊!
想着他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俗话说财侣法地,穿越过来十八年,他现在也算是修行有成,加上置办的产业也算是财地双全,差的就是一个道侣,就算是人生赢家了。
真论起来,都快赶上他上辈子死的时候了。
毕竟上辈子他人生巅峰,也就是爬珠峰的时候,虽然也算个亿万富翁,可本质上还是个十足十的单身狗。
收敛表情,抬起脚步,梦长安朝着黑幕的方向走去,既然闭关已经结束,也该出去了。
不久前他已经通知了老孟头他出关的消息,他猜测这时候老孟头应该已经召集人来迎接他了。
想到这里,梦长安的心情更好了,俗语有云: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这事他可不能干。
所以趁着这次,他也得来一个人前显圣,让这群人知道知道,他们家会长可不止是会赚钱,修炼其实也是一把好手。
为了迎接下属们热切的迎接,和盛大的欢迎仪式,梦长安还特地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一身天蓝色如同大海般的长袍。
长袍上身,让他本就俊逸的面容显得越发有魅力,直给人一种丰神俊逸之感,淡蓝如同大海般的色彩带给他一股出尘的气质,踏步间给人一种飘飘欲仙踏空而去之感!
整理了一番妆容以后,梦长安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气质,这形象,说他不是主角都没人信啊!”
呼~~~~~
穿过一层黑幕,梦长安再次回到了外界。
入目的就是王陆等人热切的目光,看到围伦在外面的一圈人,梦长安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老孟头还是很上道的嘛!
只是让梦长安感到遗憾的是,他居然没有在这群人里发现唐明,这不禁让他人前显圣的心思淡了几分。
没有唐小明的装逼,算乃门子装逼啊!
不是在兄弟面前装逼,是没有灵魂的装逼。
虽说心底有些失望,可梦长安还是笑着回应道:“大家都在啊!”
好歹都是来捧场子的,可不能伤了他么的心,要不然下次装逼,谁他么还捧你场子?
这道理梦长安懂。
所以他的表情越发的含蓄,“不就是个修炼吗?那需要你们这么劳师动众的过来欢迎啊!”
也越发的淡然,“也就是区区筑基境界的修炼,连金丹都没有进入,没什么值得恭喜的,这大半夜的,大家还是散了吧!”
另一边,王陆几人看着自言自语一个人唱独角戏的梦长安,对视了一眼,明白这是会长误会了。
误会他们是来恭贺出关的。
这事要是放在平时还有可能,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外有饿狼、内无主骨,白玉商会都要倒闭关门了,他们这群人都要丢了饭碗跑去喝西北风去了。
那还有那心思?
梦长安眼见着自己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这几个家伙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不由的暗骂了一声,这他么给瞎子抛媚眼—白抛了。
什么蠢货啊?
阿谀奉承不会吗?
拍马屁不会啊!
一个个冷着个脸,都他么以为自己是唐小明啊?
你们有人家那个牌面吗?
有人家那个实力吗?
就敢在这这么玩?
谁允许的?
梦长安沉下一张脸来,他决定给这几个家伙上一上思想教育课,让他们知道一下谁才是老大,谁才是会长。
面对会长又该是怎么样的态度。
别以为溪城通卖的好,一个个赚钱了就能飘起来了。
还差的远呢!工具人没点工具人的自觉可不行。
经过一段时间的眼神博弈,在梦长安临近爆发的一刻,王陆三人终于决出了谁去当替死鬼。
所以在梦长安以为这几人是恃功而骄,准备进行思想大改造的一刻,王陆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会长,大事不好了....”
半空上,自从梦长安从信号塔内走出来以后,寻千尺两人的目光就一直盯着梦长安。
待看到一身蓝衫的梦长安后,寻千尺的眼神不由一亮,比起上次所见时梦长安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现在梦长安的形象气质无疑好出太多。
他不由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看不出来这小子模样倒还有几分周正啊!”
白舒月却嗤笑道:“骚包而已。”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寻千尺挥了挥手,反倒是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你说梦神机那五大三粗的家伙,怎么能生出这么个儿子来?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听说这对父子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低着头的寻千尺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由的抬起头来,就看到白舒月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透过眼神寻千尺很快就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老头子,我抓住你的把柄了。”
他不禁急了,忙道:“小姑娘别乱说话,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去梦神机那莽夫哪儿乱传去。”
“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是你自己承认的。”白舒月摊了摊手,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溢散着黄色光芒的符篆。
然后娇滴滴道:“我可是录音了哦!”
另一边随着王陆哇的一声哭出来,梦长安整个人都懵了,满脑子的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这不是来恭迎我出关的吗?我不就装个逼吗?你不配合我装逼也就算了,你他么哭是几个意思啊!我装逼有错吗?
带着寻根问底的态度,以及一探究竟的心思,梦长安不得不将目光放在了孟老头身上,只是在发现他正忙着搁那旮旯憋眼泪的时候,又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不过当他将目光落在另一边已经泪流满面的陆泽身上的时候,他又悄悄的将目光收了回来,重新看向了老孟头。
带着三分无奈,三分叹息,四分你别装了,说道:“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憋屈,我装个逼就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