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货,我今天一来,本来是想杀你的,不过看你这么弱,我都忍不住杀你了!”
“你还记得,去年生日那天,我给你的那一份大礼吗?”
“跪地求饶,我饶了一命!今晚,你还说不定受到一份大礼哦!”……
山谷内,林飞雪声线妩媚,不停出声嘲讽。
牧劫一次次被击飞,心中渐渐不禁升起一丝丝绝望来。
林飞雪刚一出现在他面前时,着实是处处凌厉杀招!
但是随着时间过去,她的招式也渐趋柔和。
牧劫知道,这是自己的“弱”,激发起了她收服他的欲望。
现在,以猫捉老鼠般看待这场战斗的她,不过是想不断消耗他的体力,直到他扛不住她的攻势,选择主动投降,或者最后将他生擒!
“这样下去,我迟早落进她的手里!”
“我向她求饶,是不是真的可以保住性命?落进她手里后,也可以让她不那么残酷地对待我?”……
随着恐惧和绝望渐渐占据心灵,牧劫心理渐渐动摇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大哭不止。
丢下手中的“狂龙剑”,直接向面前这个白衣如雪的女人跪地求饶。
“呜呜呜”
“嗷呜”
这正在这时,山谷外,忽然隐隐传来一阵狼嚎虎啸之声。
听起来,似乎像是一只巨虎,在与群狼大战。
听到这声音,牧劫不禁心神俱震。
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自己当初进入山林那两天,斗白狼,战巨虎的经历。
尤其是与那只巨虎大战的经历,更是历历在目,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只巨虎,力量不如他,但却与他纠缠多时,以为他是跟自己争抢地盘的王者。
直到他用计造成他负伤之后,方才逃遁进入山林……
“这里是我的家,这个山谷是我的家!谁能带我离开这里?面前这个女人,不行!”
“我是一名王者,我怎么能甘为他人的奴隶?!”
牧劫在内心对自己嘶吼道。
转瞬之间,他就彻底放弃了向林飞雪弃剑投降的想法,转而内心冷静下来。
“林飞雪,要我向你投降,你休想!”
牧劫翻身起来,破口大骂道。
“你身为教内圣女,按照血云神教,乃至魔道内的规矩,必须保持处子之身!”
“可虽然你外表高冷如玉,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与你有染的男人,教内教外,没有几十个,那也有上百个吧!”
“血云左使,夏流,血云右使,裴云,嗯嗯……肯定是有的。至于像我这种男奴,那肯定更是不计其数吧!”
“日后若是有谁娶了你,那他头上的西瓜帽,十天十夜都戴不完吧……”
牧劫出声不停地数落道。
当然,这些都是他瞎编的。
这种极其私密的事情,他一个名为“圣子”的魔奴,怎么可能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
他这么胡说道,目地不过是为了激怒林飞雪而已。
要激怒一个男人,最简单的事情,自然是悄悄告诉他被自己戴了西瓜帽。
而激怒一个女人,最简单的事情,自然是诽谤她放浪!
听到牧劫这话,不远处,林飞雪果然是气得七窍生烟。
面色涨红的她,头顶上插上两根烟囱,都可以直接冒出火花来了。
“你这狗奴,我非得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如同大妈骂街一样,林飞雪无比粗暴地怒吼道。
声音与她美人的外表毫不相称,完全没有一点淑女的气质。
心狠手辣的大魔女本质,再次暴露无疑!
“泼妇,你有本事,就来啊!”
看到林飞雪中计,牧劫再次骂道。
听到这话,林飞雪几乎失去了理智。
扬起手中的红线剑,几道淡紫色的水平剑芒,直接向牧劫飞来。
看到这几道极速飞来的水平剑芒,牧劫急忙闪身连躲。
不过在最后一道剑芒袭来来,他却是故意装作身形一滞,让其落到了自己右肩上。
“啊!”
肩膀上传来剧痛,强行吃下这一击的牧劫,一声惨叫,直接飞了出去。
就连手中的狂龙剑,都落到了一丈之外!
“狗货,今夜,我非得将你碎尸万段!”
林飞雪一脸狰狞,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肩膀痛苦不已的牧劫,提着锋利的红线剑,一步步走了过去。
红线剑二指宽的剑身,如同镜子一般闪着寒光。
一步,两步,魔鬼的步伐。
十丈,七丈,五丈,三丈……林飞雪与牧劫的距离越来越近。
牧劫仰面朝天,捂着左手捂着右肩,脸上表情痛苦不已,口中不停地发出呻吟。
可是在林飞雪与他距离仅有一丈,几乎是来到他的身前时……
牧劫看向夜空的双眼,似乎看到了什么,脸上瞬间露出惊讶而又狂喜的表情来。
“狂龙,你怎么回来了?救我!”
牧劫激动地高声大呼道。
什么!
听到这话,林飞雪惊骇恐惧不已。
什么,那条大蟒蛇回来了?!她猛然抬起头。
夜空中,空空如也。
林飞雪还没反应过来时……
她的身前,牧劫已经用左手握上手中刀刃带着锯齿的将军刀,狠狠一刀。
几乎是用尽他平日所能,用尽他仅剩的所有气力,一刀向林飞雪斩去!
感受到身前的锋锐,林飞雪疾速反应过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距离如此之近,林飞雪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地应对,刀光直接结结实实落在她的柳腰上。
一道微微的撕裂声响起!
下一刻,林飞雪腹部已经血流如注!
她那没有任何裂口的撒花白袍,贪婪吮吸着从下方汩汩冒出的鲜红血液,瞬间绽放开了一朵刺眼的大红花。
林飞雪手握住腹部,身形宛若风中禾草,晃动着接连退了十步!
她抬起颤抖的左手,只见白皙的指缝间尽是粘稠的鲜红液体!
鲜得刺眼!红得刺眼!
微微抬起头,看了牧劫一眼后,林飞雪仰面朝天,直接向后倒在了地上。
看着林飞雪倒地,不远处,捂着肩膀躺在地上的牧劫,终于是长长舒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