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理完了,欣赏也欣赏完了。
待得林飞雪一起步离开,牧劫就从石凳前起身,向自己的石室走去了。
他并不是一个自恋的人,不是对着镜子每天都要欣赏自己半天的那种。
脸长得好看,那是爹妈给的,应该感谢他们。
身为男人,脸长得好看是一方面,但是用来干什么,那是更为关键的问题!
比如用来吃耳瓜子这种,就很不好……
“啊!”
牧劫刚刚走到半路,正好碰上林飞雪,直接就给他吃了一个耳瓜子。
“狗货,我刚才有说你可以离开了吗?”
林飞雪愤愤道,二话不说,在牧劫幽怨的眼神中,又把他给拖回了浴室。
然后,牧劫就跟个粽子似的,给捆到了一张石床上。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牧劫挣扎不已。
“狗货,你给我老实点,再给我动,我……”
林飞雪把长剑架到牧劫脖子上,而后狠狠威胁道。
牧劫无奈,只能停歇下来。
林飞雪来到牧劫头上方,将一枚淡红色的果子用力一挤,将里面的果汁榨干后,全部挤到了他头上。
随后,林飞雪用带着精致指甲的葱指,直接就在牧劫头上抓挠了起来。
这……
面对林飞雪的举动,牧劫不禁微微一楞。
林飞雪搞这么大的阵仗,原来,不过是想给理完发后的他,再给他洗个头发。
理完发再洗个头发,或者中途洗个头发,世间的理发匠,十有八九都是这么做的!
没毛病!
随着林飞雪手指在牧劫头上抓饶,渐渐地,牧劫的头发上泛起了一层浅色的泡沫。
林飞雪之前挤下的那果子,名叫“皂瑜果”。
用来洗衣擦背,效果极佳。
纯天然,无污染!
随着林飞雪在头上不停抓挠,牧劫头发上的泡沫越聚越多。
于此同时,那林飞雪温文细腻的手指,带着指甲轻轻划过头发与头皮,亦给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
随着时间的进行,这种舒适透进头皮,透进头骨,直钻进他大脑的深处。
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舒适!
无比的舒适!
忽然,林飞雪左手呈爪,如同锐利的老鹰一般,闪电一爪直接落到了他的头上。
林飞雪这一爪,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五指落下的位置,都是分布在牧劫天灵盖上的几大穴道上。
面对这猝不及防的一爪,牧劫只感到头顶如同开了一个大洞,一股清凉的爽风只灌进他的脑袋里。
酥酥麻麻,而后耳更清净,八面生风!
这就是对这一爪,最生动的概括!
“狗货,舒服吗?”
林飞雪一爪接一爪,轮番落到牧劫头顶乃至后劲上,淡然出声问道。
“嗯嗯嗯……”
面对着林飞雪的超级鹰爪,牧劫口里只剩下了简单的音节。
忽然,林飞雪手扣住牧劫的肩膀,只是狠狠一握。
“啊!”
“咔嚓”一声,如同指骨响动的声音出来,中间伴随着牧劫的悲鸣与惨叫。
分筋错骨手!飞鹰白骨爪!
大约一刻钟的无情“轰炸”过后,林飞雪最后将温和的热水,顺着自己的手指,淋到了牧劫满是泡沫的头发上。
“飞雪,你这是某种功法武技来的吧?”
静静躺着,感受着泛着幽香的热量从头顶滑落,牧劫忍不住出声问道。
过去这一刻钟,在林飞雪手指的无情“轰炸”之下,如同“圣人得道,昔死可以”一般……
他甚至隐隐生出一种“洗完这个头发,我就可以去死了”这样的感觉来!
“不错!刚才的过程中,我确实用了一种神奇的武技!”
林飞雪抬起玉手,放在牧劫鼻子前,让他嗅了嗅之后,眉角微扬,一脸得意地道。
“想当年,我还是一名刺客的时候,多少被我刺杀的目标,被我这一**得昏昏沉沉,然后给我……”
林飞雪用手往牧劫脖子上假意一抹,然后作出一个危险的动作道。
“狗货,你相信吗?你还是第一个受了我这样的侍候,同时还活下来的人,知道吗!”
“我相信!我相信!”
牧劫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连连出声道。
“飞雪,你的手指的真是有毒!现在,你要是告诉我,要我拿性命甚至是一切,来换这样一刻钟的享受,我恐怕都不会拒绝吧!”
“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听到这个男人被自己这样就征服,林飞雪放肆大笑,开怀不已。
“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啊!”
“我这一套功法,叫做天柔指,虽然不算什么正式的武技功法,不可以拿刀御剑用来砍人,只能算做杂道,算作伺候人的本事!”
“但是很多时候,也有特殊的妙用哦!”
林飞雪眉头一扬,淡淡出声道。
牧劫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世间,练体,筑基,开脉,真元……
修炼一途,加上各种武技,为天下正道。
用毒,暗器,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手段,则被称作“杂术”。
不比许多只修正道,但却看不起杂的“正道之士”,当过“小魔贼”的牧劫,从来就没有看轻过这些“杂术”。
所以对于林飞雪口中的“天柔指”,这种她当刺客时,兵不血刃就能取对方性命的手段,他也是丝毫没有看轻的意思!
当然,除了这一点,更重要的是……
他看得出来,林飞雪想要他学这个,想要把这个教授给他!
他现在落进他头上的这个女人手里,要是他不肯学,不论是威逼利诱,还是毒打折磨,总是有办法让他改变主意的!
“狗货,看来你果然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嘛!”
林飞雪撅撅牧劫的小脸,淡然出声哼道。
将牧劫头上的泡沫,连同连同修理头发后留下的碎头发都冲洗干净后……
“啊啊啊啊……”
林飞雪直接提起牧劫,把他跟一片涮羊肉一般,在热水坑中来来回回涮了十几次。
“狗货,赶紧滚蛋吧!”
随后,在林飞雪冷漠的话语声中,牧劫就给一脚从石室中踢了出来。
“哼!这个可恶的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牧劫心里忍不住暗骂道。
他拍拍屁股,直接就往自己居住的石室走去了。
不多时,一个又大又宽敞,桌椅灯床,一应俱全的房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着房间中间不仅大,而且还铺着清一色的柔软白狼皮毛的大石床,牧劫……
并没有躺上去!
而是去了隔壁一个与这个房间直接连同,又小又矮又简陋,如同小隔间似的小房间,仰面躺在了一张小破石床上。
刚才那个,是那个女人的卧室!
这一个,才是他的房间!
虽然他也想睡柔软的大床,甚至心底里想跟某个女人拢在一起,可是他并不想死皮赖脸去做这样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有色心,没色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