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舞此时也是抛开了与吴敌的争执,下意识便要发出术法,却没曾想自己是魂魄形态,根本就没有灵气,只空空做了个手势,什么也发不出来。
林克道:“我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来找这个老头的。”
吴敌哈哈大笑,道:“看来老祖很受欢迎,连你这个门派弃徒也妄想来找他。但他老人家现在要授我知识,没空理你。”
周围众人心想:“这姓林的突然出现,又尽说些胡话,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懂。哎,今年又是白来一趟,吴敌毕竟是充分准备了的。”
林克道:“吴师兄把我那本《吸霾决抢走,现在学得如何了?”
吴敌道:“我不止学会了吸霾决,向老祖讨教炼体之法,这个机缘,你也有吗?”
赵舞插道:“姓林的,你现在束手就擒,掌门兴许会给你宽大处理。否则,待结界消失,掌门定要让你灵魂尽碎!”
林克笑道:“你们都是恨极了我的人,就算我认罪,那也逃不开一个死字。不过,我也不会做出这等蠢事,你首席大弟子有能力,就把我抓了送给路雨亭邀功吧。”
现在老祖洞里的人都是灵魂状态,赵舞自知自己现在毫无办法,道:“便让你得意这半个时辰,你进了这老祖洞,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吗!”
林克道:“我走不走得了,不是你小子说了算。”
淼乡子问道:“这个小子,是什么人?”
吴敌道:“此人本是雨雾派的一个打杂弟子,趁人不备,从门派库房中盗取了上百枚极品二阶修炼丹,被掌门下令贴上天雷符,却打伤我师父李用,又在派外野修和他师父云远崖的帮助下逃掉了。”
淼乡子眉头紧皱,眼睛看向林克,道:“这样的恶弟子,把他招了进来,实在是雨雾派的不幸。要是在我老头子当掌门的那时候,他是插翅难逃,我把他全身皆贴满天雷符。”
林克心想:“这个臭老头贵为雨雾派老祖,说话却不顾身份,满口跑火车。天雷符贴一张就足以让任何一个炼气期弟子挂彩,何须贴满全身?这样昂贵的东西,要真像他说的这样挥霍,雨雾派早就要倒掉。”
他瞪着淼乡子,恶狠狠的道:“臭老头,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拆了你的老骨头,拿去炖汤喝?”
淼乡子打了个激灵,往牢笼里缩了缩,道:“你、你说什么!你对我不敬,这又是一大重罪。我到时出去了,让现在的掌门好好治治你。”
林克瞧他模样,不禁一笑,自己不过是吓吓他,没想到他却是当真了。
他说道:“你让路掌门来便是。他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我师父的事情还没跟他算账。”
赵舞道:“你小子牛皮吹得满天都是。要是真的去找我师父,你马上就跟你那废物师父一样,没了脾气,哪有半丝如现在这般的得意?”
吴敌对淼乡子道:“老祖,我们别理这小子,去别处说话。”又是亮了亮手中的那副画。
淼乡子眼睛放光,道:“你说的是,咱们快走。你想知道什么,尽管说就是,谁也别来打扰咱们。”
林克道:“臭老头,我有事情问你,你可愿意指教我一二?”
淼乡子正眼也没有看他,道:“一个炼气都不是的蠢小子,本来与我说话的资格也没有,我方才大慈大悲,与你多说了两句话,你已经可以去偷着乐了,竟还想我得到我的真传,实在太没自知之明。”
众人高声大笑,林克此人怕是连入洞大会的规矩也没搞清楚就进来了,老祖往年挑人,都是选择那些最具潜力的弟子,眼下这次吴敌修炼天赋虽不如赵舞,却是做足了准备,把老祖哄得服服帖帖,包括赵舞在内的这些人都没有机会,林克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吴敌笑着摇头,林克此人实在太无知,时间宝贵,自己懒得与他再多费口舌。
林克道:“按我本来的想法,咱们往后单独相处的时间不短,我给你个台阶下来,营造个融洽的氛围。但你个死老头如此看不起我,我也懒得与你再废话。”
他嘴巴一张,魂魄内的老祖白玉觉察到淼乡子的踪迹,立时发威。
吴敌提着淼乡子的牢笼正要往洞的深处而去,忽感受到一股猛烈的吸力拉扯自己向后退,再怎么向前也踏步,也是抵抗不了。
他心中大惊,灵魂状态时身子甚轻,这一下越退越快,不知是什么情况,反头一瞧,瞧见自己与淼乡子正对着林克而去,心想:“是这姓林的又在搞鬼!”
他感觉到那股吸力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笼中的淼乡子,自己往后飘,其实是被牢笼拉扯所致。
吴敌一时间脑筋飞转,要是自己放手,淼乡子便落入了林克的手中,但要是不放手,自己便要陪着淼乡子一起被他拿住。
他不知道林克用的是何等法门,但要是自己万一落在他手里,定要完蛋,权衡了一番,只得放手。
淼乡子叫道:“你小子怎么知道老祖白玉的秘密!”
在场众人听到此话,无不呆愣原地,没想到找了这么久的东西,竟是在林克手里。
吴敌骂道:“我就知道是你!你那日在混战之中,趁乱把我师父的老祖白玉夺走,你姓林的好卑鄙!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次本来属于他的老祖白玉不见踪影,他不得不花重金买了一张符咒,还有那副画,现在在林克横插一手下,钱又是打了水漂,他只恨得咬牙切齿。
林克两次夺他本就不多的珍贵机缘,此仇不共戴天。
只见淼乡子带着那牢笼嗖的一下便被林克一口吞下,他舔舔嘴唇,笑道:“我说过要把死老头的骨头炖汤喝,现在改为生吃,味道是难吃了点,但也比没得吃好。”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林克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老祖白玉之中,另有一番天地,且十分反常规。
林克从天上掉落,摔在一片青青草地上,毫发无伤的反弹上了天,又落又弹,隔了十几个来回才止住,终于稳稳站在地上。
旁边淼乡子双手紧握分水剑,试图在反弹中稳住身子,却是越拨越乱,仍在飞来飞去。
林克心想:“这老头来了这里这么多次,还是没有摸熟这里的情况,实在愚蠢无比。”
眼睛扫视一圈,南边百米外有小桥流水,立着一座农屋,他毫不犹豫,飞速向那农屋跑去。
半空中的淼乡子喊道:“你这恶小子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