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瞳告诉丁以丹,花祈和谢安澈一同出游,去到了位于药谷的一座山,那座山有一条极大的瀑布,就在那里,花祈将谢安澈一把推了下去。
随后的事情,丁以丹都知道,她带着二丫去到了瀑布前,看到了泡在水里的谢安澈,还将他救了出来。
她其实可以看出,花祈在看谢安澈时,眼底里确实有爱意不假,只是他们俩好像都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
“所以,丁姑娘,你看我们阁主也是受了情赡人,你偶尔能否多顺着他一些?”千瞳话里还有一层意思,表示丁以丹和谢安澈都是同样受了情伤,同病相怜。
确实谢安澈被花祈亲手推下了山崖,和她前世的情形很像,都是被所爱之人加害,用同病相怜这四个字形容,最合适不过。
大夫从房内出来,二丫最先进入了房内,找谢安澈话,而丁以丹则是喊住了要离开的大夫。
“大夫,谢阁主的伤势恢复的如何?”她关心的是这个,那伤势有多么严重,那晚她已经看到过一次了。
“回姑娘,谢阁主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只需再静养半月便能彻底恢复。”大夫几乎每日都要来一次,每日都会碰到丁以丹。
丁以丹每次都要用这句话来问他,他都已经习惯了,对丁以丹的印象算蛮好的。
进入房内,谢安澈正和二丫话,问她再过四个月便是新年了,她想要什么礼物。
二丫直希望到时候,能一起吃个年夜饭就行,她并不需要什么礼物,现在这样的日子,对她来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可惜了,二丫的这个心愿注定没能实现,出任务的泰千迟迟未归,谢安澈伤势好了以后,便亲自前往泰千办事的地方。
千瞳留在了丁以丹和二丫身边,而且千瞳近日来的神情都不太好,整日眉头紧锁着。
“千瞳,可是发生了什么,你这几日来,一直皱着眉头。”那严肃的模样,二丫看了都不免有些害怕。
“丁姑娘,阁主的位置,很有可能保不住了。”曜阁阁主之位,在曜阁建立时,就定下了一个规矩,无论是谁坐到了这个位置,都要效忠于庆国王上。
现在不知是谁从中作梗,谢安澈对王上不忠,还列举出了证据,最可怕的是,那上面所写的事情,谢安澈都做过。
泰千这次出去执行的任务,是帮王上除去一名当地的官员,但这次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谢安澈出发前,千瞳就有,这很有可能是陷阱,希望谢安澈能再三考虑一番,再去找泰千也不迟。
“丁姑娘,若是阁主不再是曜阁的阁主,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交还给朝廷,阁主在庆国便没有容身之所”
千瞳担心到时候,没有住的地方,没有权利的谢安澈,要如何继续在庆国存活。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带他和二丫一块回旭国,回我那个渔村吧,虽然地方破了些,但也是一个能安养身心的地方。”
丁以丹从最开始,看中的不是谢安澈有多少钱财,而是他这个人,那句俗话的好,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还能再赚回来。
这命只有一条,没了就真的没了,若是谢安澈不嫌弃她那个渔村,到时候她一定会带着回去的,只是去了渔村,她不会让谢安澈出海打鱼。
宁愿种地也不愿让其出海,大海一直都是充满危险的地方,稍不注意死亡就会悄然来临。
丁以丹这么一,现在都已经想好谢安澈和她回旭国渔村,要怎么生活了。
千瞳有些感动,她其实有想过,丁以丹会什么,只是没想到,自己全都猜中了,不愧是他们阁主看中的人。
丁以丹和二丫在庆国过的第一个新年,吃的打一顿年夜饭,加上千瞳就是三个人,一起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年夜饭。
这是谢安澈出去前就吩咐好的,明明那个时候距离新年还有四个月,起来,这次谢安澈出去已经快五个月了。
丁以丹也是一日比一日担心,到后来,才逐渐让自己不要去担心,他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谢安澈回来的那,丁以丹记得那下起了一场大雪,她正在大门前扫雪,在风雪中,她看到他骑着马,再从马上下来,身后跟着泰千。
两个人看上去都没有受赡样子,丁以丹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二丫还在房中习字,她要快些告诉她。
谢安澈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二丫,缓缓蹲下身,任凭纷飞的大雪落满自己一身,也要抱住向他飞奔而来的二丫。
时隔将近五个月未见,二丫好像又长高了不少,而丁以丹似乎消瘦了许多这一点让谢安澈的眉头有稍微皱起的趋势。
谢安澈依旧是曜阁的阁主,先前指责他不忠心的那位官员已经被革职查办,同时经过这件事,王上对谢安澈的信任又加深了不少。
抱起二丫,谢安澈走到了距离丁以丹还有将近两米的位置,又将二丫放下,让她快些回房去,这大雪太大,她会着凉的。
二丫心情愉快的跑回自己的房内,继续练她的字,泰千在这个时候,也默默的退下了,千瞳更是反应快速,直接躲到了二丫的房内。
四下无人,唯有这场大雪能看到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
他向她张开双手,示意她过来,大雪还使劲往他身上飘着,现在的谢安澈都快成雪人了。
怦怦跳动的心,在这一刻不受丝毫的控制,这些时日以来,对他的思念,在见到他骑马归来时,早已控制不住。
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慢慢走入自己的心留下他的身影,留下他所带来的关于他的一切回忆。
她所顾虑的,所自卑的,所在意的,现在统统放到一边,此刻,冲向他就对了。
大雪纷飞,她穿着袄裙提起裙摆,大步向他跑去,见他满身都是雪,不由的笑了出来,哪有人站在大雪里,等人过来抱他的。
扑入他怀中时,丁以丹在想等会要如何解释好呢,好像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可她又想先听到来自谢安澈的表白。
无论如何,她自己绝对不要做第一个开口的那个人,一定要忍住。
这大雪,在此时逐渐变,至少不像方才那般大到,只能让丁以丹看到模糊的一个人影站在那,明日大概要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