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眼泪,祁昊准备带上还在昏迷的齐越二人远离这里。
就在此时,又一道身影从地道里跳出来。
不是老黄。
来人,一身黑袍,面容陷在兜帽里,黑夜中难以看清。
一颗人头从他手里抛出来,咕噜咕噜滚到祁昊的脚下。
老黄的表情痛苦而狰狞,此时完完全全定格在了脸上。
“桀桀桀,知道他怎么死的么?我割下他脑袋时,这老家伙清醒的很,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感到有趣。”黑袍人声音沙哑,像是破风箱“不过就是太弱了,没尽兴。”
祁昊的眼眸中闪着冷电,一话不讲,从系统里拿出白首,刀尖指向黑袍人。
反派,往往死于话多,正派亦然。
“空间戒指?”
黑袍人很是惊喜“没想到我这次出关还有这样的收获。”他抬头冲这祁昊喊到:“交出你的戒指,还有后面那老头,自断一臂,我让你离开。如何?”
去死吧。
祁昊挥刀向前。
一段锁链从黑袍下射出来,锁链上萦绕着瑰丽的紫色,撞偏了祁昊的刀尖,堪堪擦着祁昊的鼻尖过去。一击不中,黑袍人站在那里丝毫未动,又一道锁链从袍下射出。
怎么都是些鞭类武器,白僵是,这家伙也是。祁昊上次被白僵打的很惨,留下了对鞭类武器的心理阴影。
两段锁链滴水不漏的封锁着祁昊的刀路,刀刃与锁链相撞,划出闪烁的火花。锁链上的剧毒,使祁昊投鼠忌器,疲于防备,一步未进,白首清亮的刀身映出他愈加凝重的双眼。
又被压制了么!这战斗打的真难受,防御防御,天天防御!近战武器这么没活路吗!怎么天天被压制,主角不应该是两三拳就把敌人揍趴下,踩着敌人装13。
果然,还是体质问题。
那行吧,体质不足,运气来凑,逼我出神器啊这是!。
靠你了,祁昊向后退回,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条不可名状之物,塞进裤兜里。
“桀桀桀”
黑袍得理不饶人,抬腿向前,两道锁链宛若活物攻向祁昊。
可是忽然间,黑袍心房突兀一震,经脉内的气息运转不周,攻势霎时间停了下来。
机会!祁昊眼中精光一闪,冲向黑袍,白首收回,换出禹剑,砍向其脖颈。
手起刀落,黑袍人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抬手防御,锁链收回防御,向后急退,周身被厚重的灵力护甲保护起来。
一只小臂,落在地上,黑袍人的右臂伤口,顿时鲜血如注。
“你给我死!”想起老黄惨死前的痛苦。
双腿借力地面,祁昊蹬飞出去,直取黑袍项上头颅。
无视灵力的防御的禹剑在黑袍惊恐的眼神中,入水一般划开了他专修多年的灵力护甲。
事不可为,黑袍眼神如同恶鬼,心中一狠。
“那就都去死吧!”
一声不亚于火箭弹的爆炸声出现在后山之上,黑袍人自爆了。
祁昊时处爆炸中央,巨大的威力,令他整整撞断了三棵大树才得以停下。
“疯子”
祁昊此时狼狈不已,全身上下没一件完整的衣服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伤口,肋骨断了不少,脏器更是被冲击轰的一塌糊涂,脊柱更是受到了重创,不过爆炸没有毁掉那条不可名状之物,只能说神器果真是神器。
也幸亏爆炸瞬间,他开启了太玄状态,没死实属侥幸。
现在能确定的是,至少火箭弹不朝我身上来,那成是干不掉我了。祁昊苦中作乐的想。
爆炸声太大,齐家大宅那边的袭击者肯定能听到,祁昊拿出一粒千参丸,放进口中咽下,浓郁的药力化开,使他恢复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他吃力把躺在那的两个人,扛在肩上,一边一个,向山路那走。
费劲功夫把两人叠放在后车座上,老爷子身子骨毕竟老了,故而挡在越丫头上面。
药力恢复了祁昊内脏上的损伤,但断裂的骨头并不是这么好愈合的。祁昊强行支撑着身体驾车离开。
祁昊没有带在身上,越月倒是带了,但是有密码,他也只能向城内跑。
车内忽然响起了一道手机铃声,祁昊现在的视野都已经模糊了,看不清谁打开的,他点到了那个亮着绿光的按钮上。
“小月!”一声女人的惊呼从电话里传来“你在哪?”
“二…货,定…位…找”祁昊从喉咙里挤出五个字,彻底昏死过去。
电话那头,越月大姐忙不迭的安排下任务后,想起祁昊的话,娇俏的脸上咬牙切齿。
二货?那人谁啊,他敢这么说我!
……
齐老爷子和越月没受什么伤,一直扮演着拖油瓶的角色。所以,齐越两家的人,接到他们不久后,两人便相继醒了。
对于祁昊的伤势,医生直接给出的医嘱是,存活率太低,希望家人做好准备。
小越月从医院出来后,痛哭流涕,被她大姐强硬接走。
虽然那句二货,让越家大姐记忆犹新,但毕竟是祁昊把小妹给救出来的,越瑶心里还是很感激。
“如果有什么需要,越氏一族定会鼎力相助。”上车前,越瑶对着送别她的齐若馨说道。
齐老爷子站在祁昊的病床旁,看着全身裹的像个木乃伊,还带着呼吸机的孙子,心里满是悲怆。
齐家大宅除了他们三人,无一幸免,对于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齐纵天很想知道。但心情极差的齐若馨告诉他,别问也别声张,就说是黄管家拼掉自己的性命送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齐若馨一句恕难奉告给怼了回去。
你们姐弟俩都怼我,齐老爷子心里苦,但老爷子不说。
扶弟魔看到弟弟变成这个样子,没黑化暴走,大开杀戒已经是控制的极好了。
齐云山动用了齐家全部力量,就一条命令:找不出始作俑者,全部请辞,永不录用。
接下来的一段时光,沪都内外掀起狂风骤雨,官方对于齐家大宅惨案亦是震怒不已,下令动用了暴力机关,把沪都及周围地区的潜藏入境的雇佣兵给彻彻底底的洗了一遍。
有趣的是,张时初这一月内都在沪都里,听闻此事,也是找上门来探望祁昊。
“进入御气境之后,身体机能方方面面都会得到加强,不要不死也能恢复的来”他如此安慰一直守在祁昊床前,憔悴的齐若馨。
齐母想来探望,但都被齐纵天呵斥了回去。
齐若馨现在就是一只刺猬,谁来扎谁的那种,齐老爷子没说什么,只默默加强了保卫。
……
一个月后
纵海一脉的野心败露。
事因是,二弟要去拜访的那位清理高人的高人,早已被官方招安,目前很缺功绩。
纵海一脉的老二,齐九南万里送人头,当场就被制服送去换功绩了。
当夜,齐纵海拖着病体,跪在他大哥面前,一张老脸涕泗横流。纵海一脉得以保全的代价就是交出所有集团干股,清退所有家族在职人员,剥夺了90%的财产。但念及旧情的份上,纵海一脉四十五岁以上年纪者每个月会得到一笔赡养费。
不过即使齐纵天不再追究,国法森严,在财产转移结束的第二天,大量的涉案人员被抓捕归案。
纵海一脉退出历史舞台,而齐氏也完全掌握在纵天家族和外姓投资人手中。
祁昊也已经醒过来,齐母看到儿子日渐健康,放心的去和几位太太搓牌九了。齐若馨接替了“妈妈”这个角色,整天母鸡汤,参汤各种各样的补品往祁昊肚子里灌,完全是按照妈妈们坐月子的标准。
脸蛋丰满许多的祁昊,又被齐若馨灌下一碗鸡汤。
“妈,不是,姐姐姐,不喝行不行?”祁昊哭求齐若馨放过。
“喝!”齐若馨又是一碗递到祁昊嘴边,笑脸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