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这些费用肯定要您来负担啊。”
史蒂夫脸色的表情很奇怪,就仿佛在说,你家雇佣人,难道还要我来帮你负担不成?
只不过,他的心中却是在偷乐。
要不是因为没有男爵继承人的话,这栋城堡就要被机构收回了,布鲁斯爵士的财产,也要全部被充公。
他也不可能去把严绝千里迢迢的找回来。
不得不说,海蒂之所以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实属正常啊。
可严绝不知道啊,他听了这话之后,也觉得的这家伙说的有理。
自己家雇佣人,怎么能让别人掏腰包呢?
可想想找自己卡里的余额,他又有些纠结了。
“那什么,史蒂夫。”
严绝干咳一声,讪笑着问道:
“招募这些工人的钱,信托公司不能代付吗?”
“很抱歉,这个不能。”
史蒂夫摇了摇头,很是歉然的说道。
“那在信托公司的钱,我什么时候能够拿回来?”
严绝有些郁闷了,明明老布鲁斯留给自己那么多钱,可现在自己却动不了。
史蒂夫继续摇了摇头。
“男爵大人,在您三十岁之前,您每个月只能领这么多钱。”
“为什么?”
“因为这是老布鲁斯公爵的决定,他怕自己的继承人在骤然得到巨额财富之后随意挥霍,所以和信托公司签订了协议。”
“原来是这样,好吧!!!”
长长的叹了口气,严绝虽然觉得人家做的很对,可心里还是有点郁闷。
面对金山银山,却只能空手而归,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那如果招募这么多佣人,一个月要多少钱啊?”
老管家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听到严绝的话后,连想都没想,直接答道:
“男爵大人,招募一个佣人,每周至少要五百英镑,一个花匠,每周需支付百英镑,一个厨师,每周需要一千英镑。”
“这么说,在城堡招募满之后,我不吃不喝,也要付出...一万零四百英镑?”
“恐怕,是的,男爵大人。”
“还好,还好。”严绝轻轻呼了口气,“我一个月有十万英镑对吧?花个一万多,也不算什么。”
“额,很抱歉,男爵大人。一万零四百英镑只是一周的花销。”
“……”
注视着史蒂夫一脸认真严肃的神态,严绝很想冲上去扇他一巴掌。
一周一万零四百,一个月就是五万多英镑,开玩笑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家主人的不满,史蒂夫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很抱歉,男爵大人,欧洲这边都是按周薪算的。”
“可那也用不着这么贵啊?一个佣人一周五百英镑,一个月就是两千英镑,换成人民币的话,那就是两万多了。”
算着,算着,严绝忽然有种自己上半辈子白活了的感觉。
辛辛苦苦上了十几年学,结果还没人家佣人一半的工资高。
“男爵大人。”
听着严绝的话史蒂夫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可他却不得不提醒道:
“这里是欧洲,用的是英镑不是人民币!而且这只是最基本的保障。”
“Nmmm……”
仰头长叹了一口气,严绝强忍着心疼,无奈的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反正也不是我的钱,爱花就花吧。”
既然这样,那我这就去联系家政公司了。”
见严绝松口了,史蒂夫应了一声,似乎生怕他再反悔一般,脚底像抹了油,往门口走去。
只是,临到了门口,他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回来。
“男爵大人,不知道您对这些佣人有什么要求呢?”
“要求吗?”
严绝摸了摸下巴,脑海中莫名闪现出海蒂穿着女仆装的样子,一句话也脱口而出。
“美女,清一色的美女!”
了然的点了点头,史蒂夫似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拿出本子记了一下之后,又问道:
“那厨师呢?您有什么要求?比如会做中餐之类的?”
“嗯,这是肯定的。”严绝点了点头,笑着回答。
“那就这样吧,一个中餐师傅,一个西餐师傅。”
“好的,”
史蒂夫答应了一声,笑着把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递了过来。
“男爵大人,您的卧房在二楼靠左最里面的一间,有事的话,您就按这个,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严绝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先去忙了。
等到史蒂夫走后,严绝在大厅坐了一会,这才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布鲁斯城堡的整体整修风格为诺曼式,在规模上来说并不大。
但是只有真正身临其境,你才会发现,城堡内部真可称得上是“别有洞天”。
内饰华丽又不失温馨,宽敞的布艺沙发,实木茶几,桃心木的长桌,以及高清倍投电视。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你从里面根本就看不出来,身处的是一栋中世纪建筑。
而透过窗棂,中央的露天庭院里,有着汩汩涌动的池水和盛开的蔷薇给这里增填生机。
他左右看了看,气派的宴客厅、华丽的书房,单簧管似的扶手,也处处彰显着贵族的高雅品味。
当他来到卧室之后,眼睛顿时就变的更亮了。
很高端吗?
不,一点都不高端。
低调,奢华,有内涵,走的是北欧简约路线。
卧室的装修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奢华,而是充满着“家”的那般舒适的气息。
旁边的浴室里,不但有着现代的淋浴,更是保留着中世纪末期传统的木盆,用一袭白色的厚呢纱帘,隔断了空气中氤氲的水汽。
绕过那宽敞的大床,严绝来到窗户边上,随手推了开来。
“我去...”
这一刻,严绝真的觉得,古时候皇帝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吧?
原来,在窗户外面,就是一条还在缓缓流动的大河。
是的,大河。
很宽广的一条河,严绝并不知道它叫什么。
但是它真的很宽。
据严绝目测,最起码也要超过一百多米。
而且河面上水草繁茂,更是有着不少的水鸟在上面嬉戏。
“您好,男爵大人,我能进来吗?”
正当严绝看的有些入神的时候,忽然从门口传来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扭头看去,原来是那个叫海蒂的女孩,此刻正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只不过,她的双眼有些红肿,很显然刚才哭鼻子了。
“那个,进来吧。”
摸了摸鼻子,严绝心里莫名的升起了几丝负罪感。
似乎,自己罪大恶极一般。
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思绪甩开,严绝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是和善的笑容看着她,用那有些蹩脚的英语问道:
“海蒂小姐,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吗?”
海蒂闻言抬起头来,用那双有些红肿眼睛看了严绝一眼。
只是,看着眼前那个,用一副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她的亚洲男爵,海蒂差点忍不住扭头就走。
只是,想到了父亲刚才的话,她只得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低声道:
“男爵大人,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没事。”
严绝可不知道,自己那自以为很友善的笑容,在人家眼里就是色眯眯的样子。
他还很是大度的摆了摆手,笑着说:“那事我早就忘了,海蒂小姐也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他撇了撇嘴,海蒂心里低低的骂了声虚伪,然后强压住自己的厌恶,语笑嫣然的说: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先告辞了。”
说着,她转身就走,一点也不给严绝挽留的机会。
看着海蒂转身离去的靓影,严绝张大了嘴,很想说一声。
美女,你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