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从床底下找出了瓶塞,塞住瓶口摇了摇瓶子,然后把药膏和水完美融合出的药水倒在茶碗里。
顶着满目的马赛克将药水抹上去。
简略:“你说这特效金疮药兑了水还能用吗?”
芭芭拉:“本商品出产,百分百药效,绝无虚假,现在药膏融合了水,虽然效果会有折扣,但是和市面上的普通金疮药效果是一样的。”
简略:“行叭,意思就是还是有用的,有用就行。”
抹好药后,简略又像包饺子一样,用被子将燕樘包好。
想了想崽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待会儿起来之后肯定要吃东西。
她记得她今天抽中了‘一份有些烧焦的鸡蛋炒西红柿’。
现在这盘菜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背包里。
她怕待会儿下线后,那些太监看见了会找崽子的麻烦。
于是将‘一份有些烧焦的鸡蛋炒西红柿’和商店买的靴子一起放在了崽子的衣橱里。
怕崽子发现不了她还特地把药瓶放在了衣橱的夹缝处,这样一来崽子醒来后肯定会疑心,然后去捡药瓶。
接着打开衣橱,就可以看到她给崽子留的惊喜啦,哇咔咔咔……
看到崽子陷入沉睡的睡颜。
简略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结果一戳一个红印子,于是她讪讪收回了手,观察起了崽子的脸。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有些略Q版的脸,虽然不是所谓的二头身那么夸张,但也是属于那种头大身体小的比例。
又逛了逛商店,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了,主要是她没钱,于是退出了游戏。
这个点儿家里一片寂静。
她的爸妈都长期在外出差,基本上很少回来。
家里的哥哥又是个网瘾少年,基本上是打半宿的游戏,然后第二天睡到十一二点起床的作息时间。
所以她一天吃两餐,午餐,晚餐。
全因为她不会做饭,用她哥的话来说就是,“我就是饿死,从这儿跳下去,都不会吃你炒的一根菜。”
遥想当年第一次做菜,是在她哥初一过生日的时候,那时候她六年级。
结果当天晚上全家齐齐进了医院,然后她就被全家严令禁止进入厨房。
结果到现在她都只会煮方便面,还是那种只放方便面原有调料的那种煮。
她八点醒的,然后玩儿了一个对小时的游戏,现在是9:45。
离她哥醒来的时间还早。
于是简略只好爬起来洗漱,然后瘫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少儿频道。
此时里面正在播放《海绵宝宝》。
“啊哈哈哈哈~~~我是海绵宝宝。”
“我是派大星。”
“今天,我们要在海底捉水母。”
……
许久之后,简略揉揉眼睛,打着哈欠把电视关了,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显示时间:10:37。
然后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又把昨天晚上她哥给她收好的瑜伽垫拿出来,翻出卧室里海绵宝宝的大抱枕去了阳台。
继续重复昨天的动作,躺在瑜伽垫上晒太阳。
简略的头靠着海绵宝宝大抱枕,正面晒完反面晒,就在她将自己均匀的晒了11次的时候。
连通阳台的门被‘吱嘎~’一声打开。
然后就看着那个上身穿着小恐龙睡衣,下身穿着花睡裤,顶着一头杂乱碎发的的高个子少年。
一手拿着一支锅铲,一手拽住简略后颈的睡衣,将简略整个人从瑜伽垫上拎起来。
简略:被拎住了命运的后颈。
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搬运工,将简略从阳台拖到客厅,然后扔在沙发上。
兄妹俩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然后简略从晒被子状态下苏醒,拿起眼前的饭碗飞快的埋头苦吃。
这时候额头被一双筷子狠狠的敲了下。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吃饭的时候不要吧唧嘴,是不是改不过来了?啊?”
“姑娘家家的整天搁阳台上晒太阳,你当你是蘑菇怕发霉吗,还是当自己是煎饼,你该庆幸你晒不黑!”
“不然晒成了非洲人,往后出去别说你是我简直的妹妹!”
吧啦吧啦……
简直顶着鸡窝头,一副还没有洗漱的亚子,就开始了日常餐桌一训。
“……哥。”
娇弱少女简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自家哥哥。
“啥事儿?说吧,有事儿喊哥,没事儿简直的,你个小心势利眼儿。”
简直继续毒舌。
“就是……刚刚哥你说话的时候……”
简略吞吞吐吐,扭扭捏捏,一句话拆成几部分。
“说,摸摸索索扣扣搜搜的,又不是楼下七老八十的大爷,咋啦,还结巴啦?”
“刚刚你说话的时候嘴里有几颗饭粒掉进了菜里。”
少女快速说完话,然后低着头扒拉着面前唯一一道没有被污染的菜。
坐在对面的少年顿时大脑当机,然后一抹绯红染上脖子。
然后掩饰性的将嘴巴闭小。
“咳咳,哥这是给你做错误师范呢,警戒你下次不能像哥一样,咳,吃饭的时候大声说话。”
“多吃饭,少哔哔。”
简直一脸正色的严肃说道。
简略:“……”
……
燕樘意识昏昏沉沉,模糊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人像摊煎饼一样裹起来又摊开,又裹起来。
然后身上的伤口便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暖意,他八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
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寝殿的床上,他明明记得他是因为那个太监的一泼冷水和饥饿,体力不支昏倒在了院子里。
结果现在像是包饺子似的被被子裹住,掀开被子,他身上的衣服裤子已经换成了暖和的棉衣棉裤。
而他那套湿了的衣服此时正无情的被扔在地上。
门口那儿还有一桶装满水的水桶。
他明明记得昨天水桶在殿门口被打翻了。
燕樘眉头一皱紧。
眼睛瞟到衣橱那儿的异样。
眉头越发皱。
腹中传来阵阵饥饿感,他已经两天未进食了。
强忍着饥饿感,冷着脸下床,脚步虚浮的朝衣橱走去。
昨晚那个人又来了。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明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