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要太在意。”
简略震惊,这像是简直可以说出的话吗?嗯,很像。
“是我自己要努力。”简略辩解。
“可是你不是最喜欢咸鱼了吗,这样子不累吗?”简直劝解道。
简直有点二丈摸不到头:“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样努力不是挺好的吗,难道觉得哥哥读个一本,妹妹却连个好的专科都考不上这样很好吗?”
“明明你的愿望不是这样的,简略!”简直的情绪有些激动,简略就是神经再大条也看出来了不对劲。
“哥,你到底怎么了,我记得我没在你面前说过我的愿望吧。”
“你说过的。”简直的脸阴沉了下来,明显有些生气了。
简略看着桌子上的菜,决定符合简直的话,她还没有填饱肚子,暂时不想和简直吵架。
“好好好,我说过的,我就是想当咸鱼,嗯。”
简直听了,脸色缓和起来,主动将夹起一块肉放到简略碗里。
“来,多吃些,你看你这段时间都饿瘦了。”简直一副老妈妈关怀的样子。
简略嘴角抽了抽,想起这段日子冰箱被她洗扫一空,并且还经常半夜起来泡面的经历,嗯,她确实瘦了,简略含泪吃下那块肉,压下心中的诡异感。
吃完饭,简略找了个借口就进了卧室,一把将门锁上。
躺在床上的简略回忆起今天简直怪异的行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她忘了,好像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又有些想不起来。
卧室里,即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视,简略呆了会儿就有些呆不住了,打开了门,想着简直是她亲哥还能把她吃了吗。
信誓旦旦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没有人,简直应该是回自己房间去了。
简略打开电视,照常看海绵宝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对她来说津津有味的饭后小剧场,看着居然觉得有些无聊。
真许经常说谁这么大了还看动画片,难道说她长大了!自觉得出真相的简略将电视转到中央一台,看起了成年人该看的新闻节目,才过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想睡觉。
唉,果然她还是不太成熟,简略关了电视,翻开了家庭作业。
将成摞的卷子一张一张整理好,然后挑出最简单的政治和历史卷子先动笔。
叮铃~
有人在按门铃。
简略起身去开门,来人是真许。
“你怎么来啦。”简略问道。
“当然是找你玩儿啦,怎么,不欢迎啊。”
“没有没有。”简略手指扣着门框,“要不我们一起写作业。”
真许翻了个白眼:“拜托,说了来找你玩儿,写作业是个什么鬼啊,留到学校里又不是写不完。你写不完,肯定有人写完了。”
“走吧,陪我去逛街。”说着真许就要将简略拉出门。
“我可不可以带上我的卷子,就带一张,一张!”简略试图挣扎道。
“想都别想,哪儿有出去逛街还带作业的,走吧。”
“好吧。”简略妥协了。
“唉,春天了,都没有衣服穿了……”真许抱怨道,然后转头跟简略搭话:“我跟你说,这个衣服啊,就要成套搭配起来才好看,今天买什么呢,春日限定款都有什么呢!”
说着说着真许就自言自语起来。
简略一直对逛街有阴影,如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天知道真许的衣服那么多,为什么她还觉得没有衣服穿。
简略自己是三件羽绒服扛过一个冬天。
好不容易买完衣服,简略以为今天就结束了,结果真许说要搭上配饰才好看,于是又进了精品店。
简略提着手里的袋子,被眼前五花八门,精致炫目的头绳和小玩意儿夺了眼。
当然精品店不止卖这些,简略基本上很少会逛这种店,实际上如果没有必要,她的一切东西都可以通过网购,只不过现在没有手机了。
真许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简略就自顾自地逛着,突然,被货架上的一个马克杯吸引住了目光。
马克杯上面绘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儿,穿着一身白色的古装,Q版型,小人儿脸上肉肉呆呆的,有着一双茶色的卡姿兰大眼睛,此刻整伏在书案前写着字。
简略越看越觉得和Q版的燕樘穿着学子服的样子如出一辙。
一个冲动就把它买下来了。
“好不容易出来逛逛,你就只买一个水杯?”
真许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简略背后,吓得简略一激灵,差点儿没拿稳手里的杯子。
“我没啥需要的啊,我就缺这个杯子。”
“行吧。”真许撇撇嘴。
下午突然出了太阳,连着好几天的阴郁沉闷的空气像是被注入了活力。
简略和真许两人躺在路边的木椅上,喝着奶茶。
“你说人有前世今生吗?”真许突然问道。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简略转头看向真许,想了想回道:“应该是有的吧。”比较连意识体进入游戏世界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都遇见了。
“那你说,要是有一天,你发现了周围一切都是虚假的,你会选择忘记我吗?”真许一脸认真。
话题跳跃跨度这么大的吗?她们上一秒不是在聊前世今生的话题吗,怎么又就转到这里来了,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简略莫名想到了楚门的世界。
“当然不会啊,我为什么会忘记你,又不是失忆那种狗血的桥段。”
“真的吗,谢谢你!”真许开心道。
简略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天哪,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变得怪怪的。
南潜突然说那种不清不楚的话,她哥让她不要努力,今天真许又说让她不要忘记她。
“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啊?”简略说道。
“啊,哈哈,就是随便问问啊,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面有多重要而已。”真许哈哈笑着,一副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哦。”
简略总觉得真许并不是在开玩笑。
和真许分别后,简略回到家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假设真许说的是真的,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为什么她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周围的人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虚假的又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