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用手挑着钰琪的下巴,醉眼观美,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故意哄寡人开心?”
钰琪撅着嘴道:“看王爷说的,妾身有几个胆子敢期满王爷?难不成王爷又怀疑妾身对您的心意了?”
朱柏想起她上次差点撞墙的事不禁一凛,可不敢跟她乱开玩笑了,万一她要是真的撞死了,自己上哪再去找这么一个既漂亮又忠心,干活还细致周到的女人?
朱柏笑道:“就你那烈性子,寡人哪里再敢怀疑你了。说实话,寡人已经习惯被你服侍了,换了别人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钰琪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地,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重要比什么都让她开心,道:“那妾身就伺候王爷一辈子,不再让别人经手了。”
朱柏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然后一个转身将她压在床上,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十分霸气地说道:“你生是寡人的人,死是寡人的鬼,不伺候寡人一辈子,难道还想跑不成?”
钰琪的心脏“碰碰”地乱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幽幽道:“王爷,妾身先去煮碗醒酒汤给您喝吧。”
朱柏抚摸了一下她的鬓角,柔声道:“你就是寡人的醒酒汤。”
过了许久,朱柏对躺在怀里的钰琪说道:“你觉得寡人制作的水车怎么样?”
钰琪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朱柏怀里,用手一根根揪着他身上的头发,道:“妾身虽然不懂,但也能看出来那是个很厉害的东西,肯定能灌溉不少良田。王爷的智慧真是高深莫测,妾身佩服地紧呢。”
朱柏有些埋怨地说道:“你佩服寡人,可有些人不相信寡人,认为寡人是那种自私自利,贪图财物,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钰琪一听这话就急了,猛地一下子趴起来,道:“哪个没良心的敢这么说王爷?王爷给哪些工匠那么高的待遇,谁人不说王爷仁厚?是谁在背后泼王爷的脏水,妾身去找他评理。”
钰琪此时一丝不挂,趴在床上,胸前的两只小白兔一抖一抖的,朱柏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看把你能的。说实话你还真评不过那群人,那群人什么都不会干,就知道评理。”
钰琪撅着小嘴道:“什么都不会干还有理了?连我这个弱女子都不如,我最起码还会伺候王爷。”
朱柏哈哈大笑,道:“是,是。他们的确不如你,你还会伺候寡人,而且把寡人伺候的很舒服。”说罢,又把钰琪按到了床上。
转眼间,六月初八的日子到来了,这一天是朱柏给大水车的启动所选择的良辰吉日。由于之前闹得动静太大,这辆大水车就成了张掖城最热门的话题,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不知道它的功率到底如何?
且不说是平常的军汉或军属,就连制造这辆大水车的工匠们也都捏了一把汗,虽然他们每一个环节,每一个零件都经过了反复的推敲,但这么庞大复杂的机器众人毕竟是第一次做,谁心里也没底。况且朱柏给了他们丰厚的报酬,如果事情弄砸了,实在是没法交待,匠户将会更加抬不起头来。
早在几日之前,赵老汉就已经将其中的利害讲给众工匠听了,说这是关系他们工匠是否能翻身的关键一仗,必须要打好。所有的工匠全都憋着一股劲儿,这段时间谁也没有休息,反复检查着这辆大水车,确保万无一失。
六月初八的清晨,朱柏特地穿上了他的朝服,以示隆重。钰琪和周妍分别陪侍在他的两侧,钰琪也穿了一身华丽的服装,化了一副雍容的妆,以和其他宫女区别开来,显示自己的尊贵的身份。
由于大水车这件事是雍藩的一把手朱柏主抓的,按照万世不易的定律,凡是一把手主抓的事项,一定会引起各方的高度重视。张掖城里的大小文武官员全都来了,军士和军属也来了不少,特地赶来看热闹。
一些调皮的小孩已经开始在河边相互追逐,一边玩闹还一边喊着:“王爷的水车要动了,王爷的水车要动了。”
朱柏在仪卫司的拥护下,走上了属于自己的看台,正色道:“胡匠头,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赵老汉挺起胸膛,抱拳道:“回殿下,一切准备就绪,请殿下下令。”
朱柏一挥手,道:“开始!”
赵老汉随即向身后的两个工匠摆了摆手,那两个工匠走向前去,将水车的闸门抽开。
兰州大水车,哦,不,现在应该叫张掖大水车就在水流的冲击之下运作起来,通过车轮和木槽,将黑河的河水源源不断地注入岸上的水渠里,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好!好!殿下千岁!有了这么一个大水车这附近的田地就不愁没有水了。”军士们大声欢呼道。
自己亲自督办的第一件事如此成功,朱柏很是得意,对身边的刘慕贤说道:“刘长史,若是按照你说的那个办法,试问有哪一家军户能用的起这样的水车?”
刘慕贤一时语塞。朱柏趁势宣布道:“诸位将士,河西走廊自古是繁华富庶之地,有道是‘金张掖、银武威’,我们守着一座金山还在过苦日子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的力量太分散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到最后我们这里只能还是雪上加霜。从今天开始,我将带着诸位集体开垦土地,凡是成年军士,一月给粮食六斗,健妇一月给粮食三斗,有能力工作的小孩视情况也可给一斗。寡人知道,这个价钱并不是很高,但诸位也知道,我河西地处偏远,运粮不易,寡人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么多,第一年先辛苦诸位,勒紧裤腰带大干一年,寡人承诺,来年丰收后,一定重重有赏!”
刘慕贤长叹一声,他知道雍王既然亲口说出了这句话,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好在他已经将这里的情况密报给了朝廷,将来就算追究责任,他也有的说。
朱柏说完后,地下的人头一阵骚动,众人开始纷纷议论。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做他的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