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西就是西亚,古代属于波斯、大食势力范围(大部分也被帖木儿占据),这两个王朝在中国古代的史料中出镜率很高,秦汉时期就有他们的身影,可见其繁华程度,著名的两河文明(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就出现在这一带。铁木真时期的亚洲大国——花刺子模的领土主要就是这一带。更何况这里还有重要的物资——石油,虽然朱柏没把握在有生之年能利用这种资源,但先占住总是好的。
西亚再往西就是近代文明的中心——欧洲了,纵观这一路走来,哪里是什么荒漠之地,明明就是一大片风水宝地。若是能把这些地盘都踏在脚下,还争个毛皇位啊?朱标也好,朱棣也罢,你们将来谁上台哥不在乎,因为哥知道,哥将来的土地,不会比你们少。
虽然知道这一切很难,但朱柏还是忍不住时时刻刻的畅想。男人,一定要有野心,有侵略性!
晚上的时候,朱柏斜躺在王府的罗汉床上看书,钰琪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揉肩,热轧依跪在他的身前给他捏腿。这种小日子,真是爽到不要不要的。
热轧依抬眼偷偷地看了一下朱柏,犹豫了一下,道:“王爷,奴婢听说您要用羊圈养羊,是真的吗?”
朱柏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些,想来是用什么话要说,对自己的心腹之人,朱柏一直都是鼓励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他们都是想着自己好的人,将书从眼前拿开,一眼笑意地盯着热轧依标致的脸庞,道:“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
热轧依边捏腿边道:“启禀王爷,奴婢不懂这些,倒没什么想法。只是今天回去跟母亲说了,母亲说圈养的话成本很高,河西之地水草丰美,放养也未尝不可,她建议王爷一边圈养一边放养,这样可以收获更多的羊。”
朱柏一脸惊讶,看着眼前这个小美人,道:“哟,你母亲还懂放牧?”随即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自己不能将后世的经验照搬到古代来。圈养羊的话,羊确实长得快,但是成本高,还要有专人伺候,自己目前最缺的就是劳动力,实在是挤不出太多的人养羊。放养的话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是很省事。
至于环境污染问题,朱柏认为自己一开始就多心了,自从秦汉时期开始,匈奴就在这一带放牧,中原王朝占据这里后,也发展畜牧业,他们都放养一千多年了都没事,自己放养几天怎么会将环境搞崩溃?事实上,只要没有工业污染,单凭农业与畜牧业的发展,对环境的损害是不高的。
自己的母亲能帮到王爷热轧依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这就代表着她们一家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又重了几分,但她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并不会因此自傲,一边跪着帮朱柏揉腿,一边说道:“她说她只是略懂一点,若是母亲说的不对,还请王爷恕罪。”
朱柏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心里十分喜欢,能时刻摆正自己位置的人总是会讨人喜欢的,道:“你母亲给我提建议是为我好,我怎么会降罪与她?你这就去把她请来,寡人要好好的向她讨教一番。”
热轧依松开朱柏的大腿,身体转了个九十度的弯儿,面向朱柏,跪在地上磕头,道:“是,奴婢遵命。”随后缓缓地退了出去。
过不多久,热轧依将她的母亲带来。朱柏定睛看了一眼,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身段窈窕,一点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倒是向后世的大龄未婚职场女精英,虽然饱经沧桑,但她的秀美白皙的脸上仍然带着一丝从容,不,与其说是从容,倒不如说是麻木,对生活已经不抱希望的麻木,所有的事情都是逆来顺受,任由命运摆布。有母美如此,怪不得她的女儿长这么标致。
热轧依搀扶着母亲走到朱柏跟前,然后和母亲一起跪下,道:“奴婢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柏抬了头手,十分随意地说道:“不必多礼,请起吧。钰琪,给夫人看座。”
热轧依和母亲一齐谢恩,道:“谢殿下隆恩。”随后,热轧依扶着母亲坐了下来。
朱柏突然想起热轧依给母亲看病的情节,关切地问道:“听热轧依说夫人身体不太好,敢问是什么病?”
热轧依的母亲坐在椅子上微微一躬身,十分平和地说道:“谢王爷关心,是奴婢从小得的哮喘病,一直没治好。”
朱柏点了点头,细看之下,热轧依的母亲脸色是有些苍白,血色也很少,看来是长期气虚体弱导致,道:“这种病可不能干体力活,你现在在哪里做工?可否吃得消?”
热轧依的母亲轻咳了一声,带有一丝感激地说道:“奴婢现在在王府的尚衣监做一些缝缝补补的活,并不累,吃得消。奴婢还要感谢王爷将奴婢从奴隶营中救出来,否则奴婢怕是要死在那里了。”热轧依是个很孝顺的人,见母亲咳嗽,立即帮她拍了拍后背。
朱柏心里紧张了一下,怕她的病再犯了,看她过了一会儿又没了事,才笑着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敢问夫人如何称呼?”
热轧依的母亲摆了摆手,示意热轧依不必再拍,躬了一下身,带有一丝哀怨地说道:“回王爷,奴婢娘家姓李,是燕云地区的汉人。”单从她的语气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在蒙古人那里过得并不是很如意。
朱柏没有想到她还是汉族,现在见她跟自己同宗同祖,心里倒多了几分亲切,对热轧依的母亲道:“父皇既然已经赦免了你跟热轧依,那就说明你们跟北元已经没有关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恢复本来的姓名吧。”
热轧依的母亲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王爷让她恢复了自由身,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道:“谢王爷。奴婢贱名李秀姑,恭候王爷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