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喜地二仙在下界被封了个小仙,给月老仙人分忧,将他管不来的男女千里牵个线,届时受了凡人的贿赂自己也坐坐小主。
欢喜为一对仙童,地喜来绑红谷,那天欢便去捉瑶光,如今那厮脚踝竟然绑不上红线,只见那一根根流光溢彩的红丝鸾绳刚系到他脚上便化为乌有。
天欢急得满头大汗,这红线是浪费了一根又一根,却是愈加执着,只因地喜特意叮嘱:“你若系不上姻缘绳,那你就找不到我,那么我们便不能相见。”
地喜只是随口一说,逗她一逗,怕她贪玩躲到哪树上房梁睡觉,他不找到,心忧伤怀,便才出此下策
月老忙着翻看姻缘簿,便让欢喜二仙去给叩首求取夫君的红谷牵线,哪里顾得上配了个芝麻还是大树。
招摇山上,祝余树灵的族长和一众花草精灵,匍匐跪倒一地,瑶光眼见此景才转过身来。
“族长,无需行此大礼,魔族和巫妖一族残害你们族人一事,我会禀名天帝,还你们一个交代。”
巫妖一族自巫妖大战后没落,魔族势力却日渐壮大,如今两族势力若联手,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瑶光微微侧身,那祝余树灵族长随即便站了起来,脸色伤神,他看了眼身后一群老弱病残的祝余后人,皱眉。
“上神,有所不知,我们祝余族人,几万年里接连有人失踪,前些时日我小儿失踪,他与狌狌往来,那灵猴送给他一灵物,我们在山上寻找时,那灵物幻化出一面水镜,两个魔族黑袍妖侍将我儿与一众祝余族人收了去。”
他说罢,两眼浑浊,身后一群祝余妇人跟着哭哭啼啼起来,一众人附和:“上神,你且救救我们。”
他右手指扣动许久,从背后伸出,有所思量,狌狌天生便有探知他人过去的异能,想来应是那灵猴灵力所造的幻水镜,记录下来了魔族行凶一事,应该无假。
“你们且放心,这事是天庭的事物,不会弃你们族人不顾。”瑶光一番语气肯定,涉及三界安稳,他虽说弃了兵权,责任仍在。
瑶光乃天帝的弟弟,他这一番话如定海神针一般隔放在祝余族人的心里,在看时那族长脸上已有了神色。
魔族禁地,斯幽跪地,神色隐忍,抿嘴不语,两名妖侍杀气凌然地立在一面崖壁前,内崖无口,只见两名妖侍守岗中间向外散着扑腾的黑色氤氲之气。
噬魔崖靠近冥府阴黑无常,经常有凶兽在此隐身,只见斯幽扣首,两臂宽袖落到身侧:“父王。”
斯幽唤了一句,随即抬头,只听从那崖壁里传出声音:“嗯,谷界灵物可有寻到?”
“灵物现下还没消息!”
斯幽话毕,只听从崖壁里传出一声冷哼:“和你那无用的母亲一样,罢了。”
他宽大袖袍中的拳头紧一下,脸上仍无变化的神色,眼神若聚若散地扫了一眼守门的妖使。
“妖族持有河图,天庭洛书,两者主生惧死,混元河洛**已维护了天庭万年,两物若相遇六界将幻生幻死。”巫妖大战,两族没落且共称巫妖一族,由妖族九婴后人统领,帝俊从河图洛书中悟得混元河洛大阵,此法幻变,毁天灭地天地易主。
斯幽握着的拳头松弛了下来,只听那崖壁里传出笑声,狂傲且狠厉,听者不由心颤。
“儿臣,知晓了!”斯幽自懂,他与巫妖一族交涉良久,现下事无定论。
他起身突一颤,手腕上经脉黑血窜流全身,他不禁皱眉,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奔阳留守那洞口,看见斯幽突然现身,坡着的前腿突然重心不稳往前栽了过去。
“畜生,过来!”斯幽轻合眼睛,往胸腔里灌了一口气,他知这犬易了主。
奔阳见有人唤他,费力站了起来,一双幽绿的双眼有了杀气,他知自己是在一步一步挑战他的权威,只得做好防御状态,但心却死了一半,若斯幽想伤他只是动动手指的事,不由得他反抗。
“都说这畜生认主,在本王看来,也不过如此,今日就且成全你。”他呼着闷气,语气淡然,嘴角轻蔑地一勾,向那狗使了一掌,却吐了一口污血。
奔阳呜咽了一声,在那黑礁石上打了一个滚,离那火焰海半尺。很快他从地上爬起,比栽那一跤要快。
斯幽痛然地趴在地上,那全身经脉正剧烈地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奔阳看他疼痛难耐,来不及细想为何这掌只伤他轻微,便幻化成人,一跃逃出了噬魔崖。